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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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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歪着头瞅他。

“不认识我了?”好像在和人对视,纪桃被他看的想笑。

“可以摸摸吗?”纪桃怕佩德罗真的把他忘了,不敢贸然,伸出手背给他闻。

还没碰到,佩德罗摇着尾巴卧倒,在地上滚了一圈,把被毛浓密的肚皮翻给纪桃。

纪桃挠着他的脑门,夸道,“好乖。”转头和蒋明宇说话,“像小熊,又像小猪。”

?蒋明宇不明白他是怎么把一头站起来快比人高的巨物和小这个字联系到一起的。

“是不是还没遛遛?”纪桃和他玩了阵,找保姆要来牵引绳扣好,“走吧,今天我们遛你。”

佩德罗却一动不动,仿佛被施法定住,小声哼唧着,脚掌踏出嗒嗒的声音,一副着急出门,却不能动弹的样子,十分张皇。

“我来牵。”蒋明宇怕纪桃被绊到,接过牵引绳,谁知佩德罗立马像被解封,扭着胖屁股走起来。

纪桃跟在后面,“我再试一下。”佩德罗不走了。

牵引绳回到蒋明宇手里,佩德罗撒蹄子就跑。

“为什么不让我牵?”纪桃问他,可惜佩德罗没办法讲人话,不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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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的人终于变成了蒋明宇,蒋家本身企业做得大,许多方面都有涉及,人脉也广,头顶上司很看重他。只是出差在所难免,时不时加班熬夜,回家总要很晚了。

“宝宝,醒醒。”纪桃还是无业游民,每天泡在图书馆写论文看闲书。清明结束,回P市后他变得嗜睡,一天有一半时间是在梦里度过,泡个澡都能睡着,多亏蒋明宇回家的时间凑巧,及时把他从浴缸里捞出来。

“我睡过去了?”纪桃自己都没意识到,困倦地揉着眼睛。

“嗯,下次记得定闹钟。”

“好。”他翻身钻进被子,又要闭眼。

“不能再睡了,晚上会睡不着。”蒋明宇给他擦头发,想把他弄醒,所以动作并不轻柔,“晚饭吃的什么?”?

“还没吃。”纪桃回,莫名烦躁,不是冲蒋明宇,是单纯想要宣泄情绪。

“那中午呢?”蒋明宇还是很温柔地和他讲话。

“中午,”纪桃重复了一遍,几小时前的事,却好像发生在几周前,遥远而模糊,“上午很困,所以中午回家就直接睡觉了。”?

一整天,只吃了早餐,蒋明宇皱眉,道:“我现在订,想吃什么?”?

“…不知道。”纪桃抓起被子蒙在头上。房间分明很安静,他的世界倒错般变得嘈杂失序,骨头里爬升钻心的痒意,好像犯起某种不安分的瘾。?不可以发脾气,至少不可以冲蒋明宇发脾气,这么想着,满腹郁愤变成被扎破的气球,咻地一下瘪掉,没有任何原因,他开始委屈,眼泪泄洪似的汹涌而下。

“哭了?怎么了?”蒋明宇听见他黏滞的抽泣声。从高中到大学,除了某些特定场合,纪桃流眼泪的次数加起来也没超过三次,哭得这样凶,更是罕见。

纪桃说不出那些感觉,没谁惹他,所有情绪凭空产生,挤在胸腔肺腑,霸道得毫无道理,让人无法喘气。

“宝宝,是不是在学校不开心了?”蒋明宇抱小婴儿似的,面对面把他捧在怀里。

奇怪的是,听见这句,那些烦躁郁闷都不见了,纪桃突然啼笑皆非,当前情境下,蒋明宇的语气就像是爱操心的爸爸,问第一天上小学的儿子为什么掉眼泪一样。他被同样还没真正步入社会、甚至要小上两岁的男朋友这样关心,幸福又羞愧。

“不知道,”他揪着蒋明宇的领带擦眼泪,擦了一阵,意识到蒋明宇今天穿了正装,身形修长挺拔,肩膀宽阔,头发向后梳,眉骨明晰锋利,他没办法挪开视线,笑起来,红着脸耳语,“你今天好帅。”

一句句毫无逻辑,答非所问,蒋明宇没办法,无奈地抽了纸,捂在纪桃粉红的鼻尖,“先把鼻涕擤一擤。”?纪桃皱着五官吭吭呼气。

蒋明宇给他擦干净,把纸投进垃圾桶,只听纪桃抽抽鼻子,呼噜呼噜地开口:“写论文太难了。”说着又含起两泡泪。?“别哭,我看看,我帮你写。”纪桃的眼泪是蒋明宇唯一无法应对的东西,所有原则底线都被轻而易举地击溃。他拍着他的背,掀开笔记本,找到文件选择发送,居然是真的要替他写。?“不行不行。”纪桃连忙阻止,合上笔记本丢到床脚,转过头继续盯着蒋明宇看。

“怎么了?”这样喜怒无常、坐过山车一样的脾气,蒋明宇也拿不准了。

“你这样穿好帅。”纪桃自顾自地说,凑很近,脸贴脸,能数清睫毛的距离。指尖划过蒋明宇的领口,蕴含着力量的肌肉在手下逐渐紧绷,他觉得焦渴,不能自抑,“蒋明宇,我们做爱吧…我想要了。”

蒋明宇在床上是完全相反的人,贪婪而不知节制,剥去纪桃宽松的睡裤,白润的腿根还残余着昨晚做爱留下的痕迹。

“不行。”他的手伸进纪桃的内裤,摸到湿漉漉的女穴,这里被干了很多次,依然敏感脆弱,稍不注意就要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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