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醒来的位置不对(前)(2 / 2)
,舅妈逢人就夸他儿子的不容易和孝顺,说到动情还会擦上几滴眼泪。
于是,连我妈这种最不喜欢接待乡下穷亲戚的人,也对她这个连脸都没认清的侄子有了几分好感。甚至今年暑假,都让打工回家的他顺路过来玩几天。
第一次见柯竹升,发现这人很爱笑,做什么都能面面俱到,让人放心又高兴,好像和他站一起的人,都能被他的笑容感染到。
中间有人说他这几年受累了,一个还没长开的孩子就开始当家做主,那滋味肯定不好受。
他还能半开玩笑地回道,早点独立好,心脏坚强,能让自己的病快点好。
“猪(竹)坚强。”我记得当时我一边打手游,头也没抬,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说罢,我手机也飞了出去,我妈一巴掌打的,还在手背上留了一个鲜红的指甲印。
她要我赶紧回屋,说是我没柯竹升那么懂事也就算了,就不要在外面丢人现眼。
然后,继续跟院子里的老阿姨唠嗑,不时拍拍一旁笑得腼腆的柯竹升,亲密得好像她们俩才是亲母子,而我才是来了几天不会说话不懂事的穷亲戚。
梁子就此结下。
我并不是在乎我妈对他和对我的态度不一样。
因为我懂我妈的脾性,很会表现。
特别是有外人在的时候,总是一丝不苟的好妈妈好太太,所以她啥儿样我都习惯了。
可让我生气的是,柯竹升那张虚伪得要死的“假面”。
人前笑得假也就算了,人后还是笑个不停,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在开心什么,反正我一见他笑就恶心。
恶心到了最后,没想到就上了心。
从见面到现在,有我和他同时出现,就一定不是静止的画面。
大多数,矛盾和吵闹都由我而起。
而此刻,我静静地窝在他的怀里,听他的心跳。
急而迅速,犹如擂鼓,响而有力,呼之欲出。
再看看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我的动作,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就算真出了问题也不怕。
止痛药,电话和刀。
我都放在了触手可及的地方。
电话和药如果救不了他,我就自杀。
挨着听了一会儿,发现他除了脸色卡白,手脚有些木冷,其他都还挺好。
检查完毕后,我摸出了旁边的药膏和电视的遥控板,背着手摁下了开机,声音开到最大。
一片春色黯然。
大屏幕上两个男人赤裸交缠,哼哼唧唧的声音和喘息,正是我还没醒过来时,模模糊糊听到的东西。
“王承曦……你是变态么,你他妈疯了,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看着后面瞪大了眼睛,气得浑身发抖,颤声问我。
我一口咬上了他的嘴巴,做着朝思暮想的事,反复舔弄那醉人的味道,勾着他的舌头纠缠不清,直到两个人都有些缺氧了,我才稍微喘了口气,笑着回他,“是啊,你知道的。”
我是变态,你柯竹升一个人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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