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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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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女子,三爷连她还挡不住?”金宝把嘴一撇,不以为意,“他还像没事人,还嬉皮笑脸跟二奶奶说:‘二嫂生气裁了你院里的丫头,我送你一个,你还不情愿?我这一个丫头可抵你五个丫头能干。’气得二奶奶在这屋里哭了好一阵。”

是他能干得出的事,玉漏想着一笑,“那青竹呢?”

金宝忙拉着她踅入卧房,嘁嘁喳喳的,怕青竹听见,“青竹起初是高兴,因为二奶奶昨日大闹,今日也不高兴了。我看也未必是因为二奶奶,终究还是因为二爷有些不情愿的缘故,才刚我还看见她躲在屋里哭。”

玉漏想起来,这两人虽然暗通,却不是情投意合,相较之下,贺台和络娴才算恩爱。青竹在贺台又不是什么新鲜人物,犯不着为她伤了他们夫妻间的情分,有些不情愿,也是情有可原。

“那这事就算了?”

“算了倒也有一头能太平了!”金宝两眼一翻,“偏我们这爷在老太太跟前讲得头头是道,说二爷身子常日不好,正好封个姨奶奶冲一冲,兴许就能好了。又说二爷二奶奶成婚两年多还没有子嗣,虽说他们年轻不急,可二爷的身子,就怕撑不过,还是先打算子嗣要紧。老太太一听是这道理,这两日正忙着劝说二爷呢。”

玉漏坐在榻上吃茶,看着她拾掇包袱皮里的东西,笑道:“你们三爷也真是缺德。”

恰逢池镜归家,在小书房听见这话,打帘子进来,“好嚜,背地里说我。”直望着玉漏笑,“你怎么自己回来了?我还想着下学后去接你,谁知听你娘说你一大早就雇马车走了。”

“我想着横竖没事,就先回来了。”

正说话,见有个小丫头急急跑进来道:“二奶奶闹着要上吊呢,老太太传话来,叫奶奶过去瞧

瞧。”

也不知老太太究竟是懒得理,还是乐得叫玉漏去瞧笑话,偏叫她去劝。玉漏只得丢下午饭不吃,往络娴这边来。进到卧房,果见梁上悬着条白绫,络娴踩着凳子拽着那白绫将脑袋往里钻,亏得几个丫头死死抱着。

玉漏忙又叫几个丫头进来,赶着拉下络娴,扯了那白绫,收了那凳子。络娴坐在床上直哭,也顾不上和玉漏算账,玉漏一时也怕唐突,没说话,只吩咐着丫头将一应利器都收捡起来。

这工夫,翠华也赶到了,擦过玉漏直奔床前去,“唷,二奶奶,多大点事呀你就想不开。二爷呢?”

蓝田那丫头道:“二爷在老太太屋里,没回来呢。”

“这时候他不回来劝劝?”

哪里晓得贺台是给老太太故意绊住不叫他回来,他听说屋里的事,自然也是心急如焚,一急便在那椅上咳嗽不止,两三个丫头忙着在他跟前端痰盂递水的。

老太太正好说:“你回去瞧见了更要急,病又不好了。你放心,我叫大奶奶三奶奶过去劝了,女人家的话倒比你的话管用,你只管在我这里坐着。”

如此这般,贺台也不敢走,他一向比兆林池镜还要怕她。

老太太端起茶吹吹,又叹着气把茶盖子落下,道:“她还不是给你惯坏的,自她进门,什么事你不依着她护着她?按说夫妻间恩爱和睦自然没什么不好,可你也太过了些。她原是个娇娇小姐,在家做姑娘时就给她母亲哥嫂纵着,倒咱们家来,你看看,论庄重嚜不如你大嫂,论才干嚜不及你弟妹,就得个娇气,比她们两个都厉害。如今有这事,我看她也不贤德,好吃醋使小性,不如趁机扳扳她的性子。”

贺台漱了口,摆摆手使周围丫头下去,歪在椅上向榻上欠身道:“她虽有些小性,也不算过分,从前从没这样闹过。”

“是么?”老太太一壁呷茶,一壁从那茶碗上提着一边眉眼睇他,“那是因为不出事你看不出来。就说前些时叫她裁去院里多余的丫头,你看她,又怨又骂的,从前也算办过几件事的人,我还当她很识大体呢。”

这时丁柔在旁搭腔,“那时候有三奶奶帮衬着嚜,常劝着她。”

贺台势单力薄,知道无论再怎样替络娴说好话也是无用功,老太太原本连他也常看不到。自从池镜娶了玉漏,夫妻两个在她跟前又孝敬又能为,出尽了风头,她更是没眼能看见他了。

他前所未有的急切,越是急,那病就越重,越重又越急,整个互为因果,循环不休。这时候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便是剑走偏锋,因此终于应承下来,“老太太的意思,我依就是了,等我回去就和络娴商议封姨奶奶的事。”

老太太脸上浮起胜利性的微笑,“嗳,这就对啰。这是为你好,你兄弟哪句说得不对?既为你冲喜,又为你子嗣打算,我看很是,不然我也不管你们房里这些事,你看你大哥,我可曾管过他们夫妻间的事?”

两茫然(o五)

那边厢,翠华仍在竭力劝着络娴,当然她的劝不免带着落井下石看笑话的意思。从前因为兆林常在外眠花卧柳,而络娴这头夫妻恩爱,和翠华说起话来时,少不得拿此事奚落翠华。

可算络娴也有今日!翠华一面笑,一面弯下腰去给络娴蘸泪,“其实这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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