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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章杀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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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额角青筋暴起,“除了有人蓄意纵火,大理寺怎么可能多处失火?!”秦策无所谓地摊手,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不止后院的值房和讼棘堂,就连大牢也着了火,你说这可叫我们怎么……”“本郡主问你话听不到吗?!”沉朝颜忍无可忍,抬头逼视秦策道:“谢寺卿人在何处?”秦策戛然失语,半晌淡漠地回了句,“不知。”“好、好……”沉朝颜咬牙,转身吩咐裴真和亲卫到,“传本郡主的话,所有人先去讼棘堂,不管火势如何,将里面仔仔细细地搜一遍!任何情况立即来报!”“是!”裴真和亲卫抱拳,扶剑就走。然几人甫一转身,就被一队金吾卫挡住了去路。秦策装模作样地抱拳一揖,对沉朝颜拜到,“大理寺乃关押重犯之地,这场火难说是他们为了越狱故意放的。人犯穷凶极恶,只怕会借助火势逃走,还请郡主不要妄加干涉。”沉朝颜一怔,当即被他这番说辞气得冷笑出声。她两步逼近秦策,怒道:“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担心的是人犯逃走?”秦策默然不语,脚步却是分毫不让。沉朝颜真的是耐心耗尽,转身怒喝,“裴真!”“在!”沉朝颜厉声诘问:“还不动,是等着你家谢寺卿被活活烧死吗?!”她言讫转头,直视秦策一字一句道:“传本郡主的话,谁敢阻拦,杀无赦!”寒光乍现,剑锋出鞘。裴真持剑一马当先,劈开阻拦的金吾卫。熊熊火舌像巨兽的大口,啃噬着头顶的天空,发出森森怪叫。金吾卫的人也得了秦策的死令,分毫不让,裴真和亲卫到底顾及着分寸,不敢真的下手伤人,双方僵持,久久不下。耳边传来一声裂响。沉朝颜转头,只见讼棘堂的檐下牌匾轰然砸下,腾起万千火星。火势越来越大,整个房顶开始在烈火中摇晃,发出巨大的爆裂声。腾空的热气拉扯得眼前景物都变了形,脚下的土地颤动起来。沉朝颜盯着那火,脸上神情由焦躁变得坦然。“铖——”眼前寒光乍闪,喉间一凉,秦策低头,只见一柄映着火光的冷剑抵住了他的脖子。“让你的人退下!”一声厉喝像火色之中的寒剑。众人一怔,纷纷停下打斗。沉朝颜目光狠戾,瞳眸中映出不远处灼灼的火色。秦策垂眸直视着她,须臾,轻轻地挑了挑唇角,“郡主这是想做什么?”他哂笑,“要杀人不成……”话音未落,脖子上传来惊凉的痛感。秦策愣怔片刻,直到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沾湿胸前的胄甲。就在他说话的一霎,沉朝颜竟真的抵剑进了一寸,他能明显感觉到森冷的铁片划破皮肤,嵌入血肉。若是再进一寸……秦策心中一凛,这才知道后怕。这女人……这女人简直胆大包天、丧心病狂!“将军!”此起彼伏的惊叹过后,就是死寂的沉默。周遭一瞬静如深潭,只有火焰在持续地叫嚣。“还要我再说一遍么?”沉朝颜声音冰冷,持剑的手暗暗收紧,似要再度发力。“不!”秦策声音沙哑,举手对金吾卫道:“传本将军之令,金吾卫众人,退下!”话落,金吾卫当即收剑后退,给两人让出一条通路。沉朝颜将秦策交给一名亲卫,跟着裴真往讼棘堂跑去。然而几名动作快的亲卫已经打湿全身,捂着口鼻冲了进去。沉朝颜知道自己武功不行,去了大家还要顾及她的安危,难免束手束脚,便自觉地等在了安全的地方。片刻后,裴真和亲卫都满脸丧气地回来了。“没有。”裴真摇头,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沉朝颜不信,焦急道:“确定没有?”“确定。”裴真点头,“我跟几个弟兄把讼棘堂里每一个角落都搜遍了,确实没有发现谢寺卿。”“怎么会……”沉朝颜嗫嚅,只觉今日这火,确实蹊跷。依裴真所言,点灯之前,谢景熙是在讼棘堂办公。那时间一到,他该是径直从讼棘堂去朱雀楼才对。倘若对方是故意要除掉谢景熙……沉朝颜一怔,抬头问裴真到,“大理寺的庭院中,哪里离讼棘堂最远?又或者,哪里有什么偏僻的房舍,是平时他一般不会去的地方?”裴真闻言蹙眉,当真陷入沉思。须臾,他倏地击掌,眼眸晶亮地道了句,“有!”——————谢大黄:老婆……老婆咳咳……快来就我……霍小黑啃梨看热闹:诶?朱雀楼点灯怎么点到大理寺来了?(疑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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