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得感情的杀手和必须恋爱的太子(八)(1 / 3)
游稚翻出一根铁锥,稍稍一施力,那铁锥便悄无声息地在木隔板上打通一个洞,他静候片刻,见房中无响动则知并未惊动凌信。他又摸出个圆管,点燃坠天花,从洞中送了过去,无色无味的烟于顷刻间飘散。
游稚估摸着烟已弥漫至整间屋子,便朝洞中窥视,房中漆黑一片,唯会客厅的桌旁有一人形接着月色,一动不动。游稚自觉奸计得逞,便大摇大摆从正门走入,却被屋内景象吓了一跳。
那人形竟是凌信,其身着一席打坐冥想的里衣倒在桌下,双目惊恐大睁,嘴角溢出一缕紫黑色的血,而他的手则伸向床铺,不知临死前在寻何物,身上无任何外伤,死相着实诡异。
游稚努力平复心绪,不多时便硬着头皮搜寻同心方胜。以周遭环境来看,屋内并无打斗与强行突破的痕迹,否则也不至于无人发现。难道凌信是因为练功走火入魔而死?毕竟以上师的功力,寻常修者断不可能如此干净利落取他性命。
如此说来信物便还在凌信身上,据兰姐所知,那物乃是委托人与凌信的定情之物,凌信爱不释手,总是戴在身上。搜寻房中无果的游稚只得把魔爪伸向凌信尸身,在探索中竟发现其身体冷热不齐,甚至有异样暗涌,像是有何物要破体而出。
游稚头皮发麻,连忙安慰自己哪有恁多妖魔鬼怪食人心魄,定是走火入魔导致灵力胡乱冲撞身体。然而搜遍全身仍未瞧见同心方胜的影子,正在苦恼之时,过道中有人故意压低脚步走来,游稚迅速隐匿身形,藏身于梁上,不料轻手轻脚走进来的人却是哑巴。
游稚从梁上无声跳下,没好气地给了哑巴一拳,道:“不是让你等着么。”
哑巴表情复杂地看着凌信尸身,不理会游稚。游稚丧气道:“不是我杀的,东西也没找到,嗳,还能藏哪儿……”
哑巴装模作样在屋内巡视,却因光线昏暗而被桌脚绊倒,虽有游稚接驾,但依旧在踉跄中踢了凌信一脚,将其头饰踢散,一头青丝就势铺开,其中一角在月色下发出荧光。
“啊——!”
游稚立马伸手去捞,抢先一步拿到那物,并在哑巴的抢夺中轮番侧身躲避,眼睛却是不离那物。只见那巴掌大小的方胜儿通体如美玉一般剔透,真真如兰姐所说,穗子足六寸,遇月色发出萤火般微光。
游稚愣愣掏出怀里的同心结,与其比对,外形相似,却不及其十分之一的精妙。他喃喃道:“是它……此等精致夺目,又何须参照之物……”
哑巴再趁游稚不备突然出击,奈何他这点身手实在不够看,被游稚轻巧闪过。游稚诧异地看着哑巴,问道:“哑巴?莫不是……你也来寻这物?”
哑巴表情复杂,只定定看着游稚。游稚反手收好同心方胜儿,狐疑地打量哑巴,忽而想起兰姐曾说过,若将这同心方胜儿赠与心上人,两人便可永结同心,白头偕老,莫非这哑巴还惦记着老相好,打算以这世间最精巧的同心结挽回二人之间的感情?
游稚越想越窝火,又酸又气道:“你非要这劳什子不可么?”
哑巴不懂游稚为何发火,眉头微皱,却依旧点了点头。游稚气得语无伦次,半晌才缓过气来,冷冷道:“我可以给你,但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哑巴想也不想便点头,游稚心头又凉了半截,问道:“拿了这东西,你要去何处?见何人?做何事?”
哑巴眉头一皱,在游稚掌心写下两字:青云。游稚心里一惊,暗道果然如此!便催促他回答剩下的问题,然而哑巴嚣张地一挑眉,慢悠悠写下“一问”二字,又摊开手掌,示意游稚说话要算话。游稚气得跺脚,把同心方胜儿甩给哑巴,怒道:“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话音刚落,屋外传来刚寻欢回来的住客之声,游稚一瞥门前,见哑巴来得仓促,竟是忘了把门合上,开着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那住客哼着小曲儿,迷迷糊糊道:“唔?这门怎开着?”
游稚心道不妙,这醉汉怕是要来看热闹,遂不待哑巴反应,一把拉住他遁入门柱之后,在醉汉推开门的刹那,捻了节蜡烛朝其后脑砸去。醉汉那句目睹尸体的惊叫卡在喉头,闭上双眼昏死过去,在倒地之前被游稚稳稳扶住,未发出一丝声响。
哑巴偷偷咽了口气,显是被这电光石火间的突变吓得不轻。游稚轻轻放下醉汉,又摸了点坠天花的残沫,塞进醉汉嘴中。
“回去,别出声。”游稚在哑巴耳畔轻声说,“脚下。”
哑巴险些又踢倒圆凳,被游稚及时拉住。游稚余光瞥见被哑巴踢落的发带,心想总得拿点东西交差,于是取了凌信的头带收入怀中。
哑巴疑惑地看了游稚一眼,游稚并未作答,只拉着他往客房走。回房后,游稚附耳于墙上静听,确认四下无人,便倒了碗水喝,道:“明日一早启程,快睡罢,折腾半宿,小爷的腰都要散了。”
哑巴兀自接过游稚的水碗,若无其事地喝完,继而宽衣解带,钻入被子里。游稚气得好笑,连连摇头,也脱了外衣入睡。
不到两个时辰,佑里便已从不眠夜中苏醒。游稚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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