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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白栖阳找来 跪地哀求 确定关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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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常,才小松一口气,犹豫着说:“我……还是跪着吧。”

“地板硬,时间长了对膝盖不好,起来。”我说。

白栖阳似乎还不太情愿,磨蹭了一会儿,才慢慢站起来,小心地只坐了沙发的一个边角,我给他倒一杯水,他都要诚惶诚恐地站起来双手接。

他的受虐癖真的很严重,严重到不想在我面前做人。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我想了一下,选了一个比较圆融的话题,展开对话,谁知白栖阳听后,眼圈倏然红了,深呼吸几下才压下去,勉强提了提嘴角,说:“我太想您了。”

我:“……你,是有这方面的依赖症吗?生理或者心理上。”一般人绝不可能因为不到一个月的分离而瘦到这种地步,况且我们以前也不过半月才见一次面。

“……是,我有病。”白栖阳说。

我说:“介意讲一下吗?我们聊一聊。”

白栖阳的故事,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他出生在权势煊赫的大家族,从小肩负着家人的期待和传承的重担,必须将一切做到最好,才能不负上一辈威名。他过得很不开心,觉得很累,非常压抑,却没有办法排解,直到接触SM调教,才终于找到发泄压力的方式,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我有一个大哥,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从军离开了家,我们家做军用器械生意,必须得有个人扎根军队,才能保住家族稳固,所以大哥去了,出生入死,立下军功,到现在都没能回来。”

“从小,家人就对我说,你如果不立起来,那你大哥拼搏得来的一切,就都白费了。我不是为自己活着,而是为白家活着,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白家,我如果撑不起来,白家主支就要败落,父母奋斗一生的心血就会毁于一旦。”

“可我也是个人,也会不开心,也会痛苦,也会绝望,我甚至觉得,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死了。可我连死都不能,我如果死了,白家为培养我花费的三十多年心血,岂不都白费了?我抛下责任一走了之,白家怎么办,跟着我工作的人怎么办?我不能死。”白栖阳说着,话里满是迷茫。

我越听越心惊,感觉他这已经不是简单地抑郁,而是有了厌世自杀倾向。

“我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他一连说了三次痛苦,表情控制不住地有些扭曲,“后来我有幸读到Danger的书,知道世界上还有BDSM调教这种东西,又特别幸运地遇到了主人,被主人调教,我才知道活着原来这么好,可以体会到那么多快乐和舒服,有过第一次之后,就再也离不开了。”

“被调教的时候,会特别舒服,心里满满地都是安全感,完全想不起烦恼和忧愁,很快乐,有主人在前面领着,我什么都不怕。调教完后,也会有一段时间感觉身体状态特别好,像一个健康的人,呼吸的时候不再痛苦,那些想把我拖进地底去的黑影也没有了。但是过一段时间后,原来的感觉慢慢就会回来,得要再一次的调教,才能治愈。我就像吸了毒,有了依赖,完全离不开您。”

“一个半月的时间,实在太长了,我、我忍耐不了,实在到了极限,才忍不住来找您的。我不想死了,我想跟在您身边,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他恳求地看着我,可怜兮兮,“我知道,我做得不好,不讨您的欢心,以致于您根本不想要我,可我……想求求您,可怜可怜我,我不敢奢求很多,就像以前一样,半个月一次就好。”

“……半个月,已经是极限了……再长,我真的忍不了,求求您。”他把姿态放得很低,卑微到了尘埃里,低着头一直哀求,“您离开后,我很快就睡不着觉,疯了似的想您,不能工作,也不能生活,每天精神恍惚,好几次出现幻觉,甚至想要……很抱歉给您添麻烦,可我真的离不开您,求求您,您那样仁慈,发发善心,可怜可怜我……”

他神情狼狈,眼圈通红,大颗大颗透明的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像成串的珍珠落下,打湿了深色西裤。

我不忍卒听,抽出纸巾递给他。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哭,这样一个刚强坚定、重权在握的男人,竟然会有那么敏感多思、抑郁不宁的内心。很少哭的男人,偶尔哭起来,就格外打动人。

他比我可怜多了。我虽然母亲早逝,被父亲抛弃,但总还有外祖母把我养大,我也曾无忧无虑地走过童年和青少年,可白栖阳却活得痛苦多了,所有亲人都在给他施加压力,只有在调教中,他才能获得些许放松。

可偏偏,他连调教都只能接受我一个人。

“你有没有试过去看医生?”对这样长期的心理抑郁,专业的心理疏导和治疗是很必要的。

“……试过,”白栖阳胡乱地擦一把脸,手纸慢慢握紧,“医生给开了药,很多很多药……但不管用,一点用都没有。只有您,只有您才能救我。”

我是他的药。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沉默下来。白栖阳也不敢再说话,低着头,偶尔忐忑地看我一下,惴惴不安,像临刑前等着宣判的犯人。

“我没有不喜欢你,”我说,“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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