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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守约回答了一句,虽然他甚至不清楚男人现在能不能听到。
铠却像得到了回应一样,又往前跨了一步。
这一步,让他几乎直接把身子贴在了对方的身上,守约能清晰地听到男人沉重的喘息和急促的心跳。
铠依旧提着他的剑,虽然守约不确定男人是否清醒,但是到了这个距离,也不像是会用剑伤人的样子。守约松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却被那异常的高温吓到。
“…好烫。”守约又摸摸铠的脸颊,一样的滚热,“你发烧了。还能走得动么?我扶你回去吧。”
铠没有回答他,却突然抬起左手,抓住了守约伸过来的手腕,然后缓慢地按在了树干上。
“…怎么了?”守约没有挣扎,只是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
铠的右手把那柄长剑插在了地上,然后,抚上了守约纤细的腰身。守约的上衣还敞着怀,这让他赤裸的在风中变得微凉的肌肤直接感受到了那只手的滚热。
“阿铠唔……”话还没说完,黑影就笼罩了下来,有一个柔软的东西,压在了自己的嘴唇上。眼前是铠那张放大的脸。
是男人的嘴唇,干燥又炙热,贴着他磨蹭,四片唇瓣相互搓揉着。
守约用了好几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这好像是一个……
吻?
“阿…铠…”守约用那只自由的手,想把男人推离自己一点。却在刚开口的一瞬间,再次被猛然靠近的男人吻了上来,一块湿滑的软肉划过他的双唇,敲开了守约没来得及闭紧的牙关。
守约无法自制地收紧牙关,也与此同时品尝到了腥甜的味道。
血的味道,总是让野兽兴奋。无论那是属于谁的,这都是不可控的事情。
铠只是闷哼了一声,但是丝毫没有退开的意思。男人受伤的舌头钻进了守约的嘴里,肆意地在对方口腔中舔了一个遍,之后又勾住对方逃避的软舌,强行和它纠缠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津液,顺着两个人的嘴角淌出,也没人顾得上擦一下。
铠放在守约腰间的手也不太老实,在那片光滑细腻的皮肤上来回抚摸着。男人的手上有一层多年习武留下的茧,所到之处激起一阵粗糙的刺激感。
铠结实的胸膛紧贴在他身上,只隔着一层布料,那灼热的温度清晰地传达过来。守约另一只无处安放的手,最后紧紧地扯住了男人的衣摆。
尽管状况不明,但这个激烈又温柔的吻的感觉并不差。
等两个人终于分开,都喘着粗气。铠呼出的气体烫得吓人,灼热的空气笼罩在守约的脸侧和颈间。
“守约。”又听到男人低声喊他。这次守约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铠并没有恢复意识。
铠又凑了过来,在他脸上留下一个个潮湿的唇印。被触及的地方能感觉到那超出正常体温范畴的温度,而那双唇移走后,那片唾液的痕迹很快又在潮湿的空气中变得冰凉。
那只按着守约的手松开了,接着,面前高大的男人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守约下意识地伸手拉,也只是触到了铠的衣角。
“阿铠!”守约不得不从被亲吻的震惊中脱离开,蹲下身查看铠的状况。
铠的喘息声在傍晚安静的湖畔异常清晰。他的胸膛正剧烈地起伏着,虽然这不是什么很乐观的状况,但至少证明了这具滚热的身体仍然拥有生命的活力。
不过,那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中,夹杂着从铠的鼻腔中哼出的阵阵闷声,听起来满是痛苦,男人紧蹙着眉,时不时地颤抖一下。
守约伸手拍了拍铠滚热的脸颊,后者没有反应。于是他伸出手,把高大的男人打横抱了起来。
百里兄弟的力气,相对于他们纤细的身形都是非常巨大的,但这并不代表守约可以轻松地抱着一个高大健壮的成年男人走完不短的一段路途。
但是,背在身后的话,昏迷的人不会配合他做这个动作;扛在肩头的话,两个人的身材差距会让这个动作更加艰难。
此时,夕阳终于彻底地沉入了湖面,留下半边红透的天,和整片倒映着的晚霞。闪着波光的湖水美不胜收。
守约抱着铠,深一脚浅一脚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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