卌九、洞房花烛夜(1)(2 / 3)
政王等急了呢,大可把自己洗干净,好吧?”樊蓠翻了个白眼,懒散地扯下皇冠抛到一边,“行了,你们开始吧……”
“陛下息怒!”侍候的人立即跪了一地。
樊蓠眨了眨眼,这才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地位已不同往日了,夏泷对她的“重视”让众人无法再把她当作从前那个没有前途的小可怜,她们被她丢皇冠的动作吓到了,以为她大发雷霆了呢。
这可误会大了,她又没实权,那皇冠也从未真正属于她,她哪来的底气发天子之威?不过就是被檀香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瞅了一天,又着实累得心情不佳,所以一时没忍住讽刺她几句罢了。
“这是干什么呀?赶紧起来。”樊蓠苦恼地捧着脸环视一圈:她说檀香一个人呢,怎么所有人都跪下了。“那个——赶紧把朕的皇冠收起来,不是还要给朕梳洗嘛,快,都动作起来,别愣着了。”
老姑姑犹豫着起身,见她真的面无愠色才松了口气,赶紧指挥侍女们为她收好皇冠、卸掉头饰。而檀香及其他几个今天才开始伺候她的侍女仍旧跪着,樊蓠一眼就看出她们以檀香马首是瞻,她也就歇了当仁君的心思:“行吧,想跪着也随便。”
就在这时候,夏泷走了进来,看到室内的情况当即眉头一挑,“这是怎么了?”
樊蓠顿感头痛:可太巧了吧!这家伙会不会认为她真把自己当女皇在这儿作威作福?
“摄政王那边的酒宴结束得早啊……”您不是还要和亲朋好友喝一场嘛,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都是自己人,没那么多过场。”夏泷伸展双臂任由夏阐为他换下喜服,“他们做了什么惹得陛下大动肝火呀?”
不至于、不至于。樊蓠刚要开口,跪着的檀香已经迅速调转了方向,对着夏泷就是两个响头,那声响听得樊蓠都脑门疼。
“陛下息怒,王爷息怒,是奴婢在陛下面前多嘴了,与他人无关,求陛下和王爷放过其他人。”
樊蓠瞪大了眼盯着她瑟瑟发抖弱小可怜的背影:嘿,姐姐你做人不能这样啊!
大太监福禄插了空子也想上前为夏泷更衣,不料夏阐却拦住了他让他去忙自己的。这福禄哪能愿意呢,怎么摄政王用不用得着他是由一个侍卫说了算的吗?他看向真正的主子,可是人家已经被那边的女人争风戏码吸引过去了,压根不在意谁伺候他脱衣裳。
“陛下脾气见长啊,不知道我这婢女说了什么惹您生气了?”夏泷重重地叹了口气,“又或者,您是厌烦我,见她是臣的婢女所以迁怒于她?”
“我没有!”是挺厌烦你的,不过这一条肯定不能说出来。
“真的啊?”夏泷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做作得不得了。
这下樊蓠心知他并没有把这点小插曲当回事了,放松地嘲讽一笑:“朕怎么敢厌烦摄政王的人?都是误会,这位小姐姐可快些起来吧,地上多凉啊,让人误会朕小肚鸡肠不要紧,心疼坏了摄政王可就不好了。”
檀香又想开口,樊蓠见状立即黑了脸:“还不起来?”有台阶还不下,以为自己的伎俩多高明!
这阴恻恻的一声倒真有些唬人,连夏泷都多瞄了她一眼,檀香更是白了脸色赶紧起身。
“行了,下去吧。”夏泷这阵子累得不轻,看戏的心思很快便散了,挥手让闲杂人等退下。
檀香等人和福禄迅速退出殿去。福禄到底忍不住回头偷瞄,正看到夏阐取了件常服又替夏泷穿上了。他有些疑惑:这洞房花烛之夜,王爷不准备沐浴更衣,难道还要出门吗?
不容他多看,殿门在他眼前关上了。福禄忍不住暗啐了一口:洞房夜还让带把儿的侍卫进去服侍,到底是从小没爹娘教的野路子,呸!
“呦,福总管,忙着呐?”
福禄赶紧堆起笑脸:“段统领啊,辛苦辛苦!”
段择带着一帮人巡逻到此,自己忍不住凑上前来,揽着福禄走到了一旁,“里边,挺好的?”
“是、是,挺好……”福禄讨好的笑容僵了一瞬,马上想明白对方关心的是什么了,可他哪敢说里边正在更衣啊,那不是往这位爷的伤口上撒盐嘛。“这、老奴也不清楚,王爷没让老奴伺候,夏阐侍卫在里边呢。”
两人打着哈哈假笑一番,福禄麻溜地找借口走人。
段择站在原地思考了一瞬,索性直接走到殿门外高喊:“参见陛下、参加摄政王,臣巡逻到此,不知内殿是否有异?”
***
樊蓠身体舒展地泡在汤池里,身边只余两个小宫女偶尔轻声走过,贴心周到地为她试水温、洒香料之类。讨厌的人都不在,她放松地闭上了眼,甚至打了个盹。
直到外头又一次传来段择中气十足的问安声,她才清醒过来,起身出了汤池。这家伙,净捡着今晚频频来殿外表示关心,可真是个忠心护主的好统领呢,天知道他这一个时辰来六遍,所谓的巡查皇宫简直就只是在濯央宫附近转悠吧?
樊蓠好笑地摇摇头,当然知道对方这是担心她真的跟夏泷洞房,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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