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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里南车主就可以用鸡巴乱顶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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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声。

穆芳生躺在床上,连喘气都忘了,久久,深深吸入一口气,抬手盖住脸。

屠钰的卧室床头摆着一个人形立牌,是八年前水城市公安局制出来摆银行提醒大家谨防电信诈骗的。

立牌上的穆芳生二十出头,笑容灿烂俊朗地敬礼。

屠钰伸手在立牌嘴唇位置摸了摸,又生怕碰坏它一样,收回手,闭上眼,覆额头挨着它,却不倾过去半分力道。

立牌和房间有着同样的木调香氛味儿,他静静贴了它一会儿,轻叹口气,转身换睡衣上床,一掀开被子,里头整整齐齐铺着一件蓝色牛仔外套,大小一看就是童装。

他钻进被窝,很郑重其事地搂着那件衣服:“哥,晚安。”

客房里的穆芳生如往常一样,正在失眠。

脑袋里困成一滩浆糊,可就是睡不着。

虽然知道这次的失眠有些不同,但是他逼着自己不去细想。

大脑屡次背叛他引诱他去想那个吻,他掏出手机,恶狠狠地搜出几道奥数几何题,开始一道道运算。

——做了一宿的几何题。

第二天一早,屠钰和金毛都没在屋。

估计是帮他遛狗去了。

主人不在家,本不应该到处瞎看。

但琴房的门开着,两架水晶钢琴被清晨的阳光映得晶莹剔透。

站在门口犹豫好半天,最后还是走进去。

兴趣是个说不明白的事儿。

四岁时穆康书就送他去学钢琴,他也记得原本是喜欢过钢琴的,后来不管刮风下雨,穆康书都逼着他一天练两小时,他就不喜欢了。

琴键上有一层淡淡的油润光泽,长期被手指触碰造成的光泽证明它并不只是摆设。

很久没摸过了。

他坐在琴凳上,试探着敲了几个键,音质轻灵悦耳。

扫了眼琴架上的谱子,刚好是以前熟烂于心的一首,犹豫着,右手还是一动就疼,单用左手按下了前奏。

穆康书说过,他没天赋,学了十多年,连糊弄外行的水平都没有。

没天赋这事儿他赞同,但后半句他觉着穆康书绝对在放屁,糊弄外行的水平还是有的。

开门声响起。

手指停下,琴声戛然而止。

他抬起头,看见屠钰停在门口。

“抱歉……”

才起个话头,屠钰大步走过来。

琴房里只有这么一个长方形的琴凳,青年坐在他旁边,距离很近,却没有贴在一起,他身上带着的清晨独特的凉意蔓延过来,伸手把谱子翻到第一页,垂眼注视着琴键,过了一会儿,才放上一只右手,与他对视一眼,而后默契地敲下了一串音符。

《流浪者幻想曲》。

穆芳生太久没练,错了几个音,好在错得不离谱,还在和谐音程里。

透明的琴板映出一对在琴键上停住的手,一只是他的左手,一只是屠钰的右手。

琴房陷入沉默。

他偏过头,发现屠钰正抬头研究谱子,大概在确认他刚才到底弹没弹错。

屠钰下颌角的拐点恰到好处,鼻梁从侧面看显得更高,和眉骨颧弓呼应,是一副格外优秀的骨相。

伸手拈起一页谱纸翻篇,目光由上至下捋了一遍,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转过头,他忽然出声:“在看我么?”

声音很快被琴房隔音层吸收,这个环境让穆芳生有种说话也不会被听见的恍惚感,鬼使神差地答:“你长得真好。”

屠钰神采奕奕地看过来:“对吧?”

被狗咬脚了似的,穆芳生腾地站起来:“我……那个……去等公交。”

“上班啊?”屠钰怔了怔,“我们一起?”

距离远了,穆芳生找回点理智:“大早上,我从你的车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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