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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陈晟 男子要为天下奇(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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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口恶气。

“这篇稿子为公主所编,乃是他纵览《聊斋志异》后有感而作,写的是:一书生,三狐狸,一蛇,一花,一皇帝,一状元,一公主,一小姐,众强盗;说的是:书生与白狐的曲折爱情故事……”

“只说有一天,书生古月上京赶考,背着厚重的行囊,恰逢夜黑风高,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走进一黑树林,云雾迷蒙,伸手不见五指;他心惊胆寒地走了几步,越发觉得战战兢兢,迈不动路,前方忽然传来一声咄嗟叱咤:哆!打劫!!!”

“这书生本就胆怯,心弦紧绷着,听这叫唤不禁脚下一滑绊了一跤,等他抬起头来,恍然间浓雾散去,现一碧瓦朱甍的金门绣户……”

这群莽汉哪里听过这个,只当是说书的,不禁听得如痴如醉。

当晚,陈晟即命放走画师,他们本就不无故杀人,只杀贪官污吏,唯独只留下了画师的画卷和稿纸做个念想;形式比人强,章延咬紧牙关,只得狼狈地走了。

张先生便问他:“那画师明显对你有恨,还不一刀杀了,省得将来来事。”

“他于我与公主的相识有恩,放走也没什么,”陈晟抱着画卷傻笑,“弱鸡一个,掀不起什么风浪;先生你常教育我不可放虎归山,那放走弱鸡就不算什么了。”

“你啊,不要小看任何人,哪怕是一个小人物,”张文远无奈地摇摇头,“你这般性格,早晚有你好受的。”

“我想进京去,一睹九公主芳容。”陈晟哪里听得进去。

“九公主早已嫁人了。”张文远说。

“!!!”陈晟猛地转头,狼眼瞪大,“瞎说的吧!九公主芳龄十一,怎么可能就嫁人了?”

“十一?不对不对,是二十有六了,孩子都生了两个了。”

“张先生,你说的是玄武国的九公主?”

“玄武国哪里有九公主?你这孩子定是糊涂了;不止玄武国,青龙国和白虎国也只有九皇子,哪里来得九公主?”

“你看这幅画像!我就不信男子能有如此美貌?”

“这……”文士看着那美人肖像,捋着长须,一时也陷入了为难。

于是,陈晟拐带着张文士,对陈宏说起这事,胡搅蛮缠也好,软磨硬泡也罢,还非见不可。张文远也在旁动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要成全此事,说甚么勾搭上个公主,只有益处没有害处云云。

儿子正值血气方刚,还眼高于顶,平常塞给他大美女也不要;可怜陈宏因此烦恼得头发都掉了几根,今天这一看才知道,好家伙,原来儿子喜欢金枝玉叶?恰逢玄武国那里来活了,再加上文士的煽风点火,那还能怎么办呢?

当然是去呀!

他们进城干活,顺便送晟儿入宫泡妞,如果能成驸马再好不过了。

可是,土匪怎么进宫呢?

别急,土匪也有土匪的法子,有钱能使鬼推磨嘛,只要有了钱,什么都能办成。先换一身行头,改成良民的样子,混入紫禁城;然后花钱找法子买通守门人,穿上侍卫的衣服,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宫了。

这一切都很顺利。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只说在紫禁城醉花楼,君绝被君莫惜赶鸭子上架,赶紧为自己易容,忍受缩骨功带来的痛苦,稀里糊涂地被君莫惜推了出去。

“快去!”君姑娘催促他,“不要让他等急了。”

“君姐姐,你在里面吗?我方便进来吗?”小皇子尚未变声,声音清甜而舒服,光是听来便觉得一股沁人心脾。

只见屏风外扒着一双手,一个小少年半个身子探出来。他身穿鹅黄缎面镶金边锦袍,面如傅粉,唇若涂朱,色清如水晶,香纯如幽兰;全然一副生活无忧、全露天真的模样,端的是神采飘逸,秀色夺人。

“我便是不叫你,你也都进来了,”身为杀手,乔装打扮成各色人等,装什么像什么,是他们的看家本领;他拿出状态,一秒入戏,笑意盈盈地看着少年,“你只进来便可,还说甚么俏皮话?”

小孩儿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一下蹦到屏风前面,双手背在身后,亭亭一站,鲜润如出水芙蕖,飘扬似临风玉树。

“君姐姐,你怎么着了男装?”君绝却是忘记换上君莫惜的衣服了。

他惊讶地瞪大眸子,双眼像浸在水中的水晶般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动人。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貌若好女。

不愧是那位留下的遗腹子,天生的美人胚子,若是生为女儿,不出几年,便又是天下第一美人儿了。他暗暗咋舌,只道是不耽于美色,视红颜如枯骨,原来只是没戳到他的心坎上?

“前儿个正拿出木兰集来翻翻,这不……”

忽而,小少年狡黠地眨了眨眼,猛地扑到他身上:“不愧是我的君姐姐,若是身为男儿身,又有多少闺阁女子梦中与你相会了?”

君绝定定地盯住近在咫尺的小人儿,一时只觉弄香花满衣、馨香两袖;他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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