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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长夜衾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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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又有何妨呢?

然而另一半却又在他耳畔声声诘问,妻跟妾能一样么?那是他三聘六礼的发妻,而你永远只是他的养子。还是你就真的大度到,可以看着他与旁人出双入对、琴瑟和鸣?

答案当然是不能。

他居然开始嫉妒起一个素昧平生的女人来了,这让他的心像是一颗泡在醋缸里的生柿子,又酸又涩,还带着不能道与旁人的苦。

他便这样一直躺到了天明,起来时整个身子都是麻木的。

曲默觉得他必须想点别的,否则他心里那股躁郁的火会把他生生烧死,于是他问齐穆:“我让你送到仁亲王府的信,你过去了?”

“送到了。”

“燕贞怎么说?”

齐穆摇头:“当时仁亲王不在府中,属下将信交给他身边一个叫‘昙枝’亲信之后,王府里的人便打发我走了,”

“昙枝?”

“是。”

这名字有些耳熟,但他一时半会记不起来在哪儿听过了,曲默不想劳烦他那颗多灾多难的脑袋,于是便不想了。他给燕贞的信里只字未提白日里那两个犯人的事,只是让燕贞即刻到尧兴门这边来找他,从下午到昨天晚上,足够燕贞看见那封信了兵赶过来了,但他人却没能到。燕贞一个闲散王爷也无职位在身,能有什么事缠了他一天?

曲默稍作沉吟:“我下午去一趟仁亲王府,如若有人问及,你便说我告病在家,切莫将我的行踪透露出去半个字。”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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