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2 / 2)
琴鼓瑟,这样的一只手,如何在风雨交加的夜晚,握住丑陋的假阳具,一寸寸往身体里填送……想起昨晚的事,他胸口里又热热的,连忙收回目光,害臊一样地低头了。
批好后,何斯至将自己带来的十几册书铺在桌上,依旧是每日一篇文章策论、一首五言诗,给他命了题,让他边读书、边习作,不可荒废。
临走前,何斯至问:“思圜,你昨日,有没有……”
“没有!”方叩矢口否认。
何斯至听下人说他走得匆忙,本想问可曾淋湿,却不知道方叩为何如此反应激烈,心说没有倒好,依旧夹着油伞,慢慢走出书房。
方叩却觉得五雷轰顶,心想老师还是发现了!
事已至此,他是决心要替老师死守这个秘密到底的,匆匆忙忙地跟在他后面,送到门口时,临走前,才鼓起勇气,犯错似的弱声问:“老师,你……你喜欢……你喜欢那样?你怎么会喜欢那样?”
何斯至本就认为他才气过人,锋芒毕露,可这两年评卷风向有变,主考官曹公致仕,翰林苑经筵讲官尹公当职,首推老杜,是以考生当以行文收敛稳健为佳,只是方叩作文时,好议论臧否,有失温柔敦厚,反复的考试也没能让他改掉这个毛病,今日却不同,初显露出老练的派头了,是以一颗心落下了两寸,微笑道:“我自然是喜欢的。”
方叩听了,几乎又要掉眼泪!老师那样坦然,倒显出自己的卑小了。堂堂的一个二品大员,竟寂寞到如此不堪的境地,还要靠男人的那东西过活……
何斯至却一心还在想文章的事,对他这样的心思浑然不觉,转身回去时,还在暗暗地想,他的这个学生,性子太和软,像面团,少了些俊拔的筋骨,他总担心走到外面,轻易地让人拿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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