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 / 2)
大厅空气骤然凝滞, 任谁都能感觉到的极低气压,正如飓风般蔓延。一侧,佣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捏着抹布飞快撤退,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自己要是再待下去, 这份工作就没了!眨眼间, 大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贺云泽不发一言,在她旁边坐下, 重复道:“你刚才说什么?”他眼眸血红, 凝视着身侧的女人, 不是没听懂, 只是不敢相信。她要走, 离开自己?失重感瞬间蔓延全身,贺云泽死死盯着她。白皎眨了眨眼,避开他的视线,说道:“我早就说过, 贺先生的遗愿完成后我就会走。”“也许很久以前我就该离开。”她面上浮出一抹自责:“一切都是我的错。”想到昨晚发生的事, 她瞥见贺云泽唇角伤痕,一时竟不敢再看他:“一定是我做错了, 才把事情弄成这样。”她绝口不提昨夜的癫狂,一举一动都在说明,她对他避之不及。白皎低垂眼眸:“本来就是我强求。”“贺先生留下的遗产我会原封不动地交给你, 如果你有疑问,可以去找周律师, 他会告诉你,那些遗产都该由你继承。”贺云泽几乎要笑了, 她甘愿放弃一切,也要离开自己。他定定凝视白皎,忽地出声:“好啊。“在她惊愕的注视下,贺云泽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凝视她,话题忽然跳转:“你要打包行李吗?我帮你收拾。”连白皎都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了,回过神来,贺云泽已经上楼,往她打开的行李箱塞东西,他送她来到别墅门口,气氛死一般沉寂。滚轮碾在平地上,发出咕噜噜的声响。“白皎。”离开前,贺云泽忽然叫住她。“我放你走,今天之后,你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白皎应该放松,她终于要离开这里。可当她与他对视,只有无尽的紧绷与窒息如浪潮般汹涌而来,男人舔舐着唇角的裂口,深邃的眼眸凝望她。她握紧行李箱拉杆,手心浸出一层滑腻腻的汗渍。踏出贺家后一刻,贺云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那么,从你离开贺家这一刻开始,请允许我——”白皎蓦地扭头,对上他血红的眼眸,几乎要晕过去。贺云泽温和一笑:“以追求者的身份向你求爱。”“没有人比我更爱你。”【剧情逆转值:95】贺云泽看着她毫不犹豫离开的的背影,脚下仿佛生根般站定,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他才转身,脸上笑意瞬间消融,周身冷气蔓延,在佣人畏惧的窥探下,走进她的房间,在残留着她气息的房间里坐下。他从胸口掏出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中年男人儒雅贵气,眉眼与他颇有几分相似,正是他的父亲贺东恒。他偷偷留了下来。贺云泽勾起唇角,盯着相片,不甘在心头盘旋,他哪里比不上他,一个不负责任的老男人。半晌,他忽然笑了起来,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盘旋:“都说活人争不过死人,可我有很多耐心,我会用我的一生,我的一辈子,让她忘记你,爱上我。”“贺东恒,死人就该有死人的自觉,不要打扰我跟皎皎。”他甚至恶意地猜想,如果贺东恒知道,会不会从棺材里爬起来。可这俗世身份如果能禁锢他,他也不会爱上白皎。他前所未有地嫉妒起贺东恒。即使他无限放低自己,几乎卑微进尘埃里,用尽自己的一切手段,也得不到她的一缕真心,她眼里只有贺东恒。这一切早就变成了执念。只要闭上眼,属于她的一切就会在脑海里一遍遍重演,不知疲倦,无法停歇。至于这张碍眼的照片怎么处理,贺云泽动作一滞,泛白的指尖骤然捏紧。这张处理过的黑白遗像,叫他感觉很熟悉,记忆纷至沓来,贺云泽终于想到,这是贺东恒曾经拍摄的商业杂志封面。一个疑问在脑海里成型,为什么作为他的情人的白皎,会将他的杂志照片收藏,而不是私人照。一个大胆的念头涌入脑海,贺云泽像是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联系下属,兵分两路。以往刻意忽略的一切在脑海里浮现,他一直调查不到的消息,贺东岩是怎么遇见她,他们之间的相处……他一直不敢面对的残酷的真相。
可现在,贺云泽心头陡然萌生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期待感。早上八点,疲惫不堪的白耀祖打开门,双眼无神,动作呆滞,整个人宛如一具行尸走肉。酒吧夜场躁动冲天的音乐似乎还回荡在耳畔,甚至叫他产生一种窒息的幻觉。这样不人不鬼的日子白耀祖已经过了大半年,从开始的后悔不迭到现在的呆滞麻木,他看起来生生老了十多岁。无数次的午夜,他都在后悔,可在赌债没有还完之前,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他进门之后,一群人蜂拥而至,黑以后黑裤的保镖像是一座座铁塔般极进狭窄厌仄的房间里,踩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嗓音,凶恶的目光看向白耀祖。“你就是白耀祖?白耀祖惊恐地看着这群人,厨房里干活的白母也跑了出来,发现一群凶神恶煞的恶徒,她下意识看向儿子。白家现在一贫如洗。白耀祖欠了一辈子都还不上的赌债,被人以工抵债,白父被判刑,未来几十年内,他都不会再出来。母子俩苦熬着剩下来的日子。白耀祖更是吓得踉踉跄跄,滚在地上,站不起来,就爬在地上四肢并用地后退,他抱头求饶:“大哥!大哥饶了我!”一阵脚步声响起。锃亮的黑色皮鞋出现在白耀祖眼前,他战战兢兢地抬头,看到对方时瞳孔猛缩:“是你,是你!”“啊啊啊!”硬底狠狠踩在白耀祖手背上,他好像听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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