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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得感情的杀手和必须恋爱的太子(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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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供沙鱼拂儿——”

“签糊齑蟹——”

“冻石首——”

“四时果子——”

“诸色油炸素夹儿——您吃好喝好嘞——”

九个杂役脸上各自堆笑,接连进到房内上菜、报菜,又左右散开,配合熟稔且风趣,一阵风似的进来,又一阵风似的离开,留下一桌子摆放整齐的精致瓷碟,香味已溢满房间。

游稚眼睛都看直了,以前在山上的时候,便宜师父只会做些大锅乱炖的菜,味道时好时坏,当然,从未吃过别人做过的饭菜的他又怎知好与坏?眼下被这深奥复杂的菜名一撩,竟是不知该从哪一盘先吃起,而哑巴显然也没受过这待遇,光看着那九碟菜吞口水。

“吃,吃!哑……”游稚目不转睛道,“八哥,自己夹!嗳,龄儿,你别靠这么近,我不便伸筷子。”

龄儿脸色煞白,气得两眼通红,却又不好在客人面前发作,只得默默挪开,又仔细打量面容称得上“精致”的游稚和男人味十足的哑巴,与众小倌交换眼色,接连退了出去,剩下哑巴身旁的两个少年还在为他斟酒,捐风。

见此情景,游稚松了口气,道:“总算走了,这酒楼倒也真是莫名其妙,竟养着这般多蹭饭的少年。”

哑巴无奈地摇了摇头,只管自己吃饭。

不一会儿,房门外响起沉重的脚步声,来人似乎相当壮实。游稚正吃得开心,满嘴鱼肉,呜呜应着小倌的调笑,忽觉眼前一黑,烛光被遮挡,他茫然抬头,只见眼前站了一排共六个青年,个个身高八尺有余,更有宽肩窄腰长腿,被各式服装衬得玉树临风,俱是万中无一的好皮相。游稚嘴里含着一只鹅腿,看着这秀色可餐的六人,艰难吞咽一大口鹅肉,正打算开口问上几句,又被口水呛到,咳得惊天动地,一旁的小倌轻轻抚着他的后背,又给他递水,折腾好半天,他才涨红着脸道:“那啥……你们、你们也是来蹭饭的?”

一武生打扮的青年哈哈大笑,痞里痞气地盘膝坐下,单腿支起,手撑在膝盖上,两道剑眉凌厉上挑,双目似猎豹般明亮,他伸出常年习武的粗糙大手,挑起游稚下巴,道:“果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子。喂,选小爷么?保管让你舒服。”

游稚:“???”

武生身后一书生打扮的俊朗青年把折扇一收,推开那武生,一袭翩翩白衣在夜风中飘扬,他五官清秀,薄唇似刀锋一般,笑道:“别听这莽汉的。公子,如此良宵美酒,不如让在下与你邀月饮上几杯?”

哑巴在一旁悠然看戏,时不时瞅一眼来人,嘴角微倔。游稚完全搞不懂此时的情况,只茫然点头,听那六人各自介绍一通,最后冲那大夫模样的俊男一拱手,兴冲冲道:“噢?这位兄台是大夫?那可真是凑巧,能帮我这哑……兄弟看看么?”

那六个青壮男子面面相觑,然而游稚满脑子惦记着给哑巴治病,随口下了逐客令:“你们……嗳,你们去隔壁吃罢,让龄儿给你们催饭去。”

游稚又拱了拱哑巴身旁的小倌,示意他们快走开,别耽误大夫看病,那两个少年依依不舍地退下了,游稚不懂他们眼里的愤恨是何意,联想起龄儿说的话,恍然大悟道:“别怕,要是妈妈责罚你们,叫她来和我理论便是。嗳,这劳什子酒楼,怎会放这么多男人进来蹭饭?”

哑巴单手扶额,只不住喝酒,那名唤玄参的青年在游稚身旁坐下,一边斟酒一边答道:“公子是外地人罢?”

游稚喝得脸颊通红,散九重虽是由花瓣酿造,但后劲大得很,半壶下肚已有些微醺。他点头道:“到青云镇也才六七天,你们这儿规矩太多了,方才那群小哥儿,说是来蹭饭,却不住劝酒,也不动筷子,真是莫名其妙。”

玄参笑道:“公子多喝些酒,我们就能多挣些钱,而且要是给公子伺候得舒服,说不得还有打赏。”

游稚脑子里蹦出“民脂民膏”四字,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嗳,大家也都不容易呐!来,玄参兄,干了这杯,再替我这位朋友看看?”

玄参郑重一揖,正色道:“实不相瞒,在下并非大夫,只是粗读了几本医书,万万不可耽误了这位公子。”

游稚疑惑道:“那你为何打扮成大夫的模样?”

玄参爽朗道:“公子有所不知,这流觞雅叙乃是青云镇方圆百里内最大的酒楼,除了厅堂中少年模样的小倌外,还有在下这种……唔……不同风情的大倌,方才离开的五位兄台都是大倌中的头牌,有些客人好武生,便会选防己那样的壮汉;有些客人好书生,便会选京墨那样的儒生。在下便是大夫模样的打扮,有些客人会指名玩一些郎中诊病的戏码……当然,这都是旁人的嗜好,公子既是误打误撞进了流觞雅叙,在下也不便逆了两位的心意,但陪着喝酒总成。若公子有雅兴,在下倒也颇通音律,虽不如龄儿和桃枝,却也能为两位奏上一曲,助助兴。吴公子,你看如何?”

游稚听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没反应过来,直感觉自己好像误闯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那些个词语都没听明白,只得胡乱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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