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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论作死方式的多样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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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他可以重新拥有一个纯白的,除了本能对他充满孺慕亲近再无他念的灵魂。

宁宣确实在外面。他听到小猫咪叫就跑了过来,门开之前,正在努力劝这位爷跟他去吃肉干。

见先生如往日般抱起小猫咪,并没有不高兴的样子,他松了口气,但还是拉着自家哥哥悄悄问:“没有打扰先生吧?”

没有打扰先生,就是吓着我了。宁宪嘴角抽了抽,也小声道:“没事,你去忙吧。”

宁宣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哥哥为什么那么急着让自己走——万一先生有吩咐呢?

宁宪咧了咧嘴,装作不经意地靠在墙上,尽量放松肌肉,减少对伤处的拉扯。

是夜,谢公馆灯火通明,宾客盈门。

这样一个推崇西洋人物的年代,宴会自然也不会是一桌桌的尊罍九酝,水陆八珍。厅堂中的长桌铺了雪白的亚麻桌布,白色、银色与金色的盘子里堆满了蜜饯和糕点,然后是炖羊腿、蜂蜜蒸火腿、烤鹿里脊,塞着栗子的山鸡,巴黎的菊莴和白芦笋,塞浦路斯的花菜,意大利的雅葱与刺蓟,咖啡、果汁、蜂蜜水,来自香槟和勃艮第的葡萄酒,等等等等,任君取用。

重华只在宴会开始时露了个面,与莱恩重点引见的几位大使碰了碰杯,便离场了。天才化学家么,不善社交也是很正常的,大家也都表示理解。事实上在外人的心目中,这个谢氏化学公司的缔造者应该是一身白大褂,手中拿着一支试管,里面装着红的绿的蓝的或其他鲜艳色彩的液体,咕噜噜冒着泡泡,背景是许多虽不明但觉厉的化学仪器……看到这么一个清俊儒雅、举止雍容的年轻人,已经很让人意外了。

莱恩却知道重华并不是那种科学怪人,也并没有那么厌恶人情往来。他稍稍多留了一会儿,把那些不那么重要、但却可能成为大金主的军阀代表们继续介绍给宁宪,然后就顺利成章将宾客都留给宁宪应付,自己也跟着溜号了。

他问了仆役,知晓重华往小猫咪的房间去了,因此也不着急,甚至还在心里狠狠吐槽这个吸猫重度患者,然后又感叹了一下这年头果然狗不如猫。

熟料隔着虚掩的房门,却听到了另一个陌生年轻男性的声音。

陌生,年轻,男性。

那机关枪似的语速飞快、夹杂着不知道什么地方方言的汉语,莱恩一句都没听懂。但仅仅是谢特地离开宴席、与人在房间里私会这个事实,已经足够让他的肢体突破被酒精麻木的大脑皮层的控制,”哐“的一声将门撞开。

面对集中在自己身上的两人一猫六道视线,莱恩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友善的微笑。

”谢,这位朋友是谁?给我介绍一下?“

”哦你还不认识我吧?我是谢的,嗝,男朋友。“

重华眉头微蹙,另一个人则已是怒不可遏。

”好,好,谢伯荪,数年未见,你竟已自甘堕落如斯!“

”你既不愿革命,我亦不勉强,从今而后,你我割袍断义!“

言及此处,此人竟真的从靴中掏出一把匕首,割下一截衣袖扔在地上,愤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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