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得感情的杀手和必须恋爱的太子(二十)(2 / 3)
能。
四周变得静谧无比,游稚视线里只剩下凤火燃烧在一片纯白的空间里,他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无衣物蔽体,脱离了肉体束缚,意识铺满整个空间,在那一刻,他看见了世间的终极,那是作为生者永远也不能领悟到的天机。
死亡可怕么?死后的世界可怕么?似乎只是回归天地本源,就像人饿了要吃饭,就像月有阴晴圆缺,就像日夜交替,一切都是如此理所应当。
可世人为何皆惧死亡?
“噗——”
黄邈终于无以为继,喷出一口暗黑色的血,木凤停止喷火,飞回他掌心,继而缩成小小一团,回到最初的巴掌大小,随即又燃了起来,木架子烧成灰烬,剩下一团闪着火焰光泽的琥珀。黄邈合起手掌,将琥珀小心收进乾坤袋中,这才擦了擦嘴角,脸色惨白地站了起来,而那只八尾沙蜥被烧掉尾巴,身躯和四肢还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死了没有。
“有这好东西怎不早使出来?!”游稚擦去鼻血,脑袋里还在一阵阵轰鸣,“这家伙真不得了!一把火全烧光了!枉费我们这般狼狈!”
黄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有些心虚地望向见月,见月眼睛一眯,似笑非笑,不知在想些甚么,而直性子的照人却微怒道:“你怎会天机阁的秘术绝学?这木凤素来只传掌门,他们一派也就……”
见月堵住照人的话头,制止他险些抖出门派机密的行为。这下游稚总算想明白为什么黄邈会一直藏着掖着了,原来这是天机阁的不传之秘,而且原材料似乎也是可遇而不可求,若不是到了生死关头,绝不可能拿来示人。
黄邈脸色难看,这毕竟也是他的师门机密,方才救人只是为了还游稚将他从岩洞救出的恩情,此时欲言又止,显然在进行激烈的心理斗争。
“黄兄若是不想说,在下不会勉强。”见月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沉默,“至少在近十年里,天机阁并未发生失窃,且就算木凤的制法被盗,这凤凰内丹也不是寻常人能遇上的。”
“多谢。”黄邈松了口气,朝见月一拱手,倚着树歇了会儿,想迈出一步却又软绵绵倒了下去。
就在游稚打算扛起黄邈去别处休息时,那只比牛还大的沙蜥竟突然动了起来!八条断尾虽未长出,下腹处却又弹出一条尾巴,比那八条更加粗壮,猛地横扫过来,将黄邈弹飞出去,黄邈当即便吐了几口心头血,大概还剩下半条命。见月则一把推开照人,同时俯身飞扑,勉强躲过巨尾,但左臂还是未能幸免,终是肩部脱臼,小臂骨折。
而游稚将杀手的直觉与实力发挥到极致,在巨尾抬起的刹那便使用瞬身之术脱离攻击范围,却因为压榨全身肌肉而略有些瘫软,甫一落地便半跪在地上,无力支撑身体站立。
“九……九尾沙蜥!”见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他翻身坐起,用受了轻伤的右手勾动木偶,在凤火中保留下来的木偶再次扑向沙蜥仅剩的一条尾巴,却在交锋的一瞬间被砸得粉碎。
九尾……九尾!
“想起来了!”游稚不合时宜地解释道,“我在师父的书上看见过,妖力越强大的妖怪,尾巴就越多!它们会将经年累月积攒下来的妖力压缩成尾巴的形状,只有在这种尾巴全部消耗光时才会现出本体的尾巴!这……多一条尾巴等于多一条命!它方才定是趁着凤火烧到身体之前自行断尾了!”
“都甚么时候了还解释!”照人抓狂大喊,“还有招么?见月手断了!得赶紧接骨!”
黄邈彻底废了,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见月苟延残喘,战力所剩无几;照人源力耗尽,连路都走不稳。游稚一咬牙,喝道:“你给他接骨!再去看看黄邈死了没!我来……”
战斗宣言尚未结束,沙蜥便践踏着一路古树冲将过来,仅剩的一尾令它的行动更加平稳。
游稚拿起长剑,双眼一闭一睁,进入杀手模式。他眼眸清明,将沙蜥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分解成一幅幅静止画面,并从中寻找可破解之处。
“有了!”越是危急关头,游稚的思绪便越是清晰,短短瞬息之间,他已在脑内进行了连番交战构想,发现沙蜥行进时有些微跛,似乎在掩护右后腿的膝盖,也许那处以前受过伤!
电光石火之间,游稚已捡起三块石头当作惯用的梅花镖,两枚袭向沙蜥诡异的双眼,另一枚照例掩藏在前两枚暗器的阴影中,在沙蜥反应之前稳稳击中它的七寸,然而沙蜥到底不是蛇类,石头被坚硬的表皮反弹回来,沙蜥怪叫一声,游稚却早有准备,耳中塞着两团结实的棉花,丝毫不受影响。
沙蜥连番躲避,右后腿不堪重负,打了个趔趄,紧接着游稚已持剑到得它身旁,剑尖直取其脖颈,打算将它可怖的尖头直接削下来。
然而事与愿违,沙蜥颈部的皮比全身上下任意一块地方都要坚硬,想必其深知自己薄弱之处,是以在常年修炼中专注于此处。
游稚并不灰心,本来就没想过能一击必杀,在第一剑失败后,他就着反弹力向后翻了几个空翻,稳稳落在地上,后腿一蹬,如飞镖一般激射出去,这次瞄准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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