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恶趣味(2 / 2)
了出去,“说什么找你给摄政王治病,这里头还有个离奇的故事呢,等会给你细说。总之我觉得太扯,事情有古怪,我还是先安排你去别的地方住吧。然后打听清楚情况你再决定露不露面,你看呢?”
“好的,听你的!”樊蓠连连点头,并暗自庆幸光线太暗对方刚才没看到自己的表情……
两人快速来到了马厩,段择给他的“青皮”解开绳子,“这么晚了也找不到车,委屈夏姑娘跟我挤挤吧。”
樊蓠忽地想起了毛小舞:“我得跟小舞说一声……”然后就听见了窸窣的争吵,夜色下两个人拉拉扯扯地走近了。
“你这就要走,怎么也不叫我?”陆念远挟制着毛小舞走过来,“呀,你是要带人回去玩?”
“怕扰你兴致啊。你也要回去?”段择冲樊蓠抱歉地笑笑。
陆念远走到近前才认出樊蓠,好奇地打量着,“嘿,这又扮成男的了!不过还是能看出是女人啊,我当时怎么就没认出来呢?”
毛小舞拿手肘狠顶他:“因为你蠢!”
“你找死呢?”
“谁怕谁……”
“小舞,闭嘴!”樊蓠头疼不已,这家伙怎么又惹上陆念远了?
她看了眼段择,后者意会,让陆念远别再闹了赶紧放人。
“为什么要放?”陆将军眨着眼纯良地看着樊蓠,“你俩不是形影不离嘛,你要走他是不是也得跟着,正好我带着他呀,难不成你们仨骑一匹马?”他又看向段择,“你不怕把青皮累死了?”
段择懒得再看他,翻身上马,“带上他跟我走,那么多话呢。”说着伸手将樊蓠拉到背后。
樊蓠一扭头,就看见陆念远把挣扎的毛小舞按在身前坐着了,后者还满脸得意。她顿时觉得自己人受到了欺负,“你、你……”
“小嫂子,又怎么啦?”陆将军无辜地看着她,两条手臂以圈着人的姿态抖了抖缰绳,“我在战场上呆惯了,不放心别人在我背后,没办法,可不敢像段兄信任你这样信任这个逃兵。”
这人瞎说什么,还乱喊称谓!樊蓠尴尬不已,身子稍稍远离了段择的后背。
尽管段择呵斥了陆念远,樊蓠还是很注意地不去碰到他,她这样僵着身子骑马是挺累的,好在他们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就是小云的奶奶家。
小云等兰岳城的幸存士卒们被安排与土岳城将领们合住了,白日里偶尔会钻空子偷溜过来看看,晚上是万不能不归营的。
陆将军理直气壮地继续揪着毛小舞不放,“老奶奶年迈多眠、耳目不敏,他也住这儿那你们不是相当于孤男寡女了,小嫂子你觉得合适吗?还是我给他安排个地方住吧。”
樊蓠飞快瞥了眼另一边正连比划带猜跟老奶奶沟通得欢畅的段择,轻声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眼:“我不是你嫂子你别再乱叫啊。”
陆念远正要再开口,毛小舞却先软化下来:“小夏,他说得有理。”
于是他们仨就一起离开了。樊蓠一直想着段择在路上给自己讲的关于她成为摄政王的“应梦仙姑”的故事,心烦意乱,完全没有注意到毛小舞和陆念远之间的暗流汹涌。
度过了忐忑的一晚,樊蓠早早地跑到街上四处转了一圈,没发现有自己的画像贴出来才稍稍安了心:看来安寻悠果然没想到她敢躲在边疆战乱之地。要不然,继续在这儿躲一阵子?
可是生计问题怎么解决呢?她不敢再去竹乡院,又不想长时间地出来抛头露面,这个时代女子在闺中的生存技能如绣花等她不会,卖力气她没有……啊!说白了她会的都是一堆在这里不顶用的东西啊!而且,樊蓠边走边瞧着街道两边冷冷清清的店铺,这西北的经济本就不景气,这几个月打仗打得更是萧条了。
她正寻摸着上哪儿找个活干,一转弯就看到段择了,那家伙整整齐齐地穿着伍长的衣服、别着刀,慢慢悠悠、鼻孔朝天地走进一家饭馆前头的棚子底坐下,敲着桌子激得跑堂的人忙不迭窜出来冲他点头哈腰的。樊蓠看得眼疼:你都降成个啥了还有脸拽什么?可这边没有别的路,她只能翻着白眼继续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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