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2 / 2)
室里。
他刚躺在休息室的大床上,岑盎深就来脱他的外套,于悸想岑盎深是不是背着他吃了什么药,这样下去先死的也许就是他,他凄凄地想,手按着衬衫领口不放。
岑盎深没再继续脱,看着他的动作竟然笑了起来,“你这样穿着睡很舒服吗?”
于悸反应过来,点点头。岑盎深却不由分说地还是脱掉了他的外套。于悸睡得很浅,恨不得就这样睡到天荒地老才好。
可是临近下班的时候,他还是被岑盎深从被子里挖了出来,他带他去了那家餐厅,重新装修过的样子,于悸都觉得陌生,就在这里,岑盎深曾经对他说无论他去哪里都会带他一起的。
于悸毕竟几年没来过了,他以为这家店早就不存在了。
老板还是原来那个,他拿来菜单,见到于悸还说了声有几分眼熟,问他是不是以前的客人,于悸点头。听老板说他原本一年前就准备不开下去了,没想到有位老板突然盘下了店,现在他也是个打工的。
岑盎深擅作主张给于悸点了一份滋补冬阴功汤,直到那人离开他才多余地来一句,“可以吗?”
于悸现在就想抄起菜单狠狠地摔在岑盎深脸上,他也只敢在脑子里过一遍,因为如果他真的这样做的话,结果就是他可能会被卖到岑盎深的矿山给他挖钻石,资本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压榨他的机会。
于悸点头,岑盎深皱眉,“说话,好还是不要,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总可以吧。”
于悸表示不可能,不要是两个字了。
“要……”
不过于悸反正也认命了,他大概就是命不好吧,不然就凭岑盎深这个风流劲,他怎么就没因为滥交死在外面或者被乱枪扫死。
岑盎深身上有三处枪伤,肩膀一处,腹部两处,像是批发一样,于悸一个正儿八经的小老百姓,当初岑盎深第一次重逢对他动手动脚的时候,他看着他身上颇具浓墨色彩的涉黑伤疤时,都不太敢反抗。
他害怕突然有把枪抵在他脑门上了。
岑盎深不会懂他这条命留得多不容易,但是他懂。
岑盎深没另外再点,吊着脸让于悸喂了他几口汤,于悸不动声色地将勺子落在了地上,成功换到了一个新的,他埋头喝汤,没看到岑盎深眼里有一瞬暗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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