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1章（2 / 4）

&esp;&esp;身后的医生已经调制好了药剂，此刻看到姬凤眠出来，拿着针管站在原地，静待情况。

&esp;&esp;姬凤眠的视线在他的身上扫过，眉心微微动了动，随后掠过楚君城，定格在楚博扬的脸上。

&esp;&esp;楚博扬脸上是她这几天最常见到的沉痛。

&esp;&esp;他看着她，有些慌乱的朝着她摇头。

&esp;&esp;姬凤眠纤细的手指摸索着玻璃光滑的背身，嘴角扯出一个无奈且苦涩的弧度，缓缓将那只玻璃杯递到了楚博扬身前。

&esp;&esp;楚博扬又退了几步。

&esp;&esp;“不行……阿眠，能不能不要这样？不能……”

&esp;&esp;“所以，你想反悔是吗？那么这个生日礼物，还有什么意义？”

&esp;&esp;楚博扬不知所措。

&esp;&esp;楚君城同楚博扬一样，见识到了这个女人的软硬不吃，铁石心肠，躺在这个玻璃罐子底的那张纸条上面到底写了什么，不用多想他大概也能猜得出来是什么。

&esp;&esp;以前忘了的东西，现在看到了想到了，马上就要利用起来，无所不用其极可真是让她找到了一个方便的东西。

&esp;&esp;“阿眠……”楚博扬的声音如同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在冷铁上划过，喉结不可抑制地滚动了几下，“我不能放你走。如果我放你离开，你会主动来找我吗？”

&esp;&esp;姬凤眠扯唇，给出一个很简单清洗的答案。

&esp;&esp;“不会。”

&esp;&esp;这个答案完全在预料之中，楚博扬唇角动了动，嘴唇蠕动了两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esp;&esp;姬凤眠却又绵长地吐了一口气，朝着楚博扬走近了几步，在他又要退开的时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esp;&esp;然后将手中的玻璃罐塞到了他手里。

&esp;&esp;姬凤眠触碰到楚博扬的双手冰凉，指尖还在颤抖。

&esp;&esp;手中的玻璃瓶对楚博扬像是一个烫手山芋一般，他想要将它丢掉。

&esp;&esp;然而姬凤眠却伸手轻轻覆在了他的手上，将他的五指压紧，然后仰头，神情淡淡地看着他。

&esp;&esp;“楚博扬，我有我的骄傲，当初，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给我们之间留任何退路。”

&esp;&esp;握着他手的她的手，又微微收紧了几分，执意要让他将玻璃瓶拿好。

&esp;&esp;然后，楚博扬终于从姬凤眠脸上看到了一抹温脉浅淡的笑。

&esp;&esp;绝对不是她往日里那冷漠，讽刺，敷衍的笑容。

&esp;&esp;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那双眸子里是点点温柔的光，这一生至今，这样的笑容实在罕见。

&esp;&esp;或者说，他从未见过。

&esp;&esp;以前的她的笑是明媚，现在的她，带着不一样的风韵。

&esp;&esp;这笑容，毫无疑问胜过这世上所有美好的一切。

&esp;&esp;他神色恍惚。

&esp;&esp;“拿好。这是你当年给我的承诺，你没有反悔的余地。”

&esp;&esp;楚博扬贪恋她此刻的笑容，可是现在，更残酷的现实摆在他的面前。

&esp;&esp;姬凤眠握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

&esp;&esp;楚博扬满脸乞求，眼眶发红，喉结连续几个滚动。

&esp;&esp;尽管他一直在克制情绪，但是越是隐忍克制却还是流露出来的情绪，却更让人觉得酸楚。

&esp;&esp;因为没有人会知道一个人隐忍最大的极限是多少。

&esp;&esp;但姬凤眠觉得，楚君城觉得，屋子里所有人都觉得，楚博扬的极限应该是高于其他人的极限。

&esp;&esp;如此隐忍克制却还是露出蛛丝马迹，他这副身躯到底承载了多少沉痛无法估计。

&esp;&esp;楚君城在一旁看着楚博扬的样子，竟也觉得喉咙发涩，内心酸楚。

&esp;&esp;再看向旁边的女人，突然对姬凤眠这个他称之为长辈的人感到深恶痛绝。

&esp;&esp;他知道她有自己不肯原谅的立场和理由，但是如今他看到的是这个女人在用最残忍的方式惩罚他的父亲。

&esp;&esp;他无法做到绝对的公平公正。

&esp;&esp;“你有没有心？”

&esp;&esp;楚君城到底还是没忍住。

&esp;&esp;姬凤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