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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尾声(肏|嘴 姜罚打屁|股)(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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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已至,朝中封笔,各家各户都在筹备春节,庄明煦回了两趟平宁侯府,给母亲和姐姐送去些银两,在琳琅阁挑了几支簪钗,锦绣坊买了许多成衣与布料,一并送到生母瑶娘的小院。再给自己院里的丫鬟和小厮分些压岁钱和赏银,挑了两个忠厚肯干、嘴严踏实的小厮带回三井胡同的梅花小院中,平日做些粗活,供段玉泽差遣。

安远王府里的年事自有管家张罗,段玉泽无所事事,便整日像小尾巴一样跟在庄明煦身后,看他忙进忙出,为这一年的琐事收尾。庄明煦多年经营,手底银钱不少,也有几间地段颇佳、生意极好的商铺,他读书之余,会空出时间去每家商铺里坐一坐,同掌柜聊一聊,专门拿出一天的时间来拢账、打赏。

算起来,他这一年得有几千两银子的收入,买下这个小院后,依旧盈余不少。

他做事耐心细致,不急不躁,再繁杂不堪、千头万绪的事情到他手下,都会变得条理分明起来,段玉泽日日跟着他,看在眼里,只觉这人简直是长在了他心尖上,让人无一处不爱,相处愈久,爱的愈浓。

庄明煦给母亲姐姐挑首饰时,段玉泽跟在旁边,也默默挑了两支成色极好的玉簪,放进首饰盒中,轻描淡写地说:“送你家人的,一点心意。”

庄明煦看在眼中,双眸含笑,目光温和。

冬日雪夜里,两人相拥躺在锦被中,皮肤赤裸相贴,带起暖烘烘的温度,让整个冬天都春光灿烂起来。

庄明煦不太回府,偶尔回去也只是和母亲姐姐坐坐,闲话家常。他的生母瑶娘不识字,没什么大见识,从前是以夫为天,后来宠爱渐衰,便都听儿子的,不争不抢,不出风头,守着一方小院,安安分分的过日子,静水一般,恬静温和。

姐姐庄明清像母亲,性格文雅,温柔恬静,相貌长得极美,却不太爱妆花打扮,做的一手好针线活,因为庄明煦读书的缘故,也跟着识了字,很有几分才情。夏日时平宁侯府女眷去小香山进香,她在后山偶然遇见了独自出游的安国公府世子,她不认识这位豪门权贵,只是想着男女有别,让人看见不好,便行礼避退离开,连话都没有说一句,但安国公世子惊鸿一瞥,却上了心,回来后竟向平宁侯提亲。

安国公府权势煊赫,世子年少有为,平宁侯夫人怎么甘心让这样的亲事便宜庄明清?于是一直推脱,想把这亲事说给自己的嫡女,安国公世子自是不愿,频频拜访平宁侯府,屡屡剖白心迹。

可庄明清半点不想嫁入安国公府。

她自小在侯府长大,亲眼所见勋爵人家繁花簇锦下的糜烂腐臭,如何愿意让自己的后半生再陷进这样的深宅大院里?于是便找了庄明煦去说,庄明煦对姐姐的亲事早已十分上心,心里已有几位中意的人选,于是推了安国公府的亲事,趁赏花游船的时机,带姐姐相看了几回,最终与庄明煦的一位同窗定了亲。

那位同窗出身乡绅人家,家境殷实,虽不及平宁侯府权势之盛,但为人上进,读书刻苦,人品清正,家中人口简单,只有一对早已成亲的兄嫂,姐姐嫁过去,便能当家做主过日子。且读书人,看得是日后的前程,将来科举入仕,登翰林入内阁,未必不如人。

侯府中人听说这件亲事,无不发笑,两家依礼定亲后,大夫人还对身边人说:明清这是要嫁个庄户人家啊,也罢,好在她还知道自己身份,一个庶女,也高攀不上安国公府。

可日后,庄明清的夫婿科举中第,年过而立便位居四品,手握实权,并与庄明清琴瑟和鸣,生育三子二女,而平宁侯府早已没落,安国公府子弟不争气,颓势日显,却是后话了。

只说当下,年节里平宁侯府收年租、盘年账,各房你来我往,为一点蝇头小利唇枪舌剑,很是热闹。平宁侯素来不理庶务,对这些事情烦得很,从不上心,庶务放在三房那边,今年三爷说年景不好,没赚到什么钱,二房查了帐,却说三房中饱私囊,两处闹得很不愉快。

府里财政捉襟见肘,本来初二想请德音班来唱戏,不过几百两银子的支出,账上竟然支不出,更不必说新年里大件的准备,管账的二奶奶处处掣肘,几次找侯爷哭穷。

前些天大夫人有位陪房管事,因为采买吃回扣被发落了下去,第二日三夫人就被人揭出娘家兄弟闹事,她私底下贴补娘家几千两银子。大房问这银子哪来的,三房说是三夫人的嫁妆,大房不信要查账,三房如何肯,于是又打口角官司,闹得人仰马翻,不得安宁。

平宁侯府勋贵之后,往来都是显赫人家,亲戚走礼就要耗费几千银两,走亲访友也不能堕了体面:招待亲朋的席面要隆重,送给小辈的压岁金鱼要是纯金打成,女眷要做新衣服、打新首饰,衣料最好是蜀锦,最差也得是绫缎,首饰要金玉俱全,平宁侯还需买扇面字画、古玩珠宝等赠予同僚……账上原本就没钱,如此更是入不敷出,听说最后是平宁侯拿出体积银子,又动了攒给几位嫡女小姐的嫁妆,才勉强撑出金玉其外、繁花簇锦的样子。

平宁侯府一场富贵,便如同纸糊的,一戳即破。

此时自然没什么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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