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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友终离尔彼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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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齐校尉要务在身,季穆岚不好意思耽搁人家,两天内安置好了一系列事情,暂时将客栈事务交给了信任的伙计,交待自己最多三月便回,若过三月仍未归,就写信给小掌柜,让他看着点客栈。

小掌柜是当年小饭馆老夫妻的孙子,多年前他们雪中送炭,免于季穆岚兄弟俩成雪中饿殍,乃是救命之恩,他们亡故十载,季穆岚一直把他们的小孙子带在身边,如今已近志学之年,在私塾念书,能立事了。

虽然季穆岚比之并未年长多少,但心里把他当儿子,自己要走,便写了信给他,说了自己要离开的事。

紧赶慢赶,两天后一切安排好,终于上路了。

季穆岚自被季氏收养后没出过远门,学着季蕴舟的样子收了两套衣物换洗,收好后犹豫了会儿,用布裹了个角先生塞包袱里藏好,便下楼和齐铭一众出发了。

他们早备了马,季穆岚不会骑马,季蕴舟便和他同乘一骑,让他坐自己跟前,带着他一起走。

起先在城里,恐马匹惊着路人,行进速度放的比较慢,季穆岚虽然两股被磨的疼,但尚能忍受,季蕴舟早知新手骑马会如此,给他准备了药,他抹抹便一直坚持,

虽然每次下马休息两腿都酸的不像自己的,但却从未说过任何丧气话。

然而出了城镇,进入广阔的西疆地界后,行进速度大大加快,齐铭队伍的所有马匹皆是出自西疆大漠的宝驹,即使押着犯人,也是日行几百里的速度。

马儿飞速奔跑下的颠簸摩擦让季穆岚苦不堪言,即使他一休息就立即抹药,但大腿两侧的皮肤很快就磨破皮了,这下便是雪上加霜,两股又酸又痛,擦药的时候忍得眼眶发红。

对于他的一切,齐铭都看在眼里,但军务在身,他只能尽量增加休息次数,除此确实别无他法。但即使齐铭有意增加停歇时间,这种长期奔走追敌的军队赶路方式,对普通人来说也是太辛苦了。

面对如此强度的赶路,季蕴舟也吃不消了,晚上休息的时候,他也拿药膏抹了抹大腿两侧的红痕,看到季穆岚破皮红肿的伤口,他无声叹口气。

等季穆岚龇牙咧嘴擦完伤口,季蕴舟才问道:“小岚,你还坚持得住吗?”

季穆岚坚定地点点头,把挽到腿根的裤脚放下,季蕴舟拍拍他,他们互相搀扶着从挡着身形的马匹后走出来。

两人走路都一瘸一拐,季穆岚更是姿势别扭,行走时尽量不蹭到伤口,咬着嘴唇回到了人群中喝水吃东西。

第二天仍咬牙坚持过了,然而季穆岚又一次擦药的时候,发现季蕴舟大腿内侧也被磨破皮了。

他顿时觉得非常愧疚,季蕴舟夫夫本来是来西疆游历的,若不是陪他,他们完全可以独自慢悠悠地骑马游玩,不用这般日夜兼程,也不会导致季蕴舟也受伤了。

季穆岚默默吃完干粮后,拉着季蕴舟去了一块挡风的石头后面。

夷犹了下,季穆岚道:“蕴舟哥,要不我们还是分开走吧。”

季蕴舟摇摇头,道:“不行,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跟他们一起走?况且你也不会骑马,你一个人怎么走?”

季穆岚一时间有些迟疑,季蕴舟说的很在理,加之他有点怕,便暂且按下不表。

然而第二天一醒来,他便发觉季蕴舟脸有些红,而且他竟还未醒,季穆岚一摸他额头,发觉他起了热,顿时愧疚万分,眼眶发潮。

季穆岚赶紧去找萧堑,让他快些带季蕴舟去最近的驿站附近看大夫。

季蕴舟醒了,发起热来难受的不行,在萧堑的强制要求和季穆岚的坚决反对之下,不得不和他分道扬镳。

走之前,季蕴舟反复和萧堑确定齐铭的人品,并让萧堑代他警告齐铭,他早看出齐铭对季穆岚动了心思了,因此很警惕忧心他们走后齐铭会对季穆岚做什么。

待到敲打好齐铭后,他又仔仔细细叮嘱了季穆岚,让他警惕些,保护好自己。

季蕴舟夫夫连夜走了。

……………

这下便真的是季穆岚一个人走剩下的路程了。

他心中有些惶恐,想到自己要一个人和这些陌生的人一起赶路便有些害怕。

他虽然在面对季蕴舟他们时常常口无遮拦,且时不时对着季蕴舟他们说自己想要个男人,但因为小时候被卖的经历,他平时一个人时都尽量远离成年男性,这次让他和一群大汉一路同行,简直是个巨大的考验,他想想就有些头疼。

一行人已至北疆中部,夜里温度骤降,季蕴舟没睡好,半夜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坐在自己旁边,一激灵醒了,睁眼发现是齐铭。

“齐校尉?”,他赶忙坐起来,察觉到自己声音有点哑,他咳了咳清清嗓子,有点紧张:“怎么了?是要走了吗?”

齐铭摇摇头,问道:“还早,你声音有些哑,是不是生病了?”

季穆岚赶紧摇头,否认道:“没有没有!我身体好着呢!”虽然他隐约觉得喉咙有些不舒服,但他即使真的生病了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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