23:人之将死,暴言暴语!(1 / 2)
“如果不是薛宜,我根本没必要和你在这里废话。”薛权紧接着自己那句‘法庭暴言’又道上这么一句,可以说他从来没看尤商豫顺眼过,男人的家庭只听说很复杂,但具体复杂到什么地步,他并未深入了解。只是某人没少拿尤商豫的事在他面前嘚瑟。通过对方兴奋的表情,薛权也能猜测出一二,眼下又查出对方不怕死的走私禁药,薛权觉得除非他疯了,他才会让薛宜和这人做夫妻。“尤先生做生意倒是敢想敢做,可我嫁妹妹可没法不深思熟虑,听闻尤先生自己也有各妹妹,做人哥哥总要担心的更多些。”薛权不提这档子事还好,他这一提,几乎立刻挑起了尤商豫的火,听对方提‘兄妹情’,尤商豫挺反胃的,尤其是看清对方义正言辞的表情,尤商豫开口的语气要多恶劣就有多恶劣。“我没空插手我妹妹和谁结婚、也不在乎她今天和张叁恋爱,还是李四分手,兄妹间的界限我想薛总工比我更了解。”“呵、尤先生这哥哥做的看来不称职。”“是不如大包大揽,手比竹竿长的薛总工称职。”“彼此彼此。”二人这针尖对麦芒的车轮战式对话了一轮又一轮,即使是表达不满,薛权也始终表现的游刃有余又体面无比。无论对尤商豫那句无意义的暴力恐吓,还是此刻对方意有所指的揣测鄙视,薛权照单全收。“尤老板有空在这儿同我打太极,不如想想公海的事要怎么解决,既薛某都能了解个一二,那其它人呢,可别让儿女情长耽误了尤老板的宏韬伟略,万一结局‘人财两失’,那才叫得不偿失。”薛权不以为然对方的话,反唇相讥完这句,他只动气的又说了这么一句。“尤老板似乎对我和珠珠的关系过、分、敏、感。”诚如他说的,没有薛宜他根本不想也不屑同这帮京州名流打交道,再加上尤商豫这阴阴阳阳的揣测除了让他对这帮名流更加厌恶,别的作用是一点都起不到。【薛权,总有你求我的时候,为了薛宜也好,为了你也罢,你一定会来求我。】女人的话犹言在耳,哪怕这会儿同尤商豫争锋相对,薛权还是不合时宜的想到那个惹人讨厌的女人。【滕小姐未免太自信。】【只对你自信,阿权。】薛权难耐的甩了甩晕乎乎的头,紧咬着牙冠吐出一口气,才镇定下情绪。“你我都没空再多费口舌,因为薛宜,我也只为了薛宜,尤先生既是做生意的人,方得及时止损。”无用又耗费心神的事薛权不想做,有用但耗心神的事,那便只为了薛宜、为了薛家父母做即可。小朋友时期的薛珠珠总有无数稀奇古怪的问题,但问的最多的还是一句:“哥哥,你猜世界有多大。”薛权从前只是笑,或者剥颗糖塞到十万个为什么小朋友薛宜嘴里。若薛宜现在再问,无论少年薛权和还是此刻薛权回答大概只有一句。【不知道,但我的世界很小,只有薛珠珠、爸爸、妈妈。】思绪回笼,薛权凉凉的觑了眼面色不善的尤商豫,面无表情的补充。“别来缠着薛宜,鱼死网破对我这种半只脚踏进棺材人来说,好处可比坏处多。”薛权从不避讳自己是个短命鬼的事,十叁岁那次男孩已经做好了死亡准备,奈何运气太好捡回来了一条命,但身为医生的薛父清楚,身为病人的他更清楚。如果再来一次,还是找不到完美配型,他薛权只有死路一条,这些年薛家人不提,但无一不提心吊胆,但薛权想说的从始至终只有一句。【我不怕死,只怕你们难过。】想到家里叁位诚惶诚恐的模样,薛权下意识的柔了眉眼,但说话的语气依旧锋利十足。“还是你觉得你在薛宜那的地位能越过我?”【人之将死,其言也疯,阿权你现在比我更像疯子。】薛权突然觉得那个爱管事的女人说的颇有道理,对方说他越来越疯还真是贴切。“怎么办呢,大舅哥、”尤商豫虽被薛权接二连叁的出招气的不轻,但也没自乱阵脚,毕竟薛宜的态度也摆在那。“可阿薛现在没有要和我分手的打算,所以我们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有时候学薛宜这怀柔拖延的处世之道未必不是一条好路,至少现在很有用,看薛权皱眉愣神的模样,尤商豫就知道对方先乱了。“阿薛没告诉你么,我们先冷静一阵子,暂时不会分手。”
尤商豫知道薛宜把问题抛给他,是女生想利用自己不作为的态度,逼他因为‘理不清楚的麻烦’知难而退,但在薛宜的问题上,他偏偏迎难而上。眼下出现的薛权,比他更适合接块烫手山芋。【击、鼓、传、花,但这雷别想炸我手里。】想通问题,尤商豫神奇的共感了薛宜。“大舅哥你也不必太悲观,配型的事我和伯父一直在留意,什么死不死的话还是少说,阿薛总叫我避谶,难道没叫你么?我和阿薛的婚礼,你要是不在,她得多难过,这话啊和我说说倒没事,别让阿薛听见了,你也知道,她一哭起来难哄的很。”二人虽然针锋相对,但软肋都都是同一人,这一来二往的谁也讨不来巧,一场会谈最终也没讨论出结局。最终是以草草收场做句号,但今天过后的二人也算是彻底结下了梁子,尤商豫虽然把这烫手山芋丢到了薛权手里,但内心依旧不痛快,不仅是为薛权那几句话,更是为薛权对薛宜暧昧不清的态度。车内,男人和着冰水烦躁的吞了一粒碳酸锂,胸腔里喷勃的火气堪堪被压下了一二,尤商豫淡淡的瞥了眼后视镜,刚强压下的火气再次卷土重来,薛权乘坐的那辆出租车可不就是往薛宜家去的。薛宜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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