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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追求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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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藜在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太阳高照,他打开从昨天葬礼开始就没碰过的终端,流水一样的信息立即在光屏上轮动起来,几乎全是来自各个贵族的“问候”。

他大致浏览了一下,然后开启“筛选列表联系人”,信息列表立即缩水,只剩下几个联系比较密切的朋友的信息,挨个看完回复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回复完,他把其他所有未点开的信息标记为已读,将光屏收回手环里,下床穿衣。

紧接着他的动作倏然一顿。

沈藜的睡眠不深,在和陈复结为伴侣、进入陈家后状况更加严重,但昨晚他分明没有感觉到半点手环收信产生的震动……

正想着这事儿,手环就嗡嗡震了两下,是陈湫的信息:“把客厅沙发上放的衣服穿上,我回来检查。”

陈湫的名字就端端正正地显示在信息框的正上方,熟悉的字形立即勾起了沈藜昨晚的回忆。

他还清楚地记得自己昨晚是怎样被陈湫按在陈复的棺材盖上,在神像的注视下,被一颗跳蛋和一双手弄得高潮迭起,记得自己高亢而淫荡的叫声是如何在空荡的大厅里回响,也记得自己射得神智昏聩,最后几近晕厥……

红霞从脸颊蒸腾到了耳根,倏尔又被惨淡的白色替代,沈藜抓紧了衣料——她怎么能……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他本以为昨晚可以在教堂里短暂地逃避一宿,本以为陈湫会因舟车劳顿,选择暂时放他一马,却万万没想到陈湫会直接找到他,然后将他按在那里玩弄了几乎一整晚。

她就这么厌恶我吗?沈藜心里有点酸涩的痛感。

陈湫一回来就用行动将自己踩到了最卑贱的地方,然后满不在乎地羞辱他,蹂躏他,让他尊严扫地,越发不知如何面对现在两人之间的尴尬境况。

但当初的确是自己先放手的,而且选择的还是近乎背叛的方式。

一切都是自己有错在先,咎由自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沈藜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里沸反盈天的各种想法和猜测,把衣服套上。

虽然这会儿房子里没人,但他还是习惯性地穿好衣服,将扣子扣好,像往常一样下楼去做早饭——这会儿应该是中午饭了。

他还记着陈湫的信息里的要求,在去厨房之前,去客厅看了一眼。

月白色的衣服被放在纸盒里,材质手感惊人的好,然而等他把衣服抖开才发现,那是一件带着繁复装饰的长裙。

花纹精致,裙摆柔软垂坠,做工精细得从一针一线里都透着昂贵的味道。但这条裙子又是极轻薄的,胸膛、腰际这些贴身的地方的布料几近透明,不难想象一旦穿上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沈藜僵着脸将衣服放回了盒子,试图假装自己没看到陈湫的信息,掩耳盗铃似的快步进了厨房,把食材一股脑儿扔进锅里,开着火一边照看一边思索怎么将这事儿圆过去。

——

“你这一回来,啥都还没干,就先给沈藜来了那么个下马威,也不怕他日后在你的继承权上动手脚?”坐在陈湫对面的发小问她。

虽然陈湫没明说,但作为一个几乎和陈湫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闺蜜,她也能大概猜到对方做了什么。

陈湫三年没回首都,一直在帝国边境的部队里,这次也是得知了自己父亲的死讯才特意请假回来继承遗产,也好休个假放松一下。

这会儿她正和自己的闺蜜在市中心的某个中餐馆里坐着。这家餐厅主打复古风格,特地在离地数十米高的楼层里种满了人工培育的花花草草,茂盛得像是置身森林一般,打眼望去根本看不到人,隐私性极高。

这种自然度高的环境对哨兵来说是很舒服的,陈湫喝了一口茶,看了眼支着下巴看着自己的徐兰兰,漫不经心道:“他敢。”

徐兰兰啧啧有声:“在军部待了三年就是不一样哈,我还记得你当初离开首都星的时候,还哆哆嗦嗦地和我道别来着,说什么要是你不幸光荣了,你家的遗产就交给我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陈湫翻了个白眼,“我就算光荣了,那些东西也是捐给慈善机构,归属于帝国。大白天的做什么美梦呢兰兰小姐?”

徐兰兰嘻嘻一笑,道:“不过说实在的,遗产之类的其实还好说,你家里那个你打算怎么办?送到向导学校去?”

被精神标记过的向导一旦伴侣死亡,很多都会自愿或非自愿地回到向导学校。

一是因为标记完成的向导与哨兵之间存在精神联系,哨兵死亡会让向导的精神图景受损,在人群类型驳杂的环境中极易精神暴动,伤害到周围的人;二是因为丧偶的向导很难再与另一个哨兵产生共鸣,甚至有可能因为丧偶而产生抑郁等心理问题,难以融入社会中甚至孤独终老。

这样一来,向导学院那种相对纯粹的环境反而更适合他们,只是相对就没这么自由了。

“再说吧。”陈湫沉默了一下,说,“而且这次回来也不仅仅为了休假和继承遗产,目前还是得有个挡箭牌比较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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