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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请假离开清域 叶沂心思流露(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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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垂头丧气地低下头,没有说话,但表情和身体语言全部都在表达着鲜明的拒绝。叶沂的表情却很奇怪,像是松一口气,又像是怅惘难言,十分复杂,眼睛里光芒晦暗,看不清其中有什么。

“你做下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得到我们插口?”他这样说,在杯中重新倒满的酒,一仰而尽,“说走就走,毫不留恋,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再也不来清域了,连个联系方式都不留……”他勾了勾嘴角,像是要笑,但脸上却毫无笑意。

我忍不住蹙眉,觉得今天的他实在古怪,目光不由自主地带上些了审视。叶沂大约也在留意我,见我如此,先是一怔,随即脸上奇怪的表情立刻收了起来,笑容变得明朗又阳光,与从前的他别无二致,温雅和煦,柔和亲人,“定了什么时候走吗?”他问。

我心底古怪感更甚,不知是不是先入为主,总觉得他现在的笑容像是画上去的,不自然的很。我看着他,他低下头,不自在地挪动一下身体,“怎么了?做什么这么看我?我刚刚是听说你要走,太惊讶了……”他笑得有些勉强。

我思忖片刻,也没有太过深究的心思,只是说:“没什么,我过两天就走。今天还有些事,先回了。”

我站起身,去拿挂在一旁的羽绒服。叶沂把它递给我,看着我穿上,像以前一样去搭我的肩膀,“我送你出去。”

我微微一避,躲开了他的手。

叶沂呆住,我也一愣。我并没有刻意闪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自然而然地做出了反应,好像天然感觉这时的他不太对。叶沂的表情有一瞬间极为难看,但很快收了起来,快得让我几乎以为是错觉,“那你自己出去吧,路上小心。”他说。

我点点头,又看向旁边的白栖阳,他依旧站着,一米九多的个头,人高马大,但整个人看起来却颇为颓废,很受打击的样子,几乎有些可怜。我不太忍心,想了想,就说:“这段时间,如果很想,你可以自慰。”从他之前的表现看,每次调教时射出的第一股精液都微微带黄,应该是私下没有自慰过,可能是在等我的许可。

“……是,谢谢主人。”他抿起唇,点头应道,但看上去并没有高兴起来,依旧十分失落。我无可奈何,只好点头示意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这样下去,我是不是真的要收他做私奴?

——叶沂番外——

每年,有多少人会悄无声息地离开帝都,再也不回来?

这座位于北方的城市,曾是三朝古都,历经风霜,无数人生于斯、长于斯,长埋此地,亦有无数人在此短暂停留,然后擦肩而过。而今,它汇集几千万人口,灯红酒绿,觥筹交错,车水马龙,凝现代文明于一身,无数人不远千里赶来,在此谋生。

然而,他们大多只是帝都的过客,而非归人。

这里生活节奏太快、房价过高、物价飞涨,没有根基的普通人很难在此扎根。每年年关,都会有许多人怅惘叹息,一身风尘,满心疲惫,选择彻底离开,回到家乡的小城,买一间小房子,守着日出日落,过平凡却安定的日子。

叶沂曾经以为,凌霄不会在这其中,正如他以为,眼下的日子可以长长久久。

每半个月,他与凌霄相见一次,相对而坐,天南地北的闲聊,谈笑风生,轻松愉悦。他曾幻想过,这般时间久了,凌霄或许会对他产生好感,他们也有可能……更进一步。

他依旧怯懦,将难以言说的心思藏得密不透风,一面忍不住无微不至地关怀、温言软语地讨好,一面又竭力将一切隐藏在笑容之后,好似只是普通朋友间相处,不曾逾矩。

至少,凌霄从未察觉不对。

于是,他暗暗享受着偷来的时光,骗自己说可以永恒。

直到凌霄毫无预兆地开口,伸手将这平静美好、自欺欺人的时光撕了个粉碎。

他说,他要离开帝都一段时间。

那一瞬间,叶沂其实什么都没想,完全是楞住了,头脑一片空白,茫然呆滞,连这话的意思都反应了许久才明白。

哦,他要走。

然后他才发现,酒杯已经倒在了桌面上,酒液洒得一片狼藉,凌霄惊讶地看着他,目带疑惑。

可叶沂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来伪装自己。他像是被扒光衣服,扔进冰天雪地里,冷得厉害,浑身不住打颤,血都凉透了。似有一盆凉水对着他兜头脚下,又有一巴掌狠狠地把他从幻想抽回现实,然后他才不知所措地发现自己的可悲。

原来,他一直在自欺欺人;原来,他连质问的资格都没有;原来,过往种种尽是自作聪明。

他告诉自己说,白栖阳是他找来牵绊凌霄的工具,因为他做中间人,白栖阳才能有幸得到凌霄的调教;他让自己坚信,白栖阳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小奴隶,与凌霄过往调教过的M并无任何不同,只是萍水相逢、露水情缘而已。

可至少,白栖阳能有资格问出“我怎么办?”他可以挽留,可以哀求,甚至可以追问,可以一遍遍地向凌霄确认“一定会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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