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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得感情的杀手和必须恋爱的太子(十)(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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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一到,完全封闭的屋子里突然刮起一阵阴风,室外灯笼齐齐熄灭,惟余屋内床前两盏鸳鸯烛,只是原本温暖的黄光骤变成血色红光,映得满室阴森。

游稚不由自主覆上另一只手,捏紧哑巴的拳头,直掐得他手臂酥麻。哑巴只隐忍着,警惕打量四周,如同一头守护领地的猎豹,凶狠而充满戾气。

又是一阵阴风刮过,这次游稚分明感觉到有人摸了一下他的脸颊!然而却不是哑巴那般温热、干燥的触感,而是湿冷、黏腻的感觉,游稚再也忍不住,二字箴言脱口而出,划破夜空:“鬼啊——!”

哑巴伸手想捂游稚嘴时已经太晚,那发自内心、源于灵魂的呐喊穿透耳膜,险些把哑巴震了下去,而刘老爷和小妾则是衣衫不整惊坐起,各自扯着一边鸳鸯被遮盖,见纱帘外一片血色,又有不明物体飞来转去,均不住放声大叫,“来人”声此起彼伏,那小妾更是在游稚翻身下横梁时嘤咛一声,吓得晕了过去,剩下同样惊恐的刘老爷抱着她猛摇,又飞快下床穿衣,以备妥善逃命。

料想那贼人本想杀个措手不及,却被游稚打乱计划,怪声变的急促,小厮、家丁纷纷出动,就连刘徵也裹着袍子仓促赶来,随后是素颜的刘夫人,也是衣衫凌乱的模样,却不失主母威仪,指挥壮丁操起家伙把屋子团团围住,刘老爷这才在游稚保护下踹开大门,扶着脸色苍白的小妾出来。

游稚在房内四处翻找,除了凭空出现的一排血色湿脚印外再无发现,那脚印有婴童般大小,却只有四趾,中间那根突兀少去,从窗沿下开始,直至横梁底下消失,又出现在床边。游稚揽着哑巴上梁,见方才蹲守之处果然也有两个浅浅的血脚印,当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险些站立不稳,死死拽着哑巴的手大叫:“这这这、这是啥?我好像被被被它摸了一下……”

哑巴眉头紧锁,在游稚手心写下:死小孩。

游稚气得把手一收,愤怒道:“你敢骂我?!”

哑巴焦急摇头,又来牵游稚的手,慌张写道:邪祟快跑。

游稚挠了挠后脑勺,羞愧道:“对不起,哑巴,是小爷错怪了你。别站着了,咱们一起走。”

哑巴摆摆手,示意游稚自己走,不要管他。屋外闹哄哄一群人,不知谁惨叫一声,而后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瞬间吸成一张血人皮,双目被活活剜去,似是被利爪所抓,断口参差不齐,还在渗血,而两手均少了中指,鞋里也流出大量新鲜血液。游稚紧紧攥住哑巴的手,急切道:“走啊!难不成你真懂抓鬼?”

哑巴微微一怔,神色黯然,极艰难点了点头,旋即又苦涩摇头。屋外已乱成一团,各人抱头逃窜,哪里还顾得上保护主人?而刘徵却以瘦削男子身躯挡在父母身前,连着小妾一起护着,四人成团朝院外跑去,没有半点畏惧。

见此情景,游稚反手掏出背上长剑,又把腿间绑着的短匕扔给哑巴,严肃道:“既是有形之物,小爷说不得也能砍上几刀,你跟紧我,切勿冲动莽撞。”

游稚正要出门,又被哑巴拉住,哑巴指了指窗户下的缝隙,示意他看。只见窄窄的缝隙之下挂上了几抹血迹,散发着与房中脚印同样的腥臭味,游稚道:“那东西是从这里进来的!但这缝隙未免也太小,难道真是邪祟……当心!”

异变陡生,一道殷红的流光在院子里盘旋两圈,见无人可供吸食,便径直朝屋内的游稚飞去,虽速度极快,但在常年进行防暗器训练的游稚眼里,其移动轨迹已被分割成数个静止画面,进入杀手模式的他不再畏惧那张狰狞恐怖的死人脸,他清楚看见被血雾包裹的鬼童伸出的手上只有四个手指,却个个尖利如箭锋,似乎还浸着深黑色的尸毒,被挠上一下便是等死的命。

哑巴如临大敌,但终究是肉体凡胎,在尚未反应过来之时,游稚已挥出疾风般的一剑,斩下鬼童一手,那死灰色的四指小手还在地上耀武扬威,鬼童愤怒又痛苦的嚎叫尖锐刺耳,且带有扰乱人心的魔力,游稚首当其冲,当即便感觉体内涌出一股嗜血的暴戾,只想大开杀戒,毁灭有血有肉的一切生灵。

断手在地上蠕动片刻,终于炸成一滩灰黑色的尸泥,渗入地里,周围两丈以内的植株顷刻间枯萎、死亡,鬼童发出不甘的嘶吼,游稚仿佛受到召唤,茫然抬起手,持剑向哑巴刺去!

反观手握短匕的哑巴,双眸清明,丝毫不受鬼童影响,修长双腿被贴身武裤衬得更显挺拔,充满野兽的爆发力,他知道游稚被鬼童戾气魇住,不惧也不恼,猛一蹬腿避开游稚一击,失去意识的杀手已发挥不出全部实力,竟被哑巴轻巧闪过。游稚又要回身再砍,却直直撞入哑巴怀里,手中长剑被哑巴握住,划破掌心的剑刃沾了哑巴的血液,在浓郁如墨的夜色中隐隐透着紫色幽光,又瞬间被剑身吞噬,雪亮剑身染上一抹妖冶的紫芒,顺着剑柄流向游稚的手,止住他的动作。

瞬息之间,哑巴已抬起血液纵横的手,在游稚额头画下一个漂亮的符文,最后一笔结束后,符文微闪紫光,渗进皮肤之中,与此同时,哑巴沉沉闷哼一声,游稚眼眸随即重现清透之象,他瞅见一拳之隔的俊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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