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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知道他和谢岭还是谢家是有了什么矛盾,眼看着跟霜打了似的,也不得意自己谢氏出身了,据说好几次大半夜被同僚从酒馆里扶出来。虽然在我面前还是高深莫测的模样,但到底精神气不足,人看着就憔悴,有时我都有点可怜他。

表面上看,这两年谢家的声势是愈来愈好的。北边连连大捷,河西走廊都收回来了,打的几场仗全都是我大舅谢修做的主帅。谢修还不到三十,军功赶得上霍去病了,从前叫战神还有人讽刺,现在谢玉郎三个字在民间简直就封神了,连带着后面去的陆家人也跟着沾了光。

所以现在谢陆两家的关系也挺纠结:去的那个陆家人是陆云暮的舅舅,递回来折子把谢修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敬佩得不得了,但后面的两个家族各有立场,没事就揪着对方的毛病大做文章,就差撸袖子打起来了。从前谢储最爱掺和这种事,现在也不热衷了,有时我去翰林院找他,他自己坐在一堆书间发愣,我问了旁人,说是分配下来修书的活计。算算谢储做编修也有两年,照理也该往上提拔了,却还在做修书的活,不知道谢家是怎么想的。反正我俩坐一块吃饭的时候真是愁云惨淡,各有各的惨各有各的愁,有人进门都得被这股怨气绊个跟头。

和我俩不同,齐文初倒是愈发的春风得意。一是北地捷报频传,他舅舅拿了不少军功,在北边军中地位只在谢修之下,眼瞅着陆氏的话语权愈来愈重,齐文初在皇帝老爹面前也更受看重;再来是齐文初要十五岁了,束发之年,算是个比较重要的生日了,皇贵妃卯着劲想大办一场。冲着陆家现在的地位这生日办得就小不了,而后皇帝老爹此时一道圣旨,着大皇子齐文初提前出宫建府,并办春狩以庆贺生辰。这算是火上浇油了。

别纠我乱用成语……我故意的。

讲道理,这是在往我身上浇油啊。但是我又能怎么办,反正现在的形势我也是看不懂了,就当个二傻子去充个人头算了。

春狩当天天气不错,队伍浩浩荡荡从京城到京郊猎场,齐文初戴着顶纯金镶玉的御赐金冠骑马跟在皇帝老爹身边,我扎着两个小揪揪坐在马车落在后头。

什么叫差距!我都没眼看了,你们赢了赢了,放我走吧。

我靠在马车车厢边上生无可恋地发呆,陆云暮骑着马前面后面跑了一通,之后又跑到我旁边喊我:“殿下出来骑马呀!”

我转了个方向:“不会。”

陆云暮不解:“之前不是骑得挺好吗,怎么又不会了?”

我:……

陆云暮真是个愚蠢的男同学,就我那个技术那叫骑马吗,那叫马驮着我,它跑我就颠,它奔我就晕。再看看人家齐文初,我丢不丢人?我翻了个白眼没理他,他有点摸不着头地骑马在我的车边上踱了几步,而后才放弃:“殿下,待会儿我跟着你,不用害怕。”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等规则一说,队伍一排,我还是得牵着马跟上。虽然什么争第一的活动不用我们这些皇子来争名词,但是出场还是得表现一下,像是齐文初就在护卫的保护下开始自己猎兔子了,我就只能追在后面尽量不掉队,就看陆云暮前前后后地跑,怕我有危险,就还不忘了张弓射着个野鸡。

这场春猎的头名猎物是只绑了红绳的鹿,我看陆云暮放慢速度在我身边走得十分焦虑,干脆让他别管我自己玩去。陆云暮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忍住,欢快地骑马跑了。我又骑着马走了一会儿,这马就怎么喊驾也不动,我也烦了,干脆下了马找了棵树坐底下休息。

古代空气都好,所以坐在这种原始森林我也没有什么放松心情的感受,只觉得一派茫然。我正发愣,一声尖锐的响声擦着我的脸侧而过,一时之间我竟觉得那侧的耳朵都聋了。我回过神,才发现是一支箭插在我身后的树干上,我抬头,正看见齐文初握着弓骑马站在我不算出,那支箭显然是他射的。

我简直震惊。

……尼玛啊齐文初……你现在都敢杀人了啊!

齐文初骄傲地冲着我抬了抬下巴:“怎么,躲都不会躲?”

躲尼玛!哪儿有朝亲弟弟射箭的啊!

我气得说不出话,只是姿势还是那个跪坐的动作,看起来像是给吓傻了。齐文初下马走到我面前,轻视地笑了一声:“娇滴滴跟个小姑娘一样,骑马都不会,不如让父皇封你做个公主吧?哈哈哈。”

没等他哈完,我猛地扑在他身上把他压倒在地,用全身的力气压住他的四肢,两只手抓着他的脸往外扯:“齐文初你要不要脸,你连你亲弟弟都要杀!”

齐文初被我扯得嗷嗷叫痛,挣开一只手推我的脸,我干脆咬了他一口,“我是不如你会骑马射箭,但是我会咬人啊!”

但我毕竟身体年龄小,齐文初还是从我手里挣脱出了脸,一边喘粗气一边骂我:“你还知道你是我弟弟?我还以为你姓谢呢!”

真是,莫名其妙!

我压着他肚子,隔着衣服啃他胳膊,闻言呸了他一口:“我要是姓谢就好了!谁想和你这么个蠢货当兄弟!”

齐文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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