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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离别前(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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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来。

“啊?”温淼蒙了,肩膀上一点点刺疼,蚊子叮了似的也没留意,他思维跳跃太快,这什么跟什么啊?

捏他后脖颈的手转移战场奔向脸蛋,疑惑道:“说什么呢盛垚,怎么不心疼,不尊重你了?”

盛垚抬头,眼眶通红,眼泪要落不落,像个炮仗直接炸了,浑身战栗抖着嗓子满满的控诉:“你就是不把我当好人!都说了停下还欺负我,我都昏倒了……谁家做那种事会昏过去,下次是不是要把我弄死才叫心疼?”

“下手没轻没重我……我都出血了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就知道把我往床上带,除了这事儿没别的了,我就是你的泄欲工具!爱怎么玩怎么玩,根本不用顾及我的感受,反正坏了还能换一个是不是?”

声音里带着浓浓哭腔,撇抬头不与她对视,交缠的手却死死攥住不放开。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你说啊。”

豆大的泪珠成串滚落,得不到答案带着哭腔的低吼都有些崩溃了,面上却不肯示弱,直接扭头梗着脖子瞪她,眼神冷的冻死人,小刀子似的扎向温淼。

温淼傻眼了,从来都是傻乎乎软绵绵的小可爱,突然变成小炸弹了,连忙把人搂在怀里顺气:“不是啊宝贝,当然不是!你想什么呢盛垚,你是我心里的宝贝啊,最重要最喜欢的人,对我来说,你是比全世界最重要的盛垚,独一无二的盛垚,怎么疼爱都觉得不够的盛垚,如何都不能放开的盛垚……宝贝,昨天是我失了分寸,我跟你道歉,不生气了好吗,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轻声细语温温柔柔像哄小孩似的,还抱着他一晃一晃。盛垚任她擦干眼泪,眼里还残留着水汽却已经软了下来,碧波荡漾十足漂亮,哽咽着小声道:“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了……”温淼的手虚虚搭在那一截腰臀连接处,跟他咬耳朵:“我的宝贝受委屈了,还疼不疼了,不然今天请假吧,嗯?”说了一堆甜言蜜语的废话,实际上连“下次不这样”都没说的老狐狸搂着小白兔诱哄。

小白兔眼里又聚起水雾,耳垂红的滴血,微不可见地点点头,双手绞成麻花,支支吾吾:“我是那个,比全世界都重要,你如何都不能放开的吗?真的吗?”

温淼抬起盛垚的头,兔子眼睛一边亲一下,语气无比认真:“盛垚是人间瑰宝,对我来说,你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我会用生命保护你爱护你,所以别胡思乱想了好吗?”

盛垚鼻腔喉间塞了棉花那样难受,眼里血丝遍布,泪珠啪嗒啪嗒掉,胸膛里有什么东西横冲直撞,跳的他都疼了,鼓鼓胀胀好像要炸开。

从来没人和他说这种话。

别看盛垚平时冷冰冰拒人千里,其实是个胆小又自卑的。

喜欢演戏也单纯觉得可以给自己披上一层层面具,保护那颗白嫩脆弱的芯。

快两年了。哪个深夜不是从噩梦中醒来。

从前是被亲生父母丢在孤儿院门口,后来梦到被养父母一脸冷漠的抛弃,终于被人牵住手,可那人还不是说转身就转身了。

最多啊,一天能做六七个关于前任的梦呢。

是曾经甜蜜的回忆,他婚礼现场扎眼的红,逐渐变成浴缸里的血水。那个男人揽着他的妻子渐行渐远,他哭着喊他的名字,求他救救自己,可他头也不回,留他在冰冷的水里挣扎,直到他没了体力,任由无边的黑暗和恐惧将他吞噬。

近几月,单调的噩梦穿插着关于温淼的。

不止一次俩人好好的说笑,转眼间屋子里只剩他一人。他楼上楼下的寻找,心慌的站不住,故作镇定叫她快点出来,这样一点也不好玩,他有点害怕了!可是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好像从来都只有他一个。

现如今她居然跟他说这种话,盛垚心理防线崩溃,阴暗的角落滋生一丝怨恨。

早干嘛去了呢,为什么不早一点出现!为什么在我遍体鳞伤的时候才说这样的话!

“温淼。”盛垚声音打着哆嗦,哽咽的说不出来话,眼圈通红,犹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根浮木:“你别骗我啊,你别骗我啊……”

他整个人慌的不行,手脚冰凉颤抖着,嘴里不停重复着。

“不骗你,我和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我永远不会骗你。”

温淼给他擦干泪水,神色温柔,好像能包容盛垚的一切:“不哭了,去请假吧,正好送我去机场,我去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盛垚缓了好一会,终于从那种黑暗崩溃状态走出来,把残余泪水蹭到温淼衣服上,又开始拿头撞她,语气软绵,带着浓重鼻音,哑着嗓子撒娇:“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吃糖。”

……

看着少年远去,温淼叹了口气。

没有割地赔款没有不平等条约,三言两语就能打发,他也太好哄了。

从没跟正经人谈过正经恋爱,长期的对方也都是有所图,所以反而好办。

这些年,向她要什么的都有,就连婚姻也有人张过嘴,就是没有像他这样的,闹了一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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