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总裁俏小受(五)(2 / 3)
游稚顿了顿,继续说:“可能是高一下学期结束的文艺汇演那天吧,他跳了一支蒙古族舞,很……很震撼。”
高一学生的生活乏善可陈,每天三点一线,学校、食堂、宿舍来回跑,醒着的时候不是在上课就是在刷题,就连蹲厕所时都能听到隔间的人在背单词。游稚成绩一般,物理、数学学不会,历史、政治记不住,九科里只有英语成绩能看,还得归功于任职英语教师的母亲,从他很小时便进行双语沟通。
“奇奇,你想好选文科还是选理科了吗?”
“我自己没主意,但是我爸可能要让我去学画画,然后转文科了。”
“啊,那我们要分开了!”
“你怎么也要当美术生啊?现在学来得及吗?”
“来是来得及,我爸还认识好几个高二才开始学画画的。哎,还不是嫌我这成绩考不上重本?”
游稚想起那一天,在家里和父亲的争吵,那是他出生十五年以来经历的最为激烈的一场冲突,险些把家里砸的稀巴烂。而他至今都忘不了那天父亲不容拒绝的口气,仿佛他只是一个精致的提线木偶,被制造者牵引驱动,无法拥有完整的灵魂与自主行为。
“老师我都帮你联系好了,就在你们初中部的美术室上课,下周开始,每个晚自习都要去,班主任那边我也说好了。”
“你……我不想学美术!”
“我没问你想不想学,我只是来告诉你,下周一晚上开始去初中部的美术室上课,画具我都让贾老师给你买好了。”
“你凭什么自作主张给我报班?我说了我不想学!”
“你不学美术能考上重本吗?!我同事家的小孩都考上了重本!你去给我上个三本丢人现眼吗?!”
“我不觉得丢人!我是什么水平就上什么学校!没学上就去工作!我饿不死!”
“啪——”
成年男人厚实的手掌重重甩在少年稚嫩的脸上,巨响后的死寂将刚才的电闪雷鸣吞没,恍若隔世。
正在厨房收拾的母亲听见声响赶来,一把抱住脸颊红肿的游稚,怒吼道:“他还是个孩子!你至于下狠手吗?!”
“玉不琢不成器!你知道他是孩子还不好好教?非得等教不了了再瞎折腾吗?”脸红脖子粗的父亲指着游稚,怒吼道,“我跟你说,这画你是学定了!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不是让你给我考个三本混日子的!”
“我没让你生我!你有本事掐死我啊!别人家的孩子那么好,你去抢来养啊!”
正在气头上的父亲怒不可遏,抄起擀面杖对游稚一顿暴打,又巧妙避开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每一道淤青都藏在常人看不见的地方,直到游稚不得不接受转艺体生的人生道路,这些伤痕于小长假后回到宿舍那天,才在换衣服时被钢卓力格看见。平时少言寡语的钢卓力格当即便十分震惊与慌乱,两手把着游稚肩膀,焦急地说:“谁打的?”
游稚苦涩道:“没什么,我爸打的,都快好了。”
钢卓力格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沙哑地说:“疼不疼?他为什么会打你?”
游稚挤出笑容:“他让我学美术,考重本,不然就不给我饭钱。”
钢卓力格小心翼翼地脱下游稚的校服,见他胸前、后背的大片淤青,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痛苦地摇了摇头,说:“你,上去休息。”
游稚第一次听见钢卓力格如此强硬的命令式语气,原本计划好逞英雄的话都抛到脑后,大脑一片空白地往上铺爬,而钢卓力格将他的校服泡在盆里,转身跑出宿舍,在浓郁如墨的夜色中化作一道黑色的凤,瞬息间便消失不见。
游稚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中飞快闪现钢卓力格入学后这三个月的画面。
钢卓力格成绩很好,天赋极高,在第一次月考中便崭露头角,之后的每一次大小考试都稳坐全年级前十的宝座。而拥有先选权的他却没有选择坐到好学生标配的前两排,而是继续坐在游稚身后,担起监督游稚写作业、刷题的重任。
游稚不曾想过,只是第一面时的解围,就让单纯憨厚的钢卓力格上了心,除了学习上的帮助外,钢卓力格还经常帮他打饭、打水,简直比亲爹还疼他。
游稚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宿舍门打开,一只温热的手抚上他的额头。
“来。”钢卓力格踩在台阶上,似乎想直接抱起游稚,然而一只手需要扶着台阶,仅凭一只手难以承受游稚的重量,只得抱歉地笑了笑,轻轻摸了摸游稚的额头。
游稚脸颊滚烫,不敢看钢卓力格的脸,心跳得飞快。钢卓力格搬来椅子,让游稚坐下,自己则打开刚买来的药油,倒了一些在掌心,另一手覆上,揉搓,焐热,再在游稚身上淤青的地方缓慢按摩。
温热的手触碰到游稚皮肤的那刻,他明显感到自己起了反应,所幸穿着宽松的校裤,不至于在钢卓力格面前尴尬,而钢卓力格的手力道刚刚好,按得他飘飘欲仙。
放假归来的韩雷推开宿舍门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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