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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 第3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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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愣是一句也不肯说。

病愈之后, 周见弋像变了一个人,从前从天不怕地不怕谁也管不住, 到后来每天闷在房里, 沉默阴郁,谁来都不见。

也不和周槐安顶嘴了, 无论问他回答都是一副冷淡的无所谓,都行, 你们定。

周父周母一度担心他的状态,私下商量要不要送他去看心理医生,这话正好被夜里失眠起来看星星的周见弋听见,他冰冷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

“你们放心吧,我死不了。”

其实不然,在他心里,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

九月份开学,周见弋拒绝了父母送他去学校的提议,独自一人拖着行李去公安大学报道。

那个曾经约定好要一起去的城市,最后来的只有他一个人。

那时他的腿刚拆掉石膏,按道理应该再休息一段时间,不用参加军训,但他骨子里犯倔,仍记得温听晨离开他前说的那番话。

他心里和她较着劲儿,她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就越要做什么,好像这样就能证明,没了她,自己也能活得很骄傲。

警校的军训,训练强度之大非一般大学能比,教官都是上一届学长,尽职严厉,只要训不死,就往死里训。

周见弋不想做特殊的那个,硬是咬着牙坚持到了最后一天。

逞强下场是小腿受到二次伤害,他被迫又养了一个月。

舅舅带他去医院复查的时候念叨了他一路,周见弋不禁去想,要是她还在,会不会也怪他任性?

答案不得而知。

警校的生活忙碌充实,大一的专业课排得满满当当,除必要的法律和刑侦知识,还要学习格斗和射击。

同寝室的几个男生经常抱怨压力大,以前大人们常说上了大学就好了,真正体验了才知道这话都是骗人的,大学一点儿也不比高三轻松。

周见弋却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时间都被占满了,他就没有精力再去想其他。

浮躁的性格在日复一日的训练学习中逐渐沉稳,警校的生活是场磨砺,再桀骜不驯的人到了这也必须要听指挥服从命令。

心底的某个角落被挖空,总用一些东西将它填满,周见弋一心扑在专业上,每天除了上课,大部分时间都在训练场和射击泡着。

老师说射击需要百分之百的专注,戴着耳机瞄准把心的那一刻,周见弋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忘记了那个人。

一学年下来,他的专业课门门第一。

大二开学没多久,周见弋接到噩耗,外公病危。

这些年外公身体一直不好,器官功能衰竭,全靠昂贵的药品吊着一口气。

他匆忙请假回江市,紧赶慢赶,最后还是没能见上老人家一面,外公慈祥和蔼的笑容被永远定格在了那张黑白色照片上。

夜里守灵的时候,周母向他说起外公弥留之际,神志已经不清,拉着谁的手都喊小弋,问他在帝都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家。

周见弋埋下头去,无声抽动肩膀,那是他自打上了小学之后第一次放任自己宣泄悲伤。

最疼他的外公走了,以后他闯祸,再没有人给他收拾烂摊子,和周槐安起冲突的时候,也没人会冲在前面不管不顾地护着他了。

安葬完外公,父母劝他先回学校上课。

周见弋拖着行李来到机场,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也跟着外公一起飘走了,站在这里的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般的空壳子,麻木,混沌。

若说他还有什么想法,那就是他真的好想好想温听晨。

都说在脆弱的时候,被想起的那个人才是对自己最重要的。

他那么努力地想要忘记,情绪却骗不了人,在他最伤心的时候,他满脑子想的全是:如果温听晨在,就好了。

如果她在,会不会愿意抱他一下,哪怕只是安慰。

当时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他真的把去帝都的机票换成了飞临川。

站在临大门口,他跟自己说,不纠缠,远远看一眼就走。

那天他去的很巧,正好赶上临大的百年校庆,学校下血本,在田径场搭了一个堪比演唱会的舞台。

现场人山人海,比肩继踵,周见弋随便抓了个维持秩序的志愿者,问他认不认识外语学院的温听晨。

没想到一下就被他打听到,对方指着舞台边候场的人群说下一个节目的领舞就是她。

周见弋望过去,便见一纤瘦高挑的身影提着裙摆上台,昂首挺胸,优雅自信。

是她,却又好像不是她。

她一上台,底下气氛瞬间沸腾,温听晨冲台下微微一笑,随后跟着音乐舞蹈。

那天,温听晨美得不像话,惹得台下男生频频吹哨,周见弋绷腮紧盯,心中一阵酸涩。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温柔体贴曾经都只属于他一个人,可现在,他只能藏匿在人群中偷偷看她。

一曲舞毕,温听晨在台上谢幕,他也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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