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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 争不如让(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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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带着凉嗖嗖的警告气息:“你若是也那般没轻没重,不顾死活,我定是要扎得你那物再也不得用了,听懂了吗?”

他笑着拍拍小五的脸颊,小五忙不迭连连点头:“我怎么舍得~我好不容易才有机会的,怎会让你受委屈!”

这话本没什么问题,不知道怎么又让十二不高兴了,瞟着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方织,指桑骂槐:“谁不是好不容易得到的,当时好声好气地哄着又如何,还不是下得去手。”

方织也不反驳,垂着头任他阴阳怪气。

骂了两句解气了,看着方织拳心紧握,眼眸低垂,乍一看似无异样,却是肌肉紧绷,呼吸杂乱眼睫频颤,十二觉得有些不对,面色一变,挥手将他召至跟前把脉,片刻后抬头问询:“心理锁失控过了?”

“我并无大碍,请前辈先为阿玉诊治!”

十二挥挥手,起身为沉御换了纱布,又细细看了,回到桌前抽出纸笔刷刷写下十数味药,将它交给小五:“这是退烧用的,吩咐下病人体虚,后三味五离足矣,第一汤中留其药渣,二三碗皆以余效煎煮。”

又取纸写了数十草药,在其中做了标记:“这是安神补气血的,标圈的几味多开一副,剂量减半,足荆草和芦臾不好找,若是药房中没有,便派人回总堂,去我的药库中取。”

小五一一记下,马上去办了。

转头时见方织欲言又止,下唇干裂渗血,瞳仁中的焦炙都快将空气烫出洞了,十二才好言出声安抚:“沉御并不打紧,他因伤未养好,气血两虚,又精血亏空,自然疲累,好歹这几日吃了些滋补的药,不至于底子太弱抗不过去,小烧而已,服药后半日便能好,接下来只等静养气血了。”

他话锋一转,看向方织,带了丝长辈的温切:“倒是你,适才我训你折磨沉御,为何不辩解,我不知你是因心理锁失了分寸。”

知道沉御情况还好,方织悄悄松了口气,继而回忆起自己干的混蛋事与沉御伤心失望的泪水,一时像被抽走了精气神,颓然坐下,手指不安地抠着桌布:“有什么区别呢,结果都是我没忍住伤了他。”

十二叹了口气,拿起杯子倒了杯水推到他身前,眼中溢出几分慈爱:“你知道,与我而言,世上已没多少记挂的东西了。我算是照看着你长大,对你便多了几分对孩子的看待,这两年你对沉御的认真我看在眼里,你如此在意,我自然也是拿他当自己人的,我训你是不想你失了本心,随意作践。”

“述怀明白的,您骂的对。”方织情绪恹恹的,脚掌急躁地一下下点着地,人还坐在这里,心已随着飞舞的浮尘飘到了屏风的另一边。

“那你……”十二看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再劝了,起身离开,“也罢,药已让小五去抓来熬了,你先给他喂点水,擦擦身子降温,其他的改日再说。”

方织应下,真到可以凑回沉御身边与他独处了,却有些逃避似的仍僵坐在桌边。

没人知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阿玉那一身惨状有多心慌,肌肉还残留着神经拉扯的酸麻刺痛,脾脏也像是搅在一块让他无一刻不想作呕,他几乎是走一步摔一步踉跄着将阿玉抱上马车。

慌乱下他都忘了自己还有遣在不远处的车夫,一边分心拉扯缰绳驾车一边红着眼眶将沉御紧紧裹在他的外袍下保暖,他根本没法抑制心里可能失去沉御的恐慌,在无人的山道上不住嘶吼、哀求。

直到听到沉御在颠簸中不安的虚弱呼唤:“述怀……”

“述怀……别急”

“我爱你,别怕……”

方织用力地闭了闭眼,轻吻落在沉御碎发黏着的额心,勉强镇神静心,将马车驶得更快。

“很快就到了,阿玉,阿玉一定没事的……”

“等十二为你看看就好了,阿玉,你先别睡,你起来打我骂我好不好!”

“阿玉,阿玉……对不起,我错了阿玉……”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会这样了,阿玉,你一定要好起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马蹄声车轮声再大也盖不过心里呼啸的哭吼,只有一遍遍地跟沉御说话才能让他不至于被负面情绪掀翻再次疯掉。

“定倾……”细细的呢喃相比周遭的吵闹几不可闻,却让所有声音在耳边静了下来,他一瞬连血液都凝住,终于冷静了。

方织无神地摩挲着茶杯的杯壁,方晌惊醒过来,起身为沉御擦身,一遍遍仔细地擦过指缝、发丝,不厌其烦。

擦完三遍后,退烧的药也来了,方织小心伺候沉御喝下去,看他沉沉睡去,不再惊悸了,烧也渐渐退了。

屋子里燃着安神的熏香,他趴在床沿,半张脸陷在臂弯里,深邃的目光温柔注视着爱人的睡颜,指尖悬空虚虚勾勒精雕玉琢的轮廓,心里渐渐温暖起来。

是了,自己能跟他一起便已是万幸,是阿玉过于纵容才叫他贪求的越来越多,回想自己一开始的心愿,便只是在他身边看着他,护他一辈子罢了。

忆起路上阿玉模糊的梦呓,他一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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