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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难解难分(2 /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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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没说,但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王临风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玄晧师父心里在想什么,你都能看得出来?你真厉害,我就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玉衡使神通广大,能教教小道读心术么?”

玉挽容气得连连顿足,嗔道:“临风道长,你就只有对我说话才这么轻佻。换做是万少主,看你敢不敢这么挤兑他。”

王临风想起万千鸿,不由脸色微红,心想你们家少主脸皮薄得很,“贱骨头”这三个字,只怕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玉挽容又怒视玄晧,说道:“魔剑天王,我可没有说笑,你那点小心思,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对我疾言厉色,对我心狠手辣,就是为了显得你和圣教势同水火,不共戴天。可惜啊可惜,少林弟子都不在这里,你这副凶相做给谁看?”

玄晧忍无可忍,沉声说道:“王道长,你到底能不能管住这小妖精?”

说话间,他右掌竖起,内力聚于掌心。

瞧这架势,这一掌下去,只怕玉挽容的脑袋登时变成烂西瓜!

王临风吓了一跳,忙道:“玄晧师父息怒。”又飞速点了玉挽容的哑穴,低声喝道:“玉衡使,你这是做什么?你都变作俘虏了,何苦一次次招惹玄晧师父?”

玉挽容呜呜呻吟几声,神情显得很不服气。

王临风蹙起长眉,英俊面容冷若霜雪,说道:“玉衡使,你觉得玄晧师父是大叛徒,我却觉得他是大豪杰。苦海无边,多少人一辈子都执迷不悟,玄晧师父却能斩断毒龙,潜心向佛。他在少林寺清修十年,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那是你想也想不到的。你忠于旧主,不愿学他叛出魔教,那也就算了,何必冷嘲热讽于他?”

玉挽容呆住了,一双妙目瞪得浑圆,好像在说:“临风道长,你居然向着他,不向着我?”

若是换做其他男子,看见玉挽容这副怯生生的可怜模样,只怕骨头都要酥了。

但王临风不为所动,说道:“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左右路上闲着没事,你好好想一想罢。”

玉挽容咬住嘴唇,缓缓低下头,睫毛颤动,泪光盈盈,格外凄苦可怜。

王临风伸手抹去他脸上泪痕,返回车夫座位,与玄晧并肩而坐。

玄晧低声说道:“王道长,多谢你为我说话。”

王临风说道:“玄晧师父客气了。其实,玉衡使从前待我很亲善,可见他本性不坏。咱们现在捉了他,他心里害怕,难免口出恶言,你千万别怪他。”

玄晧神色肃穆,答道:“王道长,你初涉江湖,不懂得魔教妖邪的阴毒手段。那小妖精知道你心地善良,所以拼命讨好你,就是要骗得你团团转,哄得你不分是非黑白,从而害得你身败名裂,为武林同道所不齿。”

王临风一愣,思索半响,说道:“玄晧师父,多谢你提点我,但我不觉得……不觉得玉衡使是在骗我。”耳背泛红,语气略带羞意。

玄晧察言观色,隐约猜到了什么,开门见山问道:“再过几天,你体内雪域情龙发作,是不是打算叫那小妖精帮你?”

王临风羞道:“这……这……”

玄晧说道:“你既然心意已决,就不必婆婆妈妈。我师父也说过,凡人的身子不过是一具臭皮囊罢了,不值得你如此烦恼。”

王临风眼望前方,只见道路曲折,漫漫无边,轻叹一声,说道:“嗯,此话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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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数日,三人晓行夜宿,向西而去。

玄晧一路上沉默寡言,有时王临风想与他商议大事,瞧他不言不语的模样,总也不敢多问。

这一日到达沙州府。

此地是东西商路交界之处。三人驾着骡车进城,只见市肆繁盛,车水马龙。

虽是汉人城池,但街上有许多高鼻深目的胡人,可见与西域距离已经很近。

沙州府繁华富庶,三人再做贫民打扮,反而惹眼,于是卖了骡车木柴,换上干净衣裳,夜里投宿在城中一处客店。

这天又是雪域情龙发作的日子。

三人用过晚饭,玄晧瞧天色已晚,说道:“王道长请自便,我就守在外面,有事叫唤一声便是了。”说罢,翻出窗子,飞身跃上屋顶,只留下王玉二人在屋中。

烛火如豆,照得二人脸上光影变幻,明灭不定。

玉挽容还惦记着王临风帮玄晧说话的事情,双手抱在胸前,板着面孔,瞧也不瞧王临风一眼。

王临风忽然有些紧张,伸手替玉挽容解了哑穴,说道:“玉衡使,你好啊。”

玉挽容冷冷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好什么?我一点儿都不好。你们把我打扮得又脏又丑,还把我放在骡车上满世界晃荡招摇,我是不能再做人了。”

王临风说道:“脏也就罢了,你几时丑过了?”

玉挽容说道:“我要是不丑,那就是美得很了?既然如此,你怎么半点儿都不怜惜我?还帮着那贼秃驴教训我?”

“贼秃驴”三字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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