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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捕头的小娇夫(九)(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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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苓……”程父视线飘忽,全身剧颤,显是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痛苦嚎啕:“他……他便是云苓?”

程澍点头,道:“段难陀恕是白人,纤细俊美,又知书达理,通晓修身齐家治国之策,很快便成为清风楼里的大红人,据说想要与他共度一夜春宵,须得提前一月付白银百两才行。五年前,清风楼失窃,正是那怪盗易青见龟头欺压馆里小唱,偷了他万两白银,悉数散与小唱,又见段难陀恕被户部尚书欺侮,对其美貌动容,于是带回家中养着。”

“哇,这个易青感觉挺好的啊。”游稚又让168号给他发送奶茶指令,吧嗒吧嗒喝的开心,“户部尚书是王霏妻子的爹吗?”

“是哒,咔咔咔——”168号嗑瓜子的时候心情很好,说话都会变得蠢萌,“那老头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是清风楼里的常客,经常去嫖阿恕的啦。”

就在围观二人组都在给易青发好人卡的时候,程父和程澍的表情并没有多轻松,尤其是程父,简直痛心疾首。接着程澍便解答了游稚的疑惑:“段难陀恕沦为易青一人的性奴,被我救出时,已不知今夕何年,容貌却还似少年,目若朗星,唇如樱桃。只是常年深居房中,肤白似玉,身子有些瘦弱,大将军请放心,我早已派人为他疗养。”

程父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听见段难陀恕没事后,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问道:“阿恕他……他如今身在何处?”

程澍挑了挑眉,道:“恐怕七哥并不想见你。”

程父的表情呆滞在脸上,从起初的震惊变成认命,道:“他定是恨透了我……澍儿,我只想用余下的日子好好待他,我亏欠他太多,澍儿……”

程澍托腮笑道:“听闻大将军在京中耳目众多?”

程父恢复了高深莫测的神色,喝了口茶,说道:“陈留的探子昨夜来报,有人拿着一颗夜明珠去当铺估价,那人已被扣押。”

游稚高兴地差点蹦了起来,说道:“效率挺高啊!总算把这天杀的狗贼抓住了,呜呜呜,粉肠,我不用背锅了!”

“噗噗噗——”168号又吐起了西瓜籽,“那你很棒棒哦。”

之后这程家父子便做了一笔交易,程澍去帮他爹询问段难陀恕的想法,而程父则是放出了一个更加爆炸的消息。在陈留抓住的那人确实是偷了东西跑路的仵作,据说他把那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当成了个头稍大的珍珠,现在已经被扭送进京,其口供足以证游稚清白。而上头对一件普通死亡案这么认真的原因则是那颗夜明珠,本是琼州进贡的贡品,在运输途中不翼而飞,贡品清单也被篡改,所以皇帝老儿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失去了这等宝物。

直到两年前,广南西路转运使上京述职,打算告老还乡,席间问皇帝可喜欢十年前那颗由他亲自装箱的绝美夜明珠,这才暴露了这件事。皇帝知道这其中一定牵扯甚多,导致他一段时间内都疑神疑鬼,看着满朝文武百官都像是偷了他宝物的贼。皇帝在朝中最信任的便是为他卖命打天下的骠骑大将军,再加上其身边还有自己的亲妹妹把关,皇帝就将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大将军,命他彻查贡品丢失一事。

算下来程父已经查了两年,很多细节不便说明,他只提点了几句,程澍聪明得很,立刻就知道了那户部尚书肯定牵涉其中,毕竟户部掌管赋贡,想要篡改贡品清单简直易如反掌。而大部分贡品又不能作为货币流通,也不可能明目张胆拿去当铺卖钱,于是京城里的一些钱多得烧兜儿的富贾就和户部勾结,一个出贡品,一个掏钱,形成一条完整的产业链。户部那几个蛀虫简直就是空手套白狼,十年间不知吞了多少贡品。

“所以那颗夜明珠就是王夫人从她亲家公手上买的,又阴差阳错地被王霖偷了出来,想要送给我,”游稚捻着不存在的须,跟着房里的人一起转脑子,“还好我视钱财如粪土!不然十个头都不够砍的。”

“咕噜噜——”168号陪着游稚一起喝奶茶,“夜明珠虽然稀罕,但也不是只有皇宫里才有。那王夫人以为户部尚书做的天衣无缝,而且也过了十年,根本没想过上头竟然在偷偷调查这件事,不然给她十个胆儿,她也不敢上衙门吆喝。”

“那现在算是证据确凿了吗?”游稚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孔,“什么时候我才能沐浴在自由的阳光下?!”

“等吧,这件事牵扯太多,上至当朝宰执,下至整个京城中的富商,几乎无一幸免……”168号答道,“像你这样的小虾米,还是顾好自己,保全性命吧。”

房间里,程父拿着玉佩准备走人,又回过头来说道:“澍儿,王家不足为惧,你可护好游官人这一阵儿,王府的人绝不敢再来造次。”

程澍点点头,干脆果断地关上了门,接着便走到密室前,推开书柜,放游稚出来。突然知道了那么多秘密的游稚感到有些尴尬,偷听时的兴奋已经荡然无存,他只好努力装作对这些破事儿丝毫不在意的高冷状,跟着程澍坐到会客厅里。

程澍道:“游公子都听见了,还请在此多歇上几日,龟头那里由我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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