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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瑗·春心正是芭蕉叶2(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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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岳展那样,可他的心开始痛,眼泪弥漫过他的受伤的眼眶。

赵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只是坐在赵瑗的身边,低下头,抚摸自己的肚子,赵瑗那一只没有受伤的眼睛完美捕捉了一切,慈爱而柔美,他终于意识到在自己成长的过程中赵熹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母亲,而非君父。

可三个孩子,没有一个是赵瑗。

“我想要一个孩子。”

赵瑗的呼吸被攥住,他想这个孩子可能是任何人,但不可能是他。

赵熹着重,重复:“我还想要一个孩子。是我叫乌珠来的,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他,只是为了接回两个姐姐。”

赵瑗感觉一切都很荒谬,因为没有父亲需要对儿子保证不去见某个人。

在那么一瞬间赵瑗甚至希望他怀孕,他衷心希望赵熹的愿望能成真。即使这个孩子会取代他的一切,赵瑗会从赵熹身边滚蛋,收拾好包袱回到他的以前的家,也许是秀州,也许是嘉兴,也许赵熹会让他留在自己身边,谁知道呢?

可他恳求:“此贼阴险狡诈,绝非良种。”他无法婉转,只能用最准确的措辞。

赵熹的选择这么多,为什么偏偏得是乌珠?

赵熹甚至笑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点无奈,点出了一个禁忌的名字:“我还能选谁呢?岳展?”

不知道为什么,赵瑗心里有一点失望,但更要紧的是停止这场对话,这是父亲和儿子之间应该提及的吗?赵熹竟然在这里和他讨论情夫——或者说,请儿子说出一个能让父亲怀孕的男人,赵瑗感觉这段关系正在走向深渊,如同不可阻挡的滑坡泥石。

赵熹转过头,停止了对自己肚子的抚摸,改而为一阵低语:“他没能让我怀孕。”

果然,他尝试过。

多年来模模糊糊的猜测成真,赵瑗没有任何可意外的,尤其是当他发现这个秘密以后,赵熹和岳展曾经的,超乎旁人的亲昵变得清晰起来。每次岳展从战场上回来,赵熹就会变得神出鬼没,好几天不陪着赵瑗一起睡觉,疏疏落落地检查赵瑗的功课。赵瑗也会被带着和他和岳展一起,爬山、玩水,甚至赵熹会同意他去田里踩泥巴。

赵熹和岳展说话的时候,尾音会拖得很长或者很轻,永远仰着头,嘴唇会无意识的向上翘,酒窝凹进去,很明显的一个。

见证一切以后,岳展的失败才显得那样离奇。

赵熹的声音甚至带着一点劝诱,他没有问赵瑗是怎么知道岳展还活着的,也没有问赵瑗是怎么找到那个所谓贾宜人坟的:“是岳展叫你来这里找我的。”

“是我威胁他的。”赵瑗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我来之前,杨佑、秦枞正在调动禁军兵马,我害怕他们有贰心,才去找他的。”

赵熹看起来对杨佑和秦枞的行为并不关心:“他知道我在这里干什么,可还是告诉了你,这是为你好吗?万一……”

他又去抚摸赵瑗的伤口,那是很眷恋,很心疼的目光,赵瑗被触得一疼,他感到自己的两只胳膊被岳展和赵熹来回拔河,他在海岸线上不知所措。

“万一,我是真的想生一个孩子替代你呢?”

不是为了替代我吗?

赵瑗的头顶悬着一把剑,皇帝赵熹还没有四十岁,尚属年轻,是一个可望子嗣的时刻,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求神问药,而一旦他膝下有亲子出生,剑就会砸落到赵瑗的头顶。当然,即使没有,赵熹也有另外一个选择赵璘。

坊间传闻皇帝被金军吓得阳衰,失去了生育功能,为了孩子他甚至对上古的淫神叩拜,到现在宁可自己孕育,也要弄出一个孩子来,不是为了继承皇位吗?

在寂静的夜里,赵瑗想起记忆深处那个最开始的家,他已经很大了,如果赵熹生出孩子,他就会被立刻送出京城,远离权力中心,到时候天大地大,他的家又在哪里呢?

亲生的母亲、哥哥、弟弟,已经成了稀薄的影子,赵瑗是生长在赵熹身上的树,如果赵熹不要他,他要到哪里去呢?

“阿敷出生的时候在海上,我之前给他找了奶妈,但出海的时候太匆忙,离散了。我自己也没有奶。”赵熹低了低头,他忽然变得不像一个皇帝,那原本所剩无几的尊严也一扫而空,茫茫然的,好像回到了十八岁的夜里,“他饿的哭不出来,我后来去了建康,又……他出生以来,一天的好日子也没有过,我这样把他带来世上,是很对不起他的。有时候想想,还好两个姐姐没有跟在我身边。”

新鲜的论调,父母把孩子带来世上是莫大的恩情,为什么是对不起呢?

“我只是想再让他来到我身边,没有别的想法。”他好像轻轻吸了一下鼻子,又对赵瑗勉力微笑,“我这么多年求子,也从来不是为了找个人取代你。”他抬起手,赵瑗被揽在他的怀抱里,好像被读懂了所有的心:“你五岁的时候来到我身边,到现在十八岁,我怎么可能为了任何一个人不要你?”

赵熹一下下抚摸他的头发,后背,整个人的气息像海藻一样严密地缠绕住赵瑗。

“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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