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剧情/部分回忆)(3 / 4)
有机奶。多可恨。许飒扫了圈茫然的孩子们,还有支支吾吾的老师,到底叹了口气:“不是你们的错。”上令,下行。
最下面的人,只是执行者,不是制定者,他们又何其无辜。可要改,又该怎么整顿。但凡吸血蚊子除不尽,她再努力,也无非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等回到家里,她把这事和丈夫说了。蔺观川立刻顺着她的杆儿爬,表示要细查严惩相关人员。“别生气了橙橙,这种事治标不治本,哪儿哪儿都有,十所学校里总得有一两个是贪的,你着急上——”“很多吗?”许飒怔怔摸着脖子上的一条宝石项链,忽地出声打断。“挺多的。”男人圈住妻子,从后面舔咬她的后颈,“许大记者,没看过类似的新闻报道吗?”许大记者。对啊,她还是个记者。她忽然一阵恍惚,恍若隔日。许飒自认不是个多好的人,更算不上完人。她很平凡,做过坏事,也捅过篓子,行过错。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做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更做不到对曾经想都不敢想的钟鸣鼎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不可否认的,她对钱、权,对一切繁华奢靡……这些从前不能得到的东西,都有着积攒已久的欲念。结婚以前,她没见过这些灯红酒绿,倒还能把持住自我。但新婚以来,她迷醉于上流社会,从一开始的乐此不疲到如今的百无聊赖,心有空洞。她没法开心。为什么?许飒攥着一袋冒充牛奶的风味饮料,愣愣听着丈夫笑了会儿:“别急橙橙,交给我。”“许记者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是是蔺夫人了,一切有你老公呢。”男人咬开她的胸衣搭扣,兴奋地磨蹭,“后面的你都不用管了,我再往里投钱就是。”是啊,她着什么急。反正所有的钱不都是学长出的吗,除了最后的挂名以外,这一切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说是许慈善家,可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干过,所有的慈善事业都是蔺观川在跟进……那她在干什么?新婚以来,她只是在无用地花钱,想要弥补人生前二十叁年来的贫穷遗憾。但怎么越是弥补,越像是消耗。电光火石间,许飒猛地想起半句俗语——慷他人之慨。然后,她接着往下想:慷他人之慨,费别姓之财。——德之贼也。自己一直以来,是不是在变相地要求,不自觉地命令丈夫去做他本不用做的事?袖手旁观,再坐享其成。这些日子,她到底是在做什么呢,忙着立“良善人设”吗?大到轰轰烈烈的慈善事业,小到拾起地上的一张废纸。她自己去做这些事,可以。宣传以邀请别人来做这些事,也可以。但不该以各种各样的原因,逼迫别人做这些事,然后再恰到好处地出现,只为把这份好名声移花接木,据为己有。尤其是别人在辛苦地忙做,自己却只在高座上观赏。原来,她终于也体验了一回“公子王孙把扇摇”。得意吗?许飒只感到耻辱。于是从那天开始,她不再和那些夫人一起,今儿个穿着华贵服饰出席保护动物主题晚宴,明儿又穿着貂皮大衣参加慈善拍卖晚会。她以老师、保洁的身份默默潜进那些希望小学,探寻更多贪腐的内情,再想方设法把那些吸血蝇拉下了马。她换回了最熟悉的运动衣衫,抱住了敢于和自己接触的小孩子。心中那块空了的地方,终究又被填满。后来,人们又少叫她“慈善家”,多称她“许记者”。许飒很爽快地应了。再后来,她得到了某个xg交易组织的消息,并再次执起了自己的笔,沿着蛛丝马迹开始搜集消息。那口郁结于胸的闷气总算吐了出来,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位置。学长有学长的商场事业,她有她的笔墨天下,他们在各自的领域各展所长。所以,她总算也不弱势于他。从来,她与他都该这样平等。随着爱人的呼唤,过去的回忆逐渐消散。警察局外,举报完事的夫妻又准备坐回车里。清风拂面,带起妻子的碎发,她走在阳光之下,蔺观川一时看得入迷。她这英姿飒爽的模样,一如半年前,自己差点在床上把她掐死的那次,真是同样的神采飞扬。而自己看着她就勾起唇角的动作,也与那天分毫不差。要问他,为什么笑?半年前和现在的他,回答却都是一致的。因为我对于你真是一种——fatal,致命的热情,致死的热情啊。所以最后除了死或者无条件臣服于你,永恒隶属于你之外,别无他法。爱欲最后的规则就是如此,性欲、爱欲、死欲叁者最强的时候,是一致的。那时的蔺观川,其实并非完全不能接受妻子去工作。相反,自己看着那样耀眼的橙橙,不仅不气,反而也莫名跟着骄傲。但那股期待只存留了几刻,就被多股负面的情绪所压倒——惧、妒、爱,化成根根丝线,提起他这只木偶登台,演了一出怨夫戏码。妻子找到了她的路,可他呢?橙橙,你可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苦海。你胆敢上岸自由,我虽希望你好,却还是会把你拉下水来。我的橙橙啊。我本性轰烈,加上你对我而言是致死的人物,所以注定死路难逃。死路难逃,明白吗?我是,你更是。“橙橙。”蔺观川扬着剑眉,很不顾时间地点,兴致起了就俯身朝她倾去:“要亲亲。”“唔唔,先回家……”女人被他抱在了车盖上,胳膊搭上男人的肩膀,感受到对方在外就已复苏的欲望,边红着脸边往后躲。“许大记者,可怜可怜我。”男人一心投入在此,用心地追着她的舌头,两掌不老实地在丰盈的臀部游移,把对方的呜咽全部吞吃入腹。他不断恳求:“大记者那么厉害,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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