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2)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宋岩刚压在阮涵容身上就听见外面有雨点落下的声音,潮湿的空气很快成了最强烈的催化剂,让他们越发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黏腻的感觉在二人之间蔓延开来,宋岩撩起阮涵容的刘海,迫切地舔去他额角的薄汗。他们好像要补完六年的缺憾,在微风与水汽的卷过的大床上结合,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填入宋岩的身体的同时也稍微填补了他内心的裂痕。
阮涵容的动作还是那么温和,与六年前不同,他的眼神是清明的,带点被情欲包裹的红晕,无声地看着上方的宋岩。
他们之间总有种无法言说的距离,宋岩俯身咬住阮涵容的嘴唇,发出舒适的叹息。他感觉出来了,却没有办法打破那点距离,只能通过更亲近的肢体接触来缓解心中的异样。
“窗户。”风搅得窗户嘎吱响,本来这点小事不足以打搅床上的两人的,但宋岩因为骤然变凉的风打了个冷战,被阮涵容察觉到了。他因此拍了拍宋岩的后腰,示意他去关闭窗户。
正到兴头的宋岩不得已起身去关窗,空虚感和阮涵容碰过的地方升起的灼热温度伴随他一同下了床,直到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他才抚摸着滚烫的脸颊,抬起胳膊扣紧窗扣。
回到大床上,中断的情事就没最初那么生涩了,宋岩有意讨好丈夫,柔软结实的身体完全放松着,接纳阮涵容的亲近。他很享受如春风沐雨般的情爱,这是令他六年都忘不掉的独特体验。
久违的欢爱结束之后,宋岩就红着脸忍着身体的不适陪阮涵容吃晚饭。他们耽误的时间太久,切碎的青菜已经和白米化成了浓稠的状态,口感比往常软烂了许多。
幸而阮涵容对粥没有特别的要求,他给自己盛了一碗,又填满宋岩的碗。
经历大量的体力消耗,大半锅粥很快就见了底。宋岩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吃了好几碗,撑得肚子难受,喝了热的东西也淌了满头的汗,再加上屁股黏黏糊糊的,忙不迭地放下饭碗就说:“我去冲澡了,你吃完就快去休息吧。”
阮涵容面色平淡地舀了一勺粥,嘴唇比不久前红润许多,是谁导致的自然不必明说。想到他们在床上发生的事,宋岩慌忙闪人了。
心神不定地冲完澡,宋岩早累得睁不开眼了,带着满身水汽扎进被里,倒头就睡死过去。半梦半醒间依稀听见锅碗碰撞的动静,再过不久似乎有人躺在床的另一边,忽然增加的重量使得床垫发出细微的声响。
之后发生了什么,宋岩就记不清了。
第二天早晨他是热醒的,准确来说不是来自被子的温度,而是体内源源不断的燥热。他睁着浮肿的眼睛瞪了好一会天花板,抬手试探到额头的高温后心烦意乱地叹了口气。
果然昨天就不应该偷懒,开窗出了一身的汗,事后又没及时擦干净身体就睡觉,今天不生病才是怪事。
他像没骨头的大虫似的挪下床,也不管阮涵容去哪了,先拉开床头柜给自己找退烧药吃。
不动还好,一动起来,他疼得直抽冷气。从腰到腿都酸痛得厉害,而且高烧还加重了这种疼痛。宋岩现在只想快点吃了药去休息。
他大约是真的虚弱到了极点,躺在床上没多久就再次迷迷糊糊地失去了意识。
感觉到头顶冰凉的温度,宋岩艰难地再次睁开眼,以沙哑的声音说:“你回来啦?”
阮涵容给他敷好毛巾,沾了冰水的手放在他烧红的脸上,语气不自觉地温柔下来。“你吃退烧药了吗?”
宋岩微微点头,迟钝的大脑没能理解阮涵容变得凝重的表情。他只是觉得那只手舒服极了,用脸蹭了蹭阮涵容的手心,发出一连串无意识的低吟。
“送医院来不及了……”他对比了宋岩和自己的体温,转身在药柜里开始翻找。
在不同种类的退烧药中,阮涵容拿出了一盒药,紧敛的眉头放松了许多。他将昏昏沉沉的宋岩翻了个面,屁股朝天趴在床上,然后贴在他耳边说:“你这有退热栓,我给你用了?”
“嗯?嗯……”宋岩也不知道有没有认真听,等阮涵容拉下他的裤子露出大半个屁股,才嘟囔着:“干嘛,现在不能做……”
“嗷!”屁股里突然塞进去一个东西,饶是再迷糊的人也该清醒了。他扯着嗓子哀嚎两声,下意识挣扎又被死死按住腰,强行将退热栓推了进去。
几经折腾,他吓都吓醒了,哆哆嗦嗦地问:“你给我塞了什么?”
“退热栓。你今天休息,卖房子的事先往后推一推。”阮涵容倒是没什么排斥心理,给他塞好药又提上裤子,坐在床边拿手机忙活。
宋岩马上拉住他要打电话的手。“没事,你别打过去了。”
他一再坚持,阮涵容也没有继续逼他,就替宋岩掖好被子,下楼去端了早饭上来。
原来他刚才不见人影是做饭去了。宋岩看到那碗清汤挂面,深吸一口香味儿,被病气压下去的食欲就再次回来了。他草草刷牙洗脸后,接过阮涵容手里的筷子开始吸溜。
“香!”顶着阮涵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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