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挣 第199(3 / 4)
”
她说的正是那瓶小酒,酒店虽然提供酒水,但那瓶小酒不在提供之列。
餐厅当班也说不出小酒是怎么出现的,它混在各种调料中,轻易发现不了,也没有人会拿走它。
向仁刚将它藏进口袋里,直到快吃不下,才拿出来喝了一口。因为拿得太多,向仁刚最终没有吃完,将剩余的食物连同空瓶子一起放在门口的回收箱。
餐盘已经被清理,程蹴在待处理的垃圾堆中找到了监控中的瓶子。
周决迟迟未能在酒店中找到吴末,就在警方不得不想到最坏的可能——他也许已经以某个难以想象的方式离开酒店时,一声闷响传来,接着是人群的惊叫和溃散。
酒店三楼咖啡店的平台上,从天而降的人摊开一张血饼,颈椎怪异地折向一边,躯干断开,四肢还在做最后的抽搐,看上去极其渗人。
坠落者的面部已经摔得无法辨识,但他身上的衣物程蹴和周决都十分眼熟,这不就是吴末离开卫生间之后穿的那一套?
他始终躲藏在酒店里的某个地方,为了逃走,他设计让向仁刚给他当了替死鬼。但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从空中花园掉下来摔死?
两具尸体都已经被转移到市局,经过dna比对,确认摔死的是吴末。周决和程蹴心情非常糟糕,仿佛被一双犯罪的大手翻来覆去玩弄。
吴末坠楼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回居南市局,陈争听完顿住了,几秒后才吐出两个字:“什么?”
详细情况南山市局和机动小组也还未全部掌握,周决在电话中说了吴末找人顶替自己的事,空中花园及同一楼层搜索过,当时吴末根本不在那里,他是在警力离开空中花园之后进入空中花园。
唯一拍到吴末的监控显示,他很惊恐地奔跑,朝后面看了三次。他坠落的地方只有他自己的足迹,他是自己翻了出去,但不排除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人看着他。
“这也太怪了。”鸣寒难得地紧蹙双眉,“我倒是考虑过吴末会出事,南风制药有问题,他又是南风制药的决策者,他人在外地,可能逃走,可能被灭口,但怎么还拖进来一个局外人?”
目前向仁刚的背景已经基本查清楚了,这人原本是塑料厂的工人,但四十多岁时失业了,老婆带着孩子离开他,他和老父亲住在破旧的老房子里,找不到工作,靠着低保和老人微薄的养老金度日。
他性格懦弱,优柔寡断,亲戚、熟人都不大瞧得上他,他自己也很自卑,平时没什么交际,不过将老父亲照顾得挺好。
警察来到向家时,老人在床上咿咿呀呀喊着向仁刚的名字,他已经老得糊涂了,说儿子说好只在外面待一个晚上的,为什么现在还不回来?
痕检师在向家没有找到陌生痕迹,老人也说不出向仁刚夜里为什么要离开,他老泪纵横,像是已经知道儿子已不在人世。
向仁刚是怎么和吴末牵扯上,还有待调查。
“吴末以为自己可以逃走,他准备了,或者有人给他准备了向仁刚这个后手。”陈争分析道:“向仁刚缺钱,爱占小便宜,可能是第一次住五星级酒店,对危险几乎没有感知能力。有人给他钱,让他在规定的时间去规定的地方,完成了吴末的调换。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会被下毒,死在吴末的房间。他以为这是个肥差,回房间睡一觉,醒来就可以退房回家了。”
这似乎是吴末行为最合理的解释,周决没有判断错,吴末没有在脱离警方的视野后第一时间离开酒店,要么他知道那时候离开很容易被锁定,要么有人让他再等一会儿,他身上还有某件必须在酒店解决的事。
“在向仁刚的尸体被发现之后,吴末可能都胸有成竹,警方的调查被打乱了,越乱越好,他逃脱的机会正在增加。”陈争凝神思索,“但他没想到,他和向仁刚一样成了弃子,他看到的人向他提出他不可能接受,也无法拒绝的要求,他被逼到了空中花园,然后跳下去。”
“不还是灭口?但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鸣寒说:“南风制药的秘密已经被我们抓住了,吴末必须死,他要是活着,就会提供对某些人不利的情报。”
陈争看向鸣寒,毫无疑问,此时他们想到了同一个人,梁岳泽。
吴末断裂的尸体转移到南山市局,居南市这边也有了新的进展,机动小组在南风制药3号仓库找到的一种晚期镇痛药经过特定提纯,能够合成出“黑印”。
杜辉彻底慌了,汗流浃背地说:“这都是吴总干的!和我没有关系!”
“所以你知道他在制毒?”陈争问:“你们的合作者是谁?”
杜辉的恐慌一半来自警方掌握了证据,一半来自吴末死在南山市。他不断擦拭着汗水,声音颤抖,“只,只有吴总知道那些人是谁,我真的不知道,吴总也不会给我们说!”
据杜辉交待,南风制药前些年顺风顺水,效益很好,但从三年前开始,行情变得越来越不好,利润大幅下滑。吴末想了很多办法,都无法让人看到希望。后来,吴末去东南亚谈业务,回来后给几个心腹开会,说是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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