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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不负(揉奶头到潮喷)(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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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段玉泽闻言,倏然抬眼。

庄明煦一笑,“传得这么厉害,我怎么会不知道?”他顺着段玉泽的长发,问:“你怎么想?”

“我、我……”段玉泽嗫嚅两下,不知该说什么。

我想告诉大家,我已经有恋人了,是平宁侯府的三公子。

可……行吗?庄明煦会愿意吗?

他抿着唇角不说话,庄明煦静了片刻,沉吟几许,开口道:“我知道……你现下大约不想成亲,可是,你要想好,日后若与我长久下去,便不能另娶妻生子,”他低下头,认真地看着段玉泽,慎重问,“你真的想明白了吗?你将失去的,不仅是子孙后代,更是问鼎权力巅峰的机会。”

“我早想好了!”段玉泽急道,“我不要孩子,也想不过继,我、我就想和你一起,好好的、天长地久的过下去……”他握住庄明煦的手,双眼明亮,眼中尽是满满的情意,几乎要溢出来。

听他这样毫不犹豫、真切剖白,庄明煦怔了一怔,静默片刻,而后慢慢弯起眼角,亲了亲段玉泽的额头,郑重道:“好。”

他声音温暖,话里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像一句承诺。

其实庄明煦顾忌的,与之前段玉泽所想,完全是两码事。

段玉泽满心儿女情长、患得患失,庄明煦却想着朝堂风云、天下局势。

安远王若与自己在一起,放弃的是唾手可及的富贵荣华,他眼下虽是当朝亲王,尊贵无双,却实则不问政事,并无多少政治影响力,圣上文韬武略、治国有方,可以想见,安远王有生之年,都不会进入权力中枢。

可是,若过继嫡子予帝王,段玉泽什么都不必做,便能成为举足轻重的实权亲王,将来若圣上早逝,他又能结交群臣、细细谋算,届时临朝问政都有可能。

故而这几日,庄明煦一直未与段玉泽讨论此事,他想让段玉泽自己想明白,也尊重段玉泽的意思。

他哪里想的到,段小王爷这几日所忧所虑,尽是小儿女之事?天下大事,从未在段玉泽心上留痕,他的世界,全部都是庄明煦。

彼时,庄明煦只在心里想,既然如此,他不负我,我也必不负他,万水千山,风雨无阻。

段玉泽总忧心庄明煦看不起他,唯恐这一切只是露水情缘,但他可能不知道,他已是庄明煦除生母亲姐外,最亲近的人。

庄明煦出生于百年世家平宁侯府,按说该家教严格,幼承庭训,规矩度日。然而如今的平宁侯府,却早已不似当年,水满则溢,月莹即亏,富贵到极致,便会走下坡路。最初那位得太祖倾心、与之相伴一生的平宁侯,恐怕无论如何都不会料到,子孙后代竟能堕落成这副样子。

富而生娇,娇而生矜,从小生活在富贵锦绣堆中,便会视权势为理所当然,忘记自己只是普通人,更忘记离开生身家族,他们并没有任何比旁人更高贵的地方。

平宁侯府便是如此,富贵消磨了人的骨气和斗志,长久的安稳令人平庸。

到庄明煦这一辈,平宁侯府远看尚煊煊赫赫、富贵至极,然而家族中已无掌军政实权的子弟,大家理所当然地靠恩荫度日,阖府中人都盯着平宁侯世子的位子,机关算尽。

各房兄弟妯娌,府中丫鬟下人,各有各的小算盘。内宅管家大权从大房落入三房,又被二房抢过去,主母任人唯亲,府中派系林立,侯府内院如同筛子,全无秘密,段玉泽随便买通个小丫鬟,竟就能深夜进府去找庄明煦,混乱之处,可见一斑。

庄明煦在这样的环境中出生、长大,嫡母不慈,生母荏弱,他虽是侯爷正经的儿子,长得又冰雪聪明、相貌过人,然而在府中,却宛如透明人一般。及至后来,他读书科举,高中解元,在外声名鹊起,人人敬他年少志高、前途无量,然而平宁侯府中,依旧不以为然者甚众。

说不得,有些人还觉得他傻了。读书,便是考个状元,能做几品的官?平宁侯,却是正一品爵。且侯门勋爵人家,大多靠帝王恩赏,子孙后代或承袭爵位,或在西山大营、金吾卫等处谋位子,与读书清流人家走的完全是两条路。

你见有多少侯门公子、公府显贵愿意十年寒窗、苦读考试?去皇帝面前求一求,与外戚皇亲走一走关系,花上几百上千银两,自然前程锦绣,岂不远胜读书科举?

所谓画地为牢,便是将自己局限在方寸间久了,眼光都狭隘起来,再看不见外面天高地阔,坦途条条。

所以,庄明煦不想让府中人知晓他与段玉泽的关系,否则以平宁侯府的做派,必会扒上安远王,不定要做出多少附骨吸血之事,说不得,会为段玉泽带去麻烦,且也会将两人关系传得极难听。

他与安远王好了这许久,竟对府中半点风声不露,岂不是想独占好处?所谓以己度人,便是如此了。

庄明煦想,若是将来诸事挑明,怎么也得等他自立门户之后,若是来年春闱顺利,便不远了。

这样想,他更要好好读书,不可懈怠。

他摸着段玉泽的长发,默默无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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