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得感情的杀手和必须恋爱的太子(四)(2 / 3)
音绕梁,门口已跪倒一片,为这场神迹疯狂祈祷。
游稚嗤笑道:“这……这青华门是邪教罢?”
哑巴冷笑片刻,见游稚又开始盯着自己,遂收敛了笑容,恢复那面瘫模样。
话说那只露头的狐妖用尽全身力气扣住被琉璃瓶吸引的内丹,竟是打算发动最后一击,和现场所有人同归于尽。游稚虽然不是修仙之人,也无半点法力,但此时亦看清了场上形势,七个顶尖修仙门派的学徒外加一个法宝竟然都制不住这只狐妖,他武功再精又有何用?面对此等妖物,还是只有逃命的份,于是打定主意把白戏看到底。
弟子们齐声怒喝助威,领头的大弟子承担着超出自身能力数倍的真气,已隐隐有崩坏之象,一直袖手旁观的游稚不住判断形势,压低声音在哑巴耳畔道:“看样子扛不住了,跑?”
哑巴微微偏过头,瞥了一眼门口跪伏的数十人,以眼神示意:怎么跑?踏着他们的背么?
而游稚理解的意思是:内丹一旦引爆,这么多无辜的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你这毛得感情的杀手真的忍心?
游稚叹了口气,缓缓拔出腰间短匕,以一个复杂的眼神回应哑巴:你这磨人的大冬瓜,小爷就替你积点阴德罢。
哑巴:?
琉璃瓶还在和狐妖争夺内丹,那颗夜明珠似的内丹蕴含狐妖修炼上百年的妖力,一旦脱离肉体,那狐狸便会被打回原形,妖根尽毁,此生再无修仙机会。而这妖物竟是拼上灰飞烟灭的后果也要拉上青华门的弟子垫背,这是何等深仇大恨?
此时大弟子全身上下衣带已崩裂,白皙的上身裸露在空气中,数道伤痕炸开,触目惊心。游稚“啧”了一声,不耐烦道:“闪开闪开!仔细伤了脸!”
一道黑色流光闪现,青华门众人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见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朝狐妖斩去,那狐妖本能感受到危险,头朝后仰,短匕转瞬间已探入他喉头,斩断禁锢着内丹的无形枷锁,那内丹如箭在弦上,呼啸一声射入琉璃瓶中,电光石火之间,游稚已抓起大弟子右手,将他手上的棉花塞了回去,与此同时,那狐妖翻着白眼轰然倒地,身体抽搐几下,缩成一只小狐狸。
“咦?”游稚疑惑地打量手中短匕,径直走到哑巴跟前,喃喃道:“奇也怪也,我这匕首素来只斩有形之物,方才那一下是怎么回事?我本意是砍下那狐媚的脑袋,不曾想竟剜去了他的内丹,难不成我有法力了?”
青华门众弟子表情难堪又难以置信,大弟子回头打量游稚,他正以左手抓着右手手肘,平摊手掌向地,深吸一口气,尝试调动不存在的真气,并低吟道:“唔……无敌冲击波——!”
“呀——!”门口的小倌们可是见着了游稚方才的壮举,此时生怕被他一掌劈死,忙不迭爬开,罩在身上的丝质鹤氅丢了一地,香肩半露,真真是活色生香的场面。
大弟子显然也骇得不轻,闪身将师弟们护在身后,别过头去,准备承受这神秘高手的一记重拳,就连哑巴都不由自主倒退一步,眼里既是震惊又是渴望。
“嘎嘎——”
一群乌鸦干叫着飞过,下半夜凉爽许多,微风从窗外刮了进来,吹起少年们飘逸的衣摆,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惟余虫吟蛙鸣,斗唱不休。
“咦?我果然还是没有法力?”游稚收束不可一世的站姿,又去观察短匕,仍然瞧不出究竟,忽觉房内安静无比,遂抬头道:“你们……都中束缚咒了?”
众人倒。
大弟子这才松了口气,权当游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只得硬着头皮吩咐师弟们清扫战场。狐妖内丹被夺,虽然还活着,但已经失去所有记忆,和一条普通狐狸无甚区别。那大弟子赤裸上身,不情愿地走到游稚身边,拱手道:“方才多谢少侠出手相救,今日我等扫了少侠雅兴,还请宽恕则个。”
游稚没有听出他话里咬牙切齿的意味,只一味享受这阴阳怪气的致谢,大喇喇摆手道:“客气,客气!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糊涂嘛。”
那大弟子面露疑色,却也懒得和游稚计较,又一拱手,便带着师弟们下楼找老鸨商谈赔偿事宜去了。只可怜那风韵犹存的俏寡妇,大半夜被狐妖变脸一吓,三魂去了六魄,正倒在大堂口吐白沫,大弟子显然十分熟悉这种场面,从乾坤袋里掏出巴掌大的旗帜一把,短短几字咒语后,旗帜变大,被插在老鸨头后方的地上,他扬起右手凌空一甩,“倏倏”几声响起,右侧烛火在顷刻间熄灭,再朝左侧一甩,大堂中便只剩黯淡的月光。他又翻出精巧银铃儿一个,以自身指尖精血为引,抹在铃口之上,运行真气,如洪钟般道:“孙周氏,孙周氏……”
银铃儿随着大弟子震动而发出脆响,他闭上双眼,跟随铃音指引四处走动。游稚依旧站在二楼,呆呆看着这出跳大神,觉得实在新鲜,一旁的小倌不由自主贴近他和哑巴,小声道:“明晏公子在招魂!真是一表人才,赏心悦目……”
“可不是嘛……”另一个小倌答道,“若是每个客人都像明晏公子这般俊俏就好……”
“嘘——你怎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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