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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舔狗当老攻(十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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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澍愣住了,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直至越来越红,几乎要落泪。良久,他嗓音沙哑地说:“宝宝,我不值得您对我这么好。”

游稚忍无可忍,凶巴巴地说:“你不读书,你不嫌丢人,我儿子还嫌丢人呢!嗐,气死我了……哎哟……”

兴许是听到了游稚的话,他的小腹被踢出了一个小脚印,这也让他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成一团,险些直直倒在地上。程澍一把抱起他,心急如焚地朝楼下喊:“快!叫医生!”

小蔡狂奔而至,看着游稚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微微松了口气,说:“这是胎动,我说你怎么跟了小少爷这些天,咋还是什么都不懂呢?”

见游稚也不嚎了,程澍将他带回房间,憨憨地摸着头,说:“这段时间一直在学别的东西……是我不对,我从今天开始就……”

游稚疲惫地摆摆手,说:“从今天……不,从明天开始,我让首师附中的老师线上给你教课,你还学理科不?准备准备,明年报考吧。”

小蔡呆在原地,过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拍了拍程澍的肩,说:“还不快谢谢小少爷?你以为人人都有这种机会?”

游稚“切”了一声,打趣道:“当年不知道是哪个小笨蛋,死活都不肯读研,给机会都不要。”

小蔡吐吐舌头,一溜烟跑了,而程澍经过几分钟的沉默,终是下定了决心,点点头,说:“我会全力以赴的。”

第二天一大早,程澍便在书房里开始了远程教学,他虽然外表上看着憨憨傻傻的,但其实在学习上还算小有天赋,而且据他自己透露,这两年间他依旧会时不时拿出高中时期的课本翻看,所以一些名词、概念都还记得很清楚,重新上手也很快,短短二十天下来,他已经基本能跟上老师们的节奏。

然而这段时间总见不到程澍,游稚又巴巴地想他,总忍不住“路过”书房瞄上两眼,最后干脆也坐下蹭课。没想到程澍学习起来这么认真,早六晚十,风雨无阻。游稚也刚刚结束高考不到半年,和程澍一样报的理科,借着给程澍解题的机会又把教辅捡了回来,天天啃,有时候刷物理题,肚子里的胎儿还会踢上两脚,似乎十分享受。

说起这个孩子,游稚反倒没有任何感觉,丝毫没有即将当妈的自觉,也没有考虑过育儿的事情,除了肚子偶尔的响动外,一切都还像是以前一样。而初照人正好与他相反,每天都跟着各种大师学胎教,补品更是吃到反胃,初见月则一改之前轻浮的做派,不再奔波于镜头前,一边继续大学学业,一边照顾初照人,俨然一副贤夫良父的模样。

趁着程澍全力备考的时候,游稚特地派人去社福院跑了一趟,花了些时间研究其资金问题,近年来本地政府资助数额的确下降不少,但足够每一个孩子读完义务教育,那么问题只能出在管理层上,但那也是游稚无法触及的层面,毕竟游家势力再大,手也伸不进地方机构里面。

既然直接捐款不能解决问题,那就做一对一帮扶。

游稚抽时间和普实教育基金的策划组进行了几次讨论,社福院的孩子如果不能在十六岁之前被收养,那么便只能在义务教育结束后离开社福院,自觅出路,看上去的确很残酷,但像程澍这样的大龄孩子并不多,每年也不一定有一个,实际资助金额不会很高,但这善事一旦开始做,就没有轻易停下来的道理,所以策划组考虑将这项基金设立成常年援助项目,按照捐助者的意愿定向援助,关注度与民众参与度应该低不了。

大方案定了下来,具体操作细节便让组员们劳神设计,一般来说,这个过程会在半年以上,在此期间,游稚先自掏腰包为即将在明年六月参加中考的一个孩子支付高中三年所需的学费与生活费。当然,他并没有告诉程澍,他了解程澍的性子,这只能加重程澍的心理负担。

而跟着程澍旁听了几次网课后,游稚心里又冒出了一个想法:如今国内教育资源也逐渐两极分化,多得是像程澍这样想学却没有好老师的贫寒学子,如果能让每个人都有机会听名校老师讲课,是不是能在一定程度上帮助实现教育公平呢?

游稚愣愣看着一旁的程澍,大屏幕上是首师附中最负盛名的数学老师,正以诙谐幽默的方式讲授圆锥曲线,这也是历年高考理科数学中最常出现的大题,没想到竟然会被讲解得如此简单易懂。

来回思考了半天,待程澍下课后,游稚晃荡到窗边,拉开一半窗帘,让阳光洒进屋内,整个房间顿时暖洋洋的。

金色光线从程澍剪短的发梢中穿过,斑驳错落在面前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上,投射出如剪纸般明晰的脸部轮廓。

游稚看得有些入迷,几乎要忍不住上手摸一摸,心脏也如小鹿一般砰砰乱跳。不久后,脸颊的灼热将他拉回现实,他顿了顿,语气轻松地问程澍:“你觉得老师讲的怎么样?网课和教室里相比区别大不大?”

程澍合上课本,憨憨地说:“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是……网课的老师们的确比我之前在学校认识的老师要厉害多了。当然,那些老师教我也是绰绰有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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