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得感情的杀手和必须恋爱的太子(十二)(2 / 3)
任由炉子以小火煮着酒和热茶。他仔细检查哑巴的手掌,被锋利的短匕划了一条横亘掌心的伤口,血液已结痂,只是伤口呈现中毒的青紫色,并已朝四周扩散。
毒性猛烈的血棘之蕊,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便可夺人性命,虽不知哑巴为何延缓了毒液扩散,但对于游稚来说这并不重要,他哆嗦着手摸出剑鞘暗格内的解药,以母树银针泡的热茶化开,抱起哑巴的头,手指探入他冰凉的唇,打算撑开一个裂口灌药。
明晏见状,悠悠说道:“这样灌不进去的,会流出来。”
游稚从未给人喂过药,凭直觉认可了明晏的话,问道:“那该如何?这解药可浪费不得。”
明晏答道:“你喝一口,含在嘴里,用嘴渡给他不就好了?我们师兄弟受伤时都是这么喂药的,你记得以舌尖压住他的舌根,再将药汤灌进去,别忘了抬着他的下颚。”
游稚大喜,连忙含住一口茶药,银针清香扑鼻,中和了解药的苦涩,他微微用力撬开哑巴的嘴,唇立即贴了上去,舌尖霸道入侵,搜寻着舌根深处,重重压了下去,并感受到喉口开阔,他抬起哑巴的下颚,缓缓放出药汤,温热液体顺着舌道流入哑巴嘴里,又流向喉咙深处。
明晏目不转睛地看着,时不时补充一句:“头歪了,再抬一下,快流出来了。”
在明晏的指挥下,游稚成功喂完一杯解药,不知是方才跑的还是被药汤热的,他已出了一身汗,再看哑巴脸色已有恢复之象,掌心蔓开的毒素渐渐消退,此时刚过去一盏茶的时间。
“你师父怎么办?”游稚坐着喘气,“一会儿再找过来,你又不让我砍他,我可没别的招了。”
“我在铜铃上注入了灵力,我能感觉到它们在震动。”明晏疲惫道,“希望能多拖住师父一会儿,我这就给师尊传书……”
明晏找了块布写信,寥寥数字,而后用灵力画了个图案,灵光一闪,图案在布上隐去,一只黑隼飞来,衔走锦布,如一道黑色闪电消失在夜空里。
不多时,解药生效,哑巴闷哼一声,猛然起身吐了一口黑色的血,至此,毒素尽数排出体外,掌心黑色褪去,只是掌纹从中断开,也不知日后能否恢复如常。游稚简直快被他气死,双手把着他宽阔的肩膀,用力摇了摇,怒道:“你个笨哑巴,猪哑巴!刀子能随便砍手的么?还好毒素尚未扩散,否则我师父也救不了你!”
哑巴不见喜怒,只飞起一掌推开游稚,紧接着茶几便被一道无形风刃劈开,卿池竟悄无声息闯了进来!
“明晏!”游稚仓皇起身,以剑对抗卿池的掷物攻击,却始终不忍下狠手,“想想办法!不然小爷可要砍他了!”
明晏遍寻无果,所携法宝送的送、用的用,已一身光棍,只得脱下外袍翻转,内里画着一个黯淡的法阵,他伸出手指沿着法阵纹路飞快摩挲,并将所剩无几的灵力全部注入法阵内,抬手的刹那,风云变幻,阴霾散去,皎白月华为他的脸铺上一层白霜。
屋内哑巴左闪右避,但身手终究不如游稚,硬生生吃下卿池一记风刃,然而风尖甫一接触哑巴的身体,便被吸入他的体内,这让想为他挡刀的游稚扑了个空,直愣愣扑进他怀里,两人撞了个狗吃屎。明晏随即抖开手中外袍,闪着幽光的法阵挣脱布料束缚,“嗡”的一声扑向卿池,以光体状将他捆了个五花大绑。
“我看看,你受伤了么?”游稚焦急问道,“哑巴!你别动!”
游稚朗声一喝,哑巴微微怔住,游稚趁机扒了他的衣服,前胸后背看了个遍,确认每一寸肌肤完好无损,这才放下了心。明晏跌跌撞撞走了进来,一见此场景,当即炸毛道:“我在那儿拼死拼活,你俩倒好,在这儿快活!”
哑巴俊脸通红,连忙推开游稚,三两下裹好衣服,避开游稚的视线。游稚云淡风轻道:“我在检查他的伤势,你师父下手忒狠了,要是打坏了我的哑巴,小爷我今日非要砍了他不可!”
明晏嘲道:“人家同意了么,就说是你的……嗳,没空与你逗贫,先帮我把师父绑起来。”
卿池雪白的上师袍子也已破破烂烂,武裤上沾了不少泥土,全身显现衣袍法阵的柔黄色光线,虽尚未恢复神智,但已老实下来,乖乖盘膝席地而坐,游稚找了几根粗绳,问道:“有这等法术,怎不早些使出来?至于闹得如此狼狈么。”
明晏彻底耗光灵力,此时十分虚弱,竟是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如蚊子般道:“这是每一个青华门弟子拜师时,师父亲手制作的秘传法阵,相当耗费心神和灵力,而且只可使用一次,也不知道能锁住师父多久……”
游稚二话不说,又开始扒卿池的衣服,明晏大惊失色道:“你又作甚?还想轻薄我师父不成?”
游稚嫌弃地回瞪一眼,道:“谁会轻薄这家伙?整日皮笑肉不笑的,也不嫌瘆得慌。小爷这是在找他袍子后面的法阵,省得你那件洗的花白的不好使。”
明晏止住游稚的手,无奈道:“只有学徒才有的,堂堂上师穿着这等保命玩意,日后传出去,我师父还活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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