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付斜阳(2 / 3)
出一个点到为止的微笑,“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认为无趣也是一种质朴的美好。”
我收回了视线,继续做我的题。
后来他开始刻意接近我。那时我不怎么听话,作业只做自己想做的,班级活动也从不参与,但白鹭遥竟是帮我把这些问题都一一摆平了。我和他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深刻。
“斜阳,一个与他人割裂开的人,活在世上是很辛苦的。”
一次坐在操场边上,他看着场内踢球的人对我说道。
“我并不喜欢他人。”
“那你讨厌吗?”
“也不讨厌。我难道一定要对事物持有一种情感吗?”我有些无奈地反问。
“我喜欢。”他却说,“人很复杂,却能够微笑,能够去爱,我觉得这样的存在很美好。”
我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那我可能是你唯一一个不喜欢的人。”
他看着我,没有再说话。
白鹭遥是一个很有带动力的人,和他在一起,按照我爸的说法,我终于“多少有了些烟火气”,不过我觉得他这个说法可太看得起我,也太看得起他自己了。
我和白鹭遥之间能发展出友情,不只是他一个人所酿出的结果。我的确对他挺感兴趣的,一个明知人无趣,却还热爱着人的人。
那时我想着,或许我可以通过他来获取一个全新的审视人与这个世界的视角。
不过这些年下来,我还是对他人持着不痛不痒的态度。只是应验了鹭遥的话,妥协于纷繁的世道,学着和人相处,让自己至少能融入社会,不至于有太多麻烦。
毕竟我不是邱临,没有一个能和他的守护鬼蜷缩在一起的、抛开社会以外的小小世界。
这话听起来怎么醋味这么重呢。
直到大三鹭遥来到我的城市之前,我和他一直维持着朋友的关系。
尽管有的时候我也会无法理解他,比如说我不明白他为何总是要见义勇为,总是要为他人着想。在我看来他不过是一次又一次地被人消费他的善良,但下一次他还是会挺身而出。至少我很佩服他。
或许我从未了解过他。如果我知道在他的心中有一个临界点,会否一切都不会发生呢?
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他来我们学校交换的那一年,我们一起住在我的房子里,一起去上课,有了他我不再需要每日吃食堂那些仅仅只是为了饱腹的东西,只要是课不紧凑的日子,一日三餐都由他包办。我的大学生活变也没变,以前晨跑后回家冲个澡,叼着块面包就去上课,鹭遥来了后,他起不早,打一开始就没考虑过晨跑这东西,但每当我晨跑完冲完澡出浴室时,餐桌上已摆好他现做的早餐。
中餐晚餐亦如是,鹭遥的手艺很好,但估计还是没法和蛰鸣比吧,照邱临的描述,这世上也就已在阴间待了好几百年了的御厨能和蛰鸣比了。
此外还多了去别的教学楼或别的教室等人下课的环节,或是有人等我的环节。
周末除了有查阅必要的情况,我们不会去挤图书馆,从前我独自在家里自习,鹭遥来了后,对于我来说便是房间里自习的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到了饭点还会提醒我吃饭。在外公老家和邱临共处的时候,我久违地感受到了这样沉淀在沉默里的默契,但很快我就清晰的明白,和邱临的默契完全不一样——他的存在太会夺取我的注意力,倘若思索时不小心把视线放到他身上,我便得无奈陷入一场和想当即办了他的心思之间的抗衡。
有的时候我和鹭遥周末也去市区用娱乐消磨时间,但更多的时候还是窝在家里个干个的。
那一年的平安夜,他喝了点酒,问我要不要和他试试。
“你还没和人谈过恋爱吧?”他趴在茶几上,抱着酒瓶,带着笑看着我。
“我对他人不感兴趣。”
我对任何一个人都没有特别的感觉,包括鹭遥。但我知道我不介意和他更近一步,我介意和他之间有隔阂。
“我对这种事不了解,你有经验吗?”
“和女生做过几次。”
“接吻倒是擅长?”
“斜阳,你才十七岁,比我早了。”
除了杀人外,鹭遥的唯一一次犯罪,就是和未成年的我在那天晚上发生了关系吧。但这项罪名不符合潜规则,所以不成立。
我那时不明白,为什么鹭遥明明不喜欢被上,却还是次次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给我。
可能他那时,就已经陷入了他不能理解之事的桎梏中。
我21岁的时候,我们已经异国了两年,一天他打来电话。
他说他有许多不明白的事,想要独自去寻找答案。
我说好。
于是我们和平分手了。
之后的一年,他从我的生活剥离。对于我来说,除了平时再不需要和人分享生活外,好像日子没什么不同。
我不认为如果当初我挽留了他,他或许还有转机,不会做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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