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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偷梁换柱(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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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了骇然扭曲的面容,毕竟燕贞是个手无实权的王爷,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他便连皇叔也不叫了,只冷声道:“私自放走天牢重犯可是死罪!即便你有功在身,也难逃严惩。说!曲默人在哪!?”

燕贞两手一摊,竟是满面委屈:“本王连曲默是谁都不知,只是与邱世子略有交情……啊!”

言此,燕贞像是想起什么,指着对面的邱绪道:“本王记着自己昨儿个是来探监邱世子的,那时像是被谁在身后打了一棍,而后便没了知觉……”

燕无疴气急了,在牢房里胡乱地来回踱步,而后一脚踹翻了跪在地上的刑部主事:“本宫就不信了,一个大活人还能从这天牢飞了不成!你们这群废物!”

刑部主事连忙又爬起来跪好,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了脑袋,心想今日真是大凶之日,要是他能躲过此劫,便立马辞官回乡卖红薯。

燕无疴拂袖而去,咬着牙根厉声朝身后道:“好好看着他!本宫这便去禀告父皇!”

“皇侄!皇侄!太子殿下!你将本王关在这牢里算怎么一回事……”燕贞双手抓着铁栏,朝燕无疴的背影喊道。

燕无疴一向装模作样、自恃甚高,如今见了他这气急败坏、歪嘴斜眼的样子,乐坏了一旁看戏的邱绪:“我说人都走了,你可别演了!”

燕贞扶着墙缓缓坐下,叹道:“早知不把拐杖给曲默那小子了,站了这一会儿我腿都哆嗦。”

邱绪朗声笑着骂道:“你这瘸子……”

燕贞闻言,唇角微微扬起,笑得不着痕迹。

————

且说曲默那边,果真如燕贞所言,他卓尔桑两人一路畅通无阻。

出了牢,见卓尔桑仍跟着自己,曲默便想着寻个理由将他打发走。

卓尔桑却直言,说是燕贞让自己盯着他,免得他畏罪潜逃。

曲默也正好缺人手,便点头应允了。

曲默惦记着曲献的病,想着回去看看。但也知道燕贞那边拖不了多久,曲默怕路上被巡更的京卫认出来,不敢回相府,只得与卓尔桑两人连夜赶路。

水路比陆路要快,行人也少受颠簸之累,故而远行官员一般都乘船。

曲默料想曲鉴卿一行该是乘船走官航道,夜里在码头停靠休息。但他从牢房出来时已是深夜,断然寻不到船家。

幸而燕贞思量周全,一早在大牢外备有良驹,于是曲默便与卓尔桑二人,快马加鞭出了城。

从燕京到充州,走水路约莫三天半的行程,如若路上没有延误,那曲鉴卿一行官员在第四天午时便会赶到。

曲默不知邹岳与太子的人会在哪处动手,他只盼胯下的马快些、再快些,让他在赶在那些人之前追上曲鉴卿。

曲默算着行船的速度推断曲鉴卿落脚的地方,而后与卓尔桑一道,纵马沿岸疾驰。停下之后便命卓尔桑去驿站换马,他则去地方衙门附近打听。

丞相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人下江东,皇帝对此次贪墨案的重视程度可想而知,必有小道消息通知沿岸官员提前知晓以备应付,故而曲鉴卿的行程也不难知晓。

好在头两天一切安好。

日夜兼程,两人一路上几乎要跑死六匹马,这才在傍晚时分追上了曲鉴卿的行程,赶到了第三日的落脚点——南沂。

两人四处打听,方知由南沂知县接待、曲鉴卿一行的晚宴设在当地一个卢姓富户的府中。按着行程,明日便会到充州,如若动手,那今晚便是最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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