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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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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坊未有宵禁,天还没完全黑下去,不少店家已经在门口张灯结彩,为夜市早早准备。

这里是京城里的最具盛名的街儿巷,酒楼、茶楼,梨园戏楼都集中在这一坊,因此人也不算少。

晏玖一时无聊,又想一个人静静,阴差阳错进来这戏楼。

台上唱着一出折子戏,讲的是一对落难兄弟义结金兰,说好日后发达了一个要帮助另一个。

结果兄弟二人富贵后反目成仇的故事。

身穿绯红戏曲官袍的角儿咿咿呀呀,“得了功名,宣你来,荣华富贵与君享,君却以甚回报汝……白眼狼呀,悔与君相交一场。”

身着青袍的角儿唱道,“吾与君年少相识,兄弟一场,尔却张口骗舌,三回两歇,汝背后暗箭伤人,欲送吾魂归地府,是何道理!”

绯衣角旦:“无吾,汝不成气候,怎可踩吾上位,阻吾前程似锦……君若妨碍吾,自当断情谊!”

“咿呀呀……君高朋满座,举杯唤兄长,再把前尘想一想……念兄弟情义。”

“哎呀呀呀,前尘路已尽,何来重回头……欲与君恩断义绝!”

晏玖听着戏词,颇为感同身受。

尽管有所出入,又何尝不是他和季承鄞之间的写照。

少年时誓言旦旦,情深义重,身居高位后,竟也判若两人,心怀怨恨,疑心于他,最后落得如此境地。

正如折子戏里的一对兄弟,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戏文里的这对反目兄弟却是双双身死,他亦不知自己和季承鄞又会是什么下场。

想到原剧情里他这个炮灰是被挫骨扬灰的,也就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到有几分悲凉和自嘲。

这一出戏唱得台下人纷纷摇头晃脑,叹息一声,很快便落幕,不多时已经出演了下一场,竟是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晏玖觉得无趣,丢下打赏的银子,便出了戏楼。

听完一折戏,外面已天黑,晏玖仿徨这站在角落,不知该去哪里。

心中正烦闷不已,不远处酒楼人声鼎沸,他正想去喝点酒,无意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正是陆远舟。

但他并非独自一人,身旁还有个大高个子,面容俊美凌厉,有些刻薄。

晏玖半天才想起来那大高个是谁。

羡君淮,羡大元帅。

嗯?这一文一武,何时认识到一块去了?

陆远舟若是独自一人,晏玖定要上前拉着他一同喝酒,对方既有了伴,晏玖也就不欲打扰。

他换了个方向,打算去另一家酒楼,不料运气委实不太好,前方竟有大理寺的人匆匆而过,身边的路人都在说前方发生命案。

大晚上的,天子脚下那个找死的非得在这时候搞事情,是嫌大理寺太闲了吗?

晏玖有点职业病,酒是喝不成了,正好撞见就去看看,若是小案子,也轮不到他管。

想到这里,跟了上去,来到一处人家。

这个地方实在显眼,里里外外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个了吧?”

“唉,可怜了这穷秀才,平日里人缘好着呢,也不知道得罪了谁,竟横命于此。”

“之前死的那两个也是书生,没引起多大重视,这回是个秀才 上面的人肯定会严加调查此案。”

书生、秀才。

晏玖心想,这事必然要重查的,没有功名在身的书生,自然不会重视,这回死了个秀才,那就非同一般了。

晏玖亮出腰牌,守在门口的大理寺卫连忙行礼,放他进去。

尸体还没盖上,晏玖悄悄站在角落,只听仵作低声道,“死得甚不光彩,身上都是伤……同前面两个人死得差不多。”

众人一脸不可言说。

他们接触的案件多了去,这男宠之流也是见得多了。

毕竟当朝不忌男色,民风甚是开放,那男风倌在窑巷儿也是能跟妓院平分秋色的,甚至堪称占据半边天。

可见好此道的人还是很多,多是一些风流才子或者达官贵人十分推崇男色。

出身贫苦的寒门读书人,学问不好,也有走歪门邪道的,出卖色相,有的求富人赞助,也有的卖出一个好价钱,能得到保举不用参加科举斩千军万马,就可做官儿。

当然这种官儿,跟考出来的不能相提并论。

哪怕是不入流的小官儿,也比出身贫苦的寒门要好,至少跨越了阶级。

如果是死得无辜,彻查是必须的,可这秀才死得如此不光彩,彻查反而有些尴尬。

左右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交易,无非是命不好,被玩儿死了,对方要是平民,也就抓进去坐个牢,要是什么富贵人家,得罪不起,都不好抓。

正当那领头的正在犹豫要不要查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查,查清楚三个人是不是死于同一个人。”

众人回头,吃了一惊,连忙行礼,“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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