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他还是选我(1 / 2)
临走前邱肃还颇有礼貌地招手向周姨告别,手里拎着对方强行塞过来的零嘴,听她嘱托要和卫疏忱好好相处。
邱肃吃人的嘴软,立马答应下来,也没细想这话里头的“相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还想说点什么,卫疏忱眼疾手快地抽一块芝麻糖堵了他的嘴,转头对周姨说:“那我们先回学校了,实在抱歉昨天您给小邱熬的醒酒汤没用上。”
“多大点事啊,小邱现在头不疼了吧?”周红芳不介意地摆摆手,更关心邱肃的身体状况。
邱肃正和嘴里的芝麻糖作斗争呢,拇指大的糖块外面包裹的芝麻磨碎了就留一股油滋滋的香味儿,里头的饴糖嚼久了虽然粘牙,但甜腻的口感在这个零食花样少的年代格外受欢迎。
他吃得直吸溜口水,听见周姨提到自己的名字,忙不迭点头回答:“不痛了,卫哥给我按了按,说比醒酒汤管用。”说完还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卫疏忱。这人的手跟施了魔术似的,在他身上按几下,真就没有没刚睡起来那么痛了。
卫疏忱面上神色清淡,实则暗地里笑得狡黠。谁让邱肃好哄得很,羞耻心又寡淡,找个按摩的借口就能把他全身摸个遍,小声呜咽着泄出来。因为做这事十分舒服,他还不肯罢休地缠着自己再摸一次,昨晚没发泄够的精力全用在了早晨。
“卫哥,这事别给琮哥说。”邱肃在跟卫疏忱回学校的路上和他说悄悄话,怕林琮知道他昨天做的错事。
他也不想想,那一身情欲的痕迹能盖得住吗?卫疏忱扫过邱肃露在外面的脖子,上面有好几处故意啜咬出的印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发生过什么。指望他不跟林琮炫耀,倒不如直接指望林琮是个瞎子来得痛快。
只是邱肃已经够心慌了,卫疏忱不想再给他增加心理负担,就扯别的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
“昨天的口风琴不是吹得挺好吗?今天上午我没课,咱们两个再去练练,争取今年文艺汇演让你上台。到时候你这个校外人士的照片贴到报纸上,也算在我们学校里出名了。”
“我行吗?那东西就平时吹着玩,和你肯定不能比。”说起表演,邱肃嘴上犹豫,实际上眼睛都放光了。他还没上过报纸呢,要是能过一把名人的瘾,回去爹娘肯定乐开花了,天天在五里八乡宣传自家儿子有多优秀。
卫疏忱捏捏他的耳垂,鼓励道:“能行,我也不是天生就会拉小提琴是不是?等练完了我就亲自带你出去玩,不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我带你去公园拍照。”
“拍照!”邱肃的眼睛更亮了。他家上下满共就两幅照片,一张爹娘的结婚照,一张几年前去县里照相馆拍的全家福。相机那可是有钱人玩的奢侈品,他爹抠门了大半辈子,买个电视都能心疼得嘬牙花子,哪有闲工夫买那个?
但这不妨碍邱肃整天抱着电视眼馋广告里的相机,偶尔梦里还有他和林琮出去采风拍照的场景。
卫疏忱看他那眼巴巴的样子就想笑,总是不经意间被他崇拜又不显得谄媚的目光取悦。若能在身边养这么个听话的小东西,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是的,拍照。我有一件相机,正好给你拍几张带回去留念。”他说道。
邱肃高高兴兴地答应了,脚步都欢快了许多。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林琮,虽然两个人终归是要碰面的,但能躲一时是一时啊。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邱肃正想着要怎么躲林琮,就和脸阴得能滴出水的林琮在拐角处撞个正着,直挺挺地冲进他怀里,甚至卫疏忱都来不及拉他。
找了一晚上的人自己送上门了,连林琮自己都没发现他有那么一瞬间松了口气,眼睛直接略过卫疏忱放到了邱肃身上。
“你去哪了?”这是林琮抱住邱肃说的第一句话。
紧接着他就看见了邱肃脖子上的印子,担忧的表情戛然而止,迅速地转变为冰冷疏离的态度,冷漠地问道:“你消失了一晚上,就是和他过夜去了?”
“我……”邱肃张口想解释,但闪躲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的衣服下面绝对有更多的吻痕,林琮觉得刺目,不愿回应邱肃写满乞求的双眼,狠狠地闭上眼睛。
“你们才认识一天!你就……”林琮说不下去了,他的胃又开始搅成团,脑子里除过失望,还有旺盛到完全将理智灼烧殆尽的妒火。他抓着邱肃的手越来越用力,直到他吃痛地求饶才触了电似的甩开那只手。
“我和他做过什么,就不劳你费心了。”卫疏忱这时候发话了,把邱肃扯回自己的怀抱,同样在暗地里和林琮较劲,毫不犹疑地对上他的眼睛。
所幸他们争执的地方没什么人经过,这争风吃醋的场面没让人看见。
邱肃在卫疏忱怀里装鹌鹑,看得林琮气不打一处来。这才短短几个小时啊,就被弄得服服帖帖的,学会在男人怀里撒娇卖乖了?
但他多少算是自家人,林琮不愿当众为难他,就冷冷地说:“我不想和你生气,过来。”
邱肃缩起被他捏得肿痛的手腕,畏惧地摇摇头,脖子上的痕迹就随他的动作在林琮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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