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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流血拽不住你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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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溅,鱼缸碎开,水涌出来顺窗台淌向地上,只留那只独眼金鱼横着身子躺在干涸的鱼缸底部,剧烈地扑腾着鱼尾。

穆芳生的瞳孔倏地一缩,急忙要找东西装鱼,关键时刻,刚进办公室的屠钰跑过来递给他一只宽口水杯。

“假惺惺的!”钱涛不依不饶,还往上扑,穆芳生侧身避开,对方的拳头打空,那边屠钰飞快拧开矿泉水瓶给水杯添上半杯水,小心翼翼把金鱼翻进水杯里。

手腕又开始撕扯着痛,穆芳生扫一眼,看见纱布上渗出了红色的血。

桌子吱嘎一声响,钱涛那张桌直接被屠钰拽得横了过来,过道空间变大,这青年盯着钱涛,突然很真情实感地扬起了唇角:“因为当年炸碎你们家南岛上等拆迁的老房,毁了你一夜暴富的美梦?”

真正的原因就这么当着所有同事的面儿被揭开,钱涛发疯一样扑上来,屠钰没动,只原地站着伸直手臂,刹那间,钱涛的脑门已经被屠钰抓篮球一样抓在手上。

钱涛比他矮了一个头还多,臂展差距也不少,钱涛挥手臂要够他,手伸出去,干抓也碰不到屠钰胸口。

这个场面看着实在有些滑稽,钱涛活像一只被摁住脑袋的袋鼠,挣了半天,才蹦出去摆脱了屠钰的手。

“啃老的富二代,天天舔穆芳生,不稀罕说你,到手了吗?”钱涛嘴里忙够呛,手上抄起卷宗朝屠钰砸过去,纸片飘飘洒洒满天飞,屠钰刚要动,穆芳生在这时从身后抱住他。

“可以了,这里是支队……”穆芳生说。

屠钰似乎没发现抱住自己的是他,那大得惊人的力气一把就掀开他,穆芳生再接再厉两手一起捞住对方手臂,余光扫见自己手腕上一片鲜红,他福至心灵地开口道:“我手流血,拽不住你了。”

这青年像是被拉动了某根提线,低头看了看他的手腕,身上那股跟他对抗的力量顷刻间烟消云散。

“松手了?”穆芳问。

动静儿闹得太大,梁岩闻声而来,杵在门槛上看向他们这边,瞪大眼睛:“你们俩怎么打起来了?你俩不是好得跟连体婴儿一样吗?”顿了顿,她皱起眉,“都来我办公室!”

“来不了。”屠钰抬头,“我要去买鱼缸。”

梁岩那两条本来就浓密的眉毛挤得更厉害了,给它俩各自发柄剑都能直接表演击剑比赛,幸好徐振抬高手臂,为梁岩指了指窗台上的碎浴缸,以及还在滴滴答答落地砖上的水。

梁岩明白过来,先是瞪了眼穆芳生,道:“把地擦了!”

“屠钰!”视线落在屠钰身上,语气也莫名缓下来,“法医办公室那边刚死了两条,你去问问,他们的缸能不能用?”

屠钰刚要走,梁岩开口补上:“拿着水杯里的鱼去!这鱼长这么惨,你带它要饭都能发财!”

环顾一圈探着脖子的刑警,又一声令下:“看什么看!干活!”

穆芳生已经要去厕所找拖布,路过梁岩身侧时,被对方瞪了一眼:“擦完来我办公室。”

支队长办公室,门紧闭着。

走廊有匆匆忙忙的脚步声路过,办公室里的两个人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直到外头鸦雀无声,梁岩后仰靠着她的老板椅,看向穆芳生:“一天一夜,协查通告也发了,愣是没抓着张吉彬。你觉着怎么个情况?”

穆芳生:“有人帮张吉彬。”

“嗯,调张吉彬通话记录,显示他关机前确实接了个黑号,现在那个黑号也关机了,没法做定位。”梁岩把两只手的手指交叉相叠在胸口,“你有没有谱儿?”

“刘媛媛发在支队工作群里那条语音,说了我去石中建材城。”

梁岩凝眉沉思,猛地抬眼:“你想说是咱们支队的人?”

“不可能。”她果断道,说着一把抓起手机,打开微信群显示所有成员,一个个或卡通或自己照片的头像五颜六色地排满整个手机屏,手机屏面向穆芳生,梁岩继续说,“我信自己的兄弟,这里面除了你半新不旧,就是屠钰,还有来实习的媛媛,媛媛她爸是政院法学教授,现在也经常作为顾问出山……”

穆芳生打断她:“这的人我不熟,如果硬挑一个,你觉着是谁?”

梁岩好半天没有说话,终于,她开玩笑地拍了下桌子:“挑什么挑,我挑你!”

穆芳生陪着笑了笑,心却蓦地沉下去。

从事理分析,他八年前被同僚刑讯过,又被搜家搜出性虐道具,因此这八年一直是别人时不时掏出来遛的笑料。他才是理由最充分叛离警察队伍的那一个。

习惯性在他家那站公交车站点下车,进屋没找到狗,才想起来自己现在住在屠钰家。

幸好也不远,慢悠悠走去了海蓝湾。

给金毛套上牵引绳,拉它去遛,遛到第三圈,忽然看见小区花圃中央的长椅上坐着个青年,似乎在发呆,这么望过去,遗世而独立的。

那青年冷不丁抬起头,视线相撞,回过神站起来:“生哥。”

“遛狗,”穆芳生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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