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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尊重你的意见你想留在福利院还是跟我走(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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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钰垂下眼,继续道:“南岛爆炸案是我做的。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该蹲监狱就蹲监狱。我就在那道高墙里,生哥想看我,每个月都能来,挺好。”

“蹲监狱?”

手里捏得发热的文件袋派上用场,于国良将它摔在桌上,手指打着颤从里头掏出厚厚一沓文件。

“南岛出事之后,这是八年间,你和穆芳生给那二十七个死者家属陆续寄去的东西。”

于国良扫了眼第一张纸,手指在人名上点了点:“留下孤儿寡母的这个,你给人家小孩寄过奥特曼,穆芳生寄过星象仪……”

换到第二张,他接着说,“家里剩下一个八十多岁老母亲的,你送老太太去的养老院,穆芳生每年去看她,前年她去世,你给买的墓地。”

“还有这个,夫妻都死了,剩下个小女孩,穆芳生给她找的领养,后来她就是市局大队长老魏家的女儿了,你还送过她暴力熊。”

“还有……”

于国良每说一个人,就翻过一张纸。

27个人,8年。

最后一张消费记录重合在一起,是在蛟村民宿街上刘晓莉开的那家贝壳工艺品店。

于国良将铺满桌的纸张拢好,装回文件袋里,狠下心平静地陈述道:“你可以放弃,我多提醒你一句,现有证据对你不利,判了一定是死刑,没有死缓的可能性,你想蹲监狱,估计也就只有等判的那几个月……”

他没来得及全说完,就看见这青年低下头,肩膀微微轻颤。

“那天。穆康书死了。我看见……他很难过,他一难过,我……”屠钰没有说下去,那双琥珀色的眼瞳里黯然无光,半晌,他垂下头低低笑起来,“二十年了,我好像还是那个只会躲起来用铁格尺抽自己掌心的废物。”

“不是。你不是。”于国良弯下腰,双手扳住这青年肩膀,“你看看穆芳生,他八年一直是那个鬼样子!八年,抗日战争都打赢了,他都没走出来,直到遇见你啊!”

天穹一片晴空白云,太阳没来不及回去,已然淅沥沥下起薄雨。

半小时后,审讯室隔间。

“穆队!”

徐振见着穆芳生进屋,憋回去一个哈欠下意识起立,可能是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僵在那儿半天没下文。

“没事,你坐。”穆芳生主动给人解了围。

他伸手摸上审讯室门把手,就听徐振被踩尾巴了似的:“哎!”

穆芳生转过头看他:“说了不让我进?”

徐振:“说不让任何人进。”

穆芳生:“不用当我是人,我进去说句话就出来,你就说我把你打晕了进去的。”

徐振还在他身后絮叨,他压下门把手,走进去,关上门。

空调温度有些低,他找着遥控器,调高了温度。

“穆队。”

屠钰仰起头打了个招呼,视线由穆芳生的眼睛慢慢落在他的嘴唇上,懒洋洋地盯着看了一会儿,开口:“血没擦干净。”

穆芳生抬手抹了一把下唇,并不知道他这么野蛮地瞎蹭,只能让唇上的殷红更浓重。

笔录纸上一片空白,穆芳生抓起旁边的碳素笔,拔掉笔帽扣在笔后,将纸和笔一同撂在屠钰面前:“写字。”

撩了眼白纸,屠钰仍是靠坐在椅背:“什么意思?”

“随便写……就写我的名字吧。”

屠钰一动不动:“不写。”

“为什么不写?”

“因为很无聊。”

“那你听听我说我的想法。你写上下结构时先写下边,左右结构先写右边。我见过你写自己的名字,半包围结构你也是先写里头的瓤。”

“你小时候比别的孩子都有耐心,拆了玩具都能原样装回去……你七岁那年做了一个锁,先做的钥匙,然后用钥匙嵌进陶泥模里做出的锁头。”

“——你送我那个吊坠时是2012年,2014年南岛才出的事。”

“你是先做的触发停止装置,然后才有的感应炸弹,这里有什么误会我不知道——你叫我去南岛,是救人,不是害人。”

穆芳生急于把整理好的思绪一股脑儿倒出来,没留意自己眼眶已经通红,缓了片刻,他接着说:“我以前说过,我相信你。你绝对不是凶手。”

屠钰没有继续与他对视,他的指甲一下下划擦过讯问椅桌板上包的铁皮,过了好一会儿,似不在意一般轻描淡写道:“你不是相信我。”

“哥。”他换成少女略显怯懦的呼唤声。

“你从小就是这样,优柔寡断,懦弱胆小,没有接受事实的勇气,承担不了任何责任。就连想带我回家也要偷偷把我塞进车后备箱。”

“你看福利院老师叫我小七,就也跟着叫我小七。”屠钰抬头定定地看他,“小七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穆芳生心里慌,没有回答,屠钰难得咄咄逼人道:“说话。”

他开口:“我以为你是福利院收养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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