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转眼又是一年盛夏,齐霜翰暂时回了北都,宛桾也前往禾城避暑。 &esp;&esp;老太太院子里有一亩地,种着一些蔬果青菜。 &esp;&esp;房子依水而建,门口有一个小小的埠头,河道两旁是古朴的建筑,白墙黑瓦,倒映在清澈的河水中。 &esp;&esp;每天清晨,宛桾在摇橹船的吱呀声中醒来,推开窗户,清新的水草气息水汽扑面。 &es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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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寿(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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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转眼又是一年盛夏,齐霜翰暂时回了北都,宛桾也前往禾城避暑。

&esp;&esp;老太太院子里有一亩地,种着一些蔬果青菜。

&esp;&esp;房子依水而建,门口有一个小小的埠头,河道两旁是古朴的建筑,白墙黑瓦,倒映在清澈的河水中。

&esp;&esp;每天清晨,宛桾在摇橹船的吱呀声中醒来,推开窗户,清新的水草气息水汽扑面。

&esp;&esp;午餐是鲜美的鱼汤还有自家腌制的咸菜,鱼肉鲜嫩,汤汁乳白,宛桾眯起眼喝了一口汤:“好鲜!”

&esp;&esp;老太太瞥到宛桾带来的一堆礼品袋子左下角小小的“钟”字,抿起嘴:“阿森还好么?”

&esp;&esp;“好得很,但比我还是要差一点,毕竟喝不上奶奶做得这么美味的汤。”

&esp;&esp;宛桾机灵嘴甜,逗得老太太又笑开。

&esp;&esp;“过年的时候你大伯来了一趟,话里话外都在数落你哥,说他比不上徐家那小子。”老太太敛起微笑,给宛桾夹了一筷子豆腐,“阿森也是可怜,被亲爹亲娘这么拉着比较,心里该多少不舒服。”

&esp;&esp;宛桾牵起嘴角宽慰道:“他从小就不爱读书写字,大伯这样说他也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不会放心上的。”

&esp;&esp;“阿森是心大,可囡囡你,是心重。”老太太截断宛桾的话,放下筷子走到偏室拿来一个墨色盒子,“你不像阿森应上了名字,木人空心,而你的心像石头,不是说多么硬,但一定重。”

&esp;&esp;宛桾垂眸,细细咽下口中鱼肉。

&esp;&esp;盒子打开后是一方熟栗黄田黄印章,老太太递给她:“虽然看不惯老东西装模做样地强求做文化人,但是我这几年一个人生活后,也开始尝试读书写字,也确实能陶冶情操,平心静气许多。”

&esp;&esp;“奶奶,太贵重了”宛桾一惊,连连推拒,“其实,先生那里我很久没去了,田黄精贵,给我也是浪费。”

&esp;&esp;老太太摸摸宛桾的长发,眼角的细纹都变得绵长:“别人承了你阿嗲的面子都说你文曲星下凡,以至于后来你出事,好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愿淡了让你成才的念头,后来才接受现实,渐渐同你爸妈一样看到你莫名胆怯愧对起来。

&esp;&esp;“以前你还小来我这里也频繁,拿起笔就写写画画的,有模有样,哪里懂得去迎合别人什么期待,只是你自己喜欢罢了。

&esp;&esp;“这枚田黄是你大伯送来的,囡囡的字就该配上这种印章。”

&esp;&esp;好歹也是相伴了二十余载的枕边人,老太太深知钟邦国重情也冲动,义薄云天地把战友情拔高到家人亲情的地位,徐家小子过人天资,让灰心的钟邦国重燃希望。

&esp;&esp;在钟家所有人都放弃对体弱多病还失聪的宛桾过多栽培时,她转头就和徐持砚成功拜入那位大师门下,阻止了一场对后辈们的扶持“买股”的大洗牌。

&esp;&esp;同门师兄妹,两小无猜情。

&esp;&esp;如果这是大孙女最好的结局。

&esp;&esp;老太太一直想着顺其自然,直到两年前那场绑架击碎了她的设想,宛桾为了保全一个和徐持砚长相七分相似的少年,牺牲了自己可以阻挡徐家搅动牌局的手指。

&esp;&esp;甚至他只是徐家的一个外戚。

&esp;&esp;后来大儿子和她叁言两语带过,她看着钟洋,问他是不是正中他下怀。

&esp;&esp;纵然不喜欢徐家,可是钟家这辈长孙纨绔,其余稚童大多庸才,独留一个宛桾去和徐家瓜分本该属于钟家子孙们的资源。

&esp;&esp;如果不得不向外求,她并不赞成用宛桾的婚姻去换取钟家光耀门楣。

&esp;&esp;“存根,筱枫是你的亲女儿,你难道也舍得用她去拉拢部下么?”

&esp;&esp;钟洋听到幼时的名字,皱眉表达着不满,被她申斥。

&esp;&esp;“一个曾用名又不耽误你还是声名显赫的钟司长,钟邦国只希望你们有文化,可没说过要忘本。”

&esp;&esp;长久的沉默,钟洋败下阵来,向她解释那场意外不论绑架本身还是绑错人,都是他始料未及。

&esp;&esp;古代君王都要学会制衡之术,为钟司长做事的人里,徐家一家独大于他并非好事。

&esp;&esp;即便他确实动过让齐家小子和钟家子女培养感情的念头,这样的心思他当然不能同自己的亲妈亲弟言说。

&esp;&esp;“妈,我答应你以后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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