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圣人啃嘴(2 / 2)
不情不愿地应道:不必了,告诉他,朕体谅亦家兄弟一片苦心。长夜寒冷他犹豫地捻住她一边衣领,很快又放开,便让亦舍人她,就此回府吧。
++
亦梁和家中唯一的长随,各自牵着马,在东西走向贯穿宫城的横街上,已经等了许久。他身后是朝臣们下班后都会走的顺天门,正对着以往每三日举行一次常朝的敬元殿,也就是曾停着大行皇帝灵柩的大殿。如今大行皇帝还在等待吉日吉时准备出殡,灵柩便被转入大殿西室,有帷帐遮挡,维护前任天子的威仪。不过想想还有点让人心里毛毛的。
他仰头,凝视晦暗的天色。令他略感惊异的是,寒冷的空气积蓄数日,冷意强蛮地钻入牙缝和骨髓,于今夜才真正释放为漫天飘零的细雪。
他心里不知为何,突然一快。他随即举袖遮了遮飘雪,不期之间,终于望见了在雪中独行的长姐。他啐了一口,连忙放开缰绳,拿了长随的灯笼就迎过去。
亦渠重新系好帽绳,正在搓手。她对赶来的弟弟笑呵出一口雾气:难为你等我到现在。好雪,一起走走吧。
亦梁回首看了看顺天大门:可门快关了,如果走路,我们赶不及出去
不,时间足够。你忘了,我从前在城门卫待过,关门的时刻,我都记得很清楚佛保,牵好马,跟着我们走。她唤了一声长随,随即抓着弟弟的手臂,快步向前,两人在漫长的宫城南北中轴线上,似两只小虫,脚步打滑,却也轻捷地往城外走去。
长随引着两匹马跟在他们身后,叩叩的跫音,在宫城中很快被高耸的壁墙吞没。亦梁打了个寒颤,忍不住问:亦姐姐,今天议政如何?陛下说了些什么吗?
没有。陛下性达柔和,平易近人。她语气中毫无阴霾。
意思是好拿捏?他拢起手,轻声调侃。
不可不敬。她不带表情瞟他一眼。转而又是一笑(因为嘴唇有点疼,所以笑容有些勉强):不可不敬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