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殷澄 壹(2 / 3)
园。
清晨用完了早膳,殷澄看了看日头,拿上带来的礼物去给殷付之请安。
绿衣侍女说:“公子稍等,宫主正在用膳。”
等到几名婢女将碗碟撤出去以后,他被叫到里间。殷付之坐在圆桌一侧,似乎是刚刚漱完口,在用一方帕子擦嘴。他气色瞧着不错,应当是休息得很好。
殷澄低头行礼道:“给小叔叔请安。”
“嗯,今日有何事?”
殷澄招手,让身后的侍从端着盒子到前面来,说道:“这是侄儿来之前备的一点薄礼,昨日仓促,没能送给叔叔,今天趁着请安递过来,叔叔不要嫌弃。”
“你有心了。”白衫过去将盒子收下。
殷澄请过了安,没有要走的意思,寻了话头说道:“小叔叔,今日……”
“啊,这是何处来的客,宫主怎么没有说给我听呢?”
一道声音从外头传来,打断了殷澄的话。这声音听起来是个年轻男子,殷澄下意识转头去看,一个长相英气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个子很高,脚下生风,似乎武艺不浅。他的脸和凤旸宫宫主有几分相像,殷澄思忖,不曾听说过凤旸宫宫主有这么大的儿子啊,一时拿捏不准这人是何身份。
只听殷付之对此人道:“你来这干什么?”他语气有些不佳。殷澄却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一扫之前的冷淡,反而不是话里的那个意味。
这人到底是何身份?
冷不丁看到这年轻男子腰间挂着一方令牌,乌木所造,花纹古朴,泛着黑漆漆的光泽,绝不是什么普通的牌子。这人不过是和自己差不多年岁,他言行间却有股肆意的味道。绝不是什么普通之辈。于是殷澄作了一个平辈之间的揖,问道:“这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
这人哈哈笑了,“公子不敢当,我不过是宫主身边的一名小小侍卫。你是谁?”他瞳孔颜色偏浅,好似某种野兽的瞳仁。
殷澄听了这话有些疑惑,不知他究竟是在说笑,还是真的如此,他不卑不亢回道:“在下武林盟主之子殷澄,此行是有些事来拜访小叔叔。”
谁知这年轻男子听了他的话,像是被什么刺到了,眼中一凛。殷澄心中打了个突,他是和武林盟有过节?
未几,又见他脸色变得和缓了,这人眯起眼睛问道:“你是殷容的儿子?”
“正是。”
“哦。”他眯着眼睛看过来,让殷澄不禁想到一只野兽冲他抖起浑身的毛,亮出獠牙,可是他只是对殷澄笑笑,并未做其他的事。
殷付之在后面说了一句:“江尧。”
这男子闻言转过头去,像是有点委屈,说道:“随便你好了。我去抱雪儿。”说罢他转头出了门,连再看殷澄一眼也不屑。殷澄一头雾水,不知到底何处得罪了他。
等他出去了,殷付之对殷澄说道:“他是我的徒弟,平日嚣张惯了,你莫要见怪。”
“原来是师弟,是殷澄不知,唐突了。”
江尧出去不过一会儿,抱了一个奶娃娃进来,他一屁股坐在殷付之旁边,一副没尊卑的样子,说道:“你抱抱雪儿,他刚吃过奶。”这娃娃长得玉雪可爱,看到殷付之,哇哇地喊他。殷付之也不逗它,把食指塞到它手心里让它握着,雪儿得了手指就开始摆弄。
殷澄心里想着,奇怪,怎么这么像一家三口呢?江尧抬眼斜着睨了他一眼,又冷又傲的。殷澄忽觉他是讨厌自己。
过了一会儿,殷付之注意到殷澄还在那里站着,像是有些尴尬,他说道:“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晚间再说。”
殷澄也觉得自己不适合在这里再呆着了,赶忙告退。
在回去的路上,他遇着了白仪,打了个招呼一道往回走。说到江尧时,殷澄有些感叹:“这位师弟一定很得宫主宠爱吧?”不知怎得,他刚说完白仪就突然咳嗽了起来,过了好久才呼吸顺畅。
殷澄又问:“他抱着的娃娃是谁的孩子?生得真可爱。”
白仪左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是宫主的孩子。”
殷澄奇怪:“怎么未见叔母呢?”
白仪完全不想再回答这些问题了,他把头扭到一边,躲闪似的,说道:“宫主没有夫人。”
殷澄以为是宫主随便找的女人生的,这问题已经算是多嘴了,于是他歉意道:“是殷澄逾越。”
第三日早些时候,殷澄又去请安。奶娃娃没在这里,殷付之和江尧两人坐在一起,看着像是刚吃过早膳。
殷澄道:“给小叔叔请安。”看到江尧,他也礼貌地笑笑,说道:“师弟,早上好。”殷付之让人给他搬个凳子,侍女送过来茶水也分给他一盏。
殷澄端着茶饮了几口,惊叹道:“叔叔,这雨前龙井真是上品啊!不知是从何处采摘的?”
江尧道:“茶是谷雨前采的,没什么特别。只是这水是我清早自山尖采来的的雪水,你可要好好品品。”
“原来如此,取雪一定很是辛苦,师弟待小叔叔的心真是一片赤诚。”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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