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 / 2)
搬去同居的事情,已经排上日程,整理房间时,温如华时不时叮嘱她几句,说是新婚夫妻在一处,有事不要吞在心里,要想办法及时沟通,不要日积月累地产生隔阂;又说互相都照应着彼此,不要让一时的情绪上头,两个人相处总是需要时间和包容的。温年笑着一一应下。明明两居室的小屋,看过去东西也不是很多,却在两人整理中,翻出了比意想中要多得多的物件:从小拿到大的奖状、只用了短短半个月的芭蕾舞鞋、一起做的手工纸灯笼、多达半面柜的各种书籍……以及整整几大箱的明信片和信,过去的近二十年生活里,每逢各种节日,乃至二十节气,她们总会互相送一张明信片,就连世界环保日都难以幸免,至于每年生日、新年的互通信件,更是一个不落。这家小屋承载着她们太多的回忆。晃眼一星期过去,温如华的山城之行终于启动,她的行李很少,只装了个24寸小箱子,比起往常穿的素色,温年给她挑了一大半明媚色彩的衣服。温如华有些犹豫,觉得是不是太惹眼了点,温年嘴很甜,说妈在她心里就是最美的,还惹得她很不好意思。徐慎上门来接温如华。温年站在玄关前,唇角泛起浅浅的笑意:“徐叔,妈好不容易出趟远门,我就安心把她交给你了。”徐慎立刻说:“绝对保证完成组织下达的任务。”温如华听他们一来一回的,有些无奈地轻笑了下。时候不早了,徐慎收起拉杆,自觉提起温如华的行李箱。温年跟他们笑着道别,温如华走在前头,徐慎拎起行李箱,在下了几步楼梯,回过头,悄悄对她使了个眼色。温年轻轻地笑了下,用唇形比出一句“等我”。周五上完上午的课,温年简单解决了顿饭,就登上了前往山城的高铁,却没想到之前约好的包车司机临时有事,放了她的鸽子,温年只能选择备用方案,在附近租赁公司租了一辆白车。要去的地方是熊形山,坐落在偏远地区,四面环山,前往那里要穿过长长的环湖公路,也是他们计划的开端地点。行驶到半道,车突然抛锚,温年下车看了下情况,本来想打电话给租赁老板求助,却发现手机信号很微弱,几乎发不出去任何一条消息。四月里天还暗得快,悠深的夜空如苍穹,这里靠近湖泊,晚风裹着寒气,温年穿得单薄,被风吹得下意识瑟缩了下。只能寄希望租赁公司人员明天上班的时候,通过gps检测到她在远处停留过长时间的异样。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手机用了近三年,电池功能并不是很好,在这么一长段路程中,手机的电量已经呈现不健康的状态。四月是这处的淡季,很倒霉的是,始终没有任何一辆经过的车。但同时温年也很担心有车经过,她一个独身女性,在一片黑暗中,难以生出半分安全感。忍不住生出让她安心在车里住上一晚的想法。浓重夜色里,温年被不安定感团团包围,只能把手机屏幕亮度调到最低,尽可能拖长待机的时间。温年将车门锁住,车内也不敢开灯,完全不敢睡,更不敢分神,视线时刻注意着车窗外的动向,精神高度集中,像是一根绷紧的弦。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逐渐模糊了时间的感知力。直到远方双闪灯亮起,在夜色里悬成炽热的光团,温年有些受不住这道刺目光线,下意识伸手挡在眼前。那辆打着双闪的车逐渐迫近,一时间温年心里冒出很多想法,如果是好心人经过,那就是她的得救,她不用在车内提心吊胆地过上一夜。但如果是有不轨意图的人,下车就是危险的开始……反倒是近了,双闪灯却灭掉了,在安静中,温年听到一阵车门开关的声响。温年尽量把身体放低,视线牢牢锁定窗外,浓重夜色里,依稀像是一道高大的身影。车窗被敲响的那刻,温年感觉心跳都蹦到了嗓子眼,手指紧紧握住的太阳伞的伞柄,是她此时唯一能给予自己安全感的武器。可是就在下一秒,车窗外传来熟悉的低沉嗓音。“温年,是我。”温年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是出现了幻觉。下一秒,又听到他开口:“把车锁关掉。”几乎瞬间,动作快于思绪,等温年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将车锁关掉了。随着车门从外面打开的声响,男人俯身瞥来,隐隐流淌的夜色,依稀勾勒出深邃优越的轮廓。绷紧的肩膀微微下陷,因过度紧张弓起的后腰,在这么一瞬间软化,温年有些脱力地向前倾去。宽大手掌握住纤细手腕,将这道单薄身影半拥到怀里,传递着那股熟悉的灼热温度。温年微张着唇,因为高度紧张,过快的心跳紊乱,扶住男人小臂的纤细手指,还有些微微颤抖。对方也不催促她。过了好一会,温年总是恢复了如常缓息,思绪总算是后知后觉地回来。她稍稍起身,从那道给予她安定感的怀抱里起身,庆幸地说:“齐斯,还好来的人是你。”“徐叔说一直联系不上你,碰巧我来江城处理事情。”周齐斯声质偏冷,在此时裹了上了几分沉声,“温老师,你断联了五个小时。”江城离山城不算近,飞机也需要一个半小时,更别提她在环江公路上行驶了足足两小时,要在短短五小时找到她,那说明周齐斯几乎是得知这件事的第一时间,在不清楚她是否失联的情况下,就已经出发来找她了。温年顿时感觉心跳错漏了一拍,微张嘴唇,有些惊愕地出声:“所以你直接就来了……”“温老师,很多不必要的意外,都是存在着那么一点不必要的侥幸心理。”周齐斯沉声开口:“温老师,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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